“云澜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伶仃痛哭着说:“云澜...我...你不会死...”她突然到云澜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前世你不是这样死的.”说完猛然站起身:“你不会死.皇上,让太医拔箭.”
慕容云澜听到她说的话,眼神聚了聚..他自己什么都懂了,为何伶仃进了宫,落了水,便与从前大不相同.是前世吗?前世他们过了怎样的一生?
练溪川看着伶仃和慕容云澜,终于了解什么是肝肠寸断.“拔箭.”转身走出去,让他们单独告别.
太医的手伸到云澜的胸前,伶仃紧紧握着他的手:“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你不会死.相信我...”云澜看着伶仃的眼,这一生终于有一次,他们站在了一起.
“谢谢...你....”
伶仃摇着头,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云澜一声闷哼..而后便没有了声音.她觉得自己没法呼吸了.身体向后倒去.
周围一片混乱,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再睁眼的时候,她已身处安平殿.练溪川坐在她的床前等她.看到她睁开眼,轻轻抚她的发:“云澜没死.”而后便什么都不说了,他什么都懂,懂她最惦念什么.看到她的泪从眼内滴到枕头上,练溪川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
“伶仃...经历了昨日,我们都没法再欺骗自己了..朕知道你心里有他,朕不怪你.是朕错了.是朕拆散了你们...”练溪川哭了:“朕没法面对你...从前朕一次一次骗自己,现在朕知道了...”
他在伶仃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谢谢你,昨日吻我.”朕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即便假,也让人开心.
“皇上...”伶仃轻轻的拉住他的手:“皇上,那个吻,是真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
他站起身离开安平殿,剩伶仃一个人发呆.
“小妖...”伶仃开口唤她,她出出进进好多次,似乎是有话想说.
“贵仪...”小妖看着伶仃,她一直长在花云山,世间□□她不懂,只是被伶仃和慕容云澜感动.原来情可以这样干净纯粹.
“小妖...你去找钱无为,让他送你出宫,你..替我照顾丞相大人好吗?”伶仃求小妖,她知道她在丞相府呆过一些时日,与云澜相熟.她聪慧,果断,又有花云山的人帮她,有她在,云澜会很安全.
“可是贵仪...”
“我无碍.你去吧!”伶仃看着小妖离开,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善后.人多口杂,昨日在丞相府的事,宫中怕是已经传开了.眼下又要送小妖出去,难免会遭人口舌.
而练溪川已经在面对太后的责难.
“一个妃子,在丞相的家里,拉着丞相的手,成何体统?皇家的颜面何在?”太后的脸拉的很长,她听说之后想直接废了伶仃,但碍于练溪川的颜面,压下了这口气.
“这是谁说的?这么说的意思是朕眼见着自己的妃子与别人不轨,却置之不理吗?”
“你别管谁说的.”太后今日不想由着他,伶贵仪的确是出格了.
“朕去哪儿做什么都有人向母后通报是吗?母后在找人监视朕吗?”练溪川只字不提伶仃的事.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母后在监视朕吗?”练溪川猛然看向太后:“像母后监视德阳一样监视朕吗?”
太后愣住了,她没想到练溪川会把德阳扯出来.“皇上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儿子!德阳是谁?是那个贱人生的!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不还是像监视德阳一样监视朕吗?朕做了什么!去了哪儿!与谁一起!母后不是一清二楚吗?”练溪川猛然站起来:“伶贵仪的事是朕与她之间的事,朕就是爱她,是朕拆散了她和慕容云澜!难道她没有权利在他临危之时见他一面吗?就像母后看不到父皇最后一眼吗?母后不遗憾吗?....”
太后听着练溪川一字一句的咆哮,她的儿子说话真的戳到了她的心.她看着练溪川:“你父皇与我的事,你管不着!”
“伶仃与朕的事!母后也无权插手!”
“这是后宫!这后宫我说的算!”太后眼睛红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这样忤逆她.
“整个大齐都是朕的!母后敢动她,朕就废了这后宫!”练溪川说完站起身来,他的眼睛红了:“儿臣这二十多年,从未爱一个女子像爱她一样,就连对锦书都不曾这样.母后若是懂得,儿臣感激你;母后若是不懂,就请放手莫管.”
“那哀家要是非得管呢?”
“母后若是把手伸那么长,朕就把监国召回,查白家的帐.朕的书案上压着几十本关于白家的奏折.母后不要逼朕.”练溪川说完后紧盯着太后,他豁出去了.太后心狠手辣,伶仃斗不过她.他必须护着伶仃,哪怕与太后撕破脸.
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如此.她冷笑出声.朝练溪川挥了挥手:“哀家老了,管不动了.皇上请回吧!”
“母后管不动了、皇后身子骨也不好,尽量也别折腾.否则朕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几日年终考核,每天只能保证更一章.下周一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