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沉醉其中,这些日子她对游思行的探索之心愈发强烈,这一世还没经历房事,现如今所有的热忱都落下游思行身上.
这个年,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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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溪川懒床了.今儿免了宫宴,又不用早朝,他抱着伶仃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伶仃头埋在他的胸前,还在睡着.
微敞的衣领下脖颈上有两块儿淡淡的青色,昨夜是有点疯了.
酒后的她像只小野猫,怎么都收不住.练溪川后宫那么多女子,极少有人像伶仃这样,带给他极致的快乐.跟一个可心人在一起,那些繁复的花样不需要用,就觉得满足.
伶仃的睫毛动了动,感觉身体酸疼无比,皱着眉嘤了一声.睁开眼看到练溪川正笑着看她,眼睛眨了眨,昨夜的情形突然都出现在眼前,脸立马变得滚烫.转过身去把头埋进被子.
听见练溪川的低笑声,被子捂的更严.
“大过年的捂出条人命!”练溪川扒开她的被子,看到她的脸跟苹果一样,轻声问她:“害羞了?”
“没有.”
“哦.也是.自己闹那么凶,想来也不是害羞的主.”
“不许说!”伶仃去捂他的嘴,被他连人带被子搂进怀里:“看你还怎么逃!”
伶仃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看着练溪川:“饿了...”
“香兰彩月肯定准备好早膳了.咱们简单吃点,吃完去给太后请安.午后朕带你出去过年.”神秘的笑了笑.
伶仃听到能出宫,雀跃了一下.
伶仃和练溪川到的时候,安宁殿里已经坐满了人.白锦容看到伶仃,心头的恨意轻轻跳动一下.以为上官锦玉能把她斗倒,却没成想皇上还是宠幸了她.
“贵仪快坐吧!大家都在等你.”白锦容开口说的这句意味深长,嫔妃们都屏住了呼吸.
练溪川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和挑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今儿个过年,大家好好给太后请安.”好好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白锦容表情顿了顿,转身看向众人:“大家一起给太后请安吧!”说着站起身,拉过大皇子,面朝太后.其他嫔妃们也连忙站了起来,二皇子被丫头带过来,如今母妃倒了,孤零零杵在那,不知该站在哪里,也没有人理他.
伶仃看了他一眼,朝他摆了摆手.从前母妃常对二皇子说伶贵仪是会吃人的妖孽,让二皇子与伶贵仪远着点.可是母妃如今不在,竟然只有这个妖孽理他.怯怯的向前移了两步,又看了看伶仃.
伶仃又笑了笑,指了指练溪川,意思是站到你父皇身旁去.二皇子自然是不敢,迈出的脚又收回了.
伶仃觉得他实在是可怜,求救似得看了练溪川一眼.
“山月,过来父皇这里.”说完朝他摆摆手,二皇子快步走到父皇面前,与众人一起给太后请安.
刚刚的情形太后都看在眼里.她对伶仃的感情很奇怪,一边觉得这个女子善良果敢聪颖让她喜欢的不得了,一边觉得她是德阳的人让她恨的牙痒痒.到底是对德阳的厌恶占了上风,让她恨不得伶仃能与德阳一起死.
“起来吧!”懒洋洋的开口,待大家又一次落座后说道:“哀家看贵仪对孩子喜欢的紧,位分晋了也有多半年了,还没动静吗?”
练溪川笑了笑,不待伶仃开口,便说道:“前段日子时常头晕,宣了太医.太医看了,说朕有些体虚,眼下正在调理.体虚,未来有孕多半也是胎气不稳.所以用了些非常手段,待调理好了再说吧!”都揽到自己头上,让太后没法接着说.
“既是如此,哀家也不好多问.”看了眼伶仃,她垂首坐着,面上春风和煦,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三皇子最近如何?”这句是对着伶仃问的,练溪川自然不然拦着了.
“回太后,昨儿一早,三皇子吃了奶在地上摇摇摆摆的走路,不小心摔倒了,哇一声哭了.宫人连忙扶起来,谁知三皇子不干,嘴里忽然喊了句奶奶,极其清楚.再问他,是要奶奶抱吗?他点了点头,又说了句奶奶.”伶仃不直接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简单说了个场景,孩子哭了,唤奶奶.把本来很平常的一件小事说出了温度,让太后心里暖了一下.
“眼下大了,本来想着今日抱来给太后请安.但是他还不会请安,会失了礼数.”
“嗯..这倒是无碍.改日抱来给哀家看看.”说完转向上官锦玉:“上官婕妤是三皇子的姨母,可去看过三皇子了?”
“回太后,去看过了.不知为何,与臣妾亲近的狠,抱着臣妾不松手.还叫了臣妾妈妈.”上官锦玉是十分聪明的人,她专挑要紧的说.
“哦?有这等事?”太后显然很感兴趣,转向练溪川:“抱着上官婕妤叫妈妈?”
练溪川看了伶仃一眼:“确有其事.”
太后恍然大悟一般:“叫了也正常,毕竟是上官家的孩子.不管与别人多亲,骨子里有些东西还是改不了的.”这句话说的,扎到人心里.
那一日苦儿叫上官锦玉妈妈,伶仃已经哭过一回.今日太后又这样说,着实是又捅了一刀.
练溪川看了伶仃一眼,那日她哭的时候他正看着,自然知道伶仃是介意的:“孩子还小,会说的话就那么几句,有时还对着乳母叫奶奶,难道乳母是他奶奶不成?很多话不能当真.”
“皇上说的不无道理.兴许是自己家的孩子,这么一叫,臣妾心里酸了一下.难免多想.”上官锦玉眼睛红了.
“即是如此,日后多去看看.要是跟你好的紧,也可以抱回自己宫里住两天.毕竟是他的亲姨母.孩子多个爱他的人是好事,贵仪应是不会介意.”太后说的入情入理,转头问伶仃:“是吧?伶贵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