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人马上站了起来,这名字好熟悉,这人声也好熟悉。它虽然口不能言,但是还是悄悄地靠近曦月,盯着她看了好久。
不过马上又躺会那木箱去了,怕不是那怪大夫又来诳自己。
曦月越发觉得它好玩,问道:“你自己出不来吗?那么菜?”
小人咻地一声坐了起来,谁说我出不去,只是出去了又去哪里?
“你能出来,我带你去见你真正的主人。”
小元丰一脸狐疑,莫不是诳我吧。
曦月从瓷罐中倒出刚刚那只看风的小人,轻轻一点,它就变成了和小元丰一般的模样。
“你再不出来,我就带这个去见你主人啦,等他和你主人元神相配,就再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小元丰歪着脑袋想了想,走到那笼子边,两手捉住那细细的铁丝就要掰。
曦月连忙制止:“就这点能耐?不弄坏笼子出不来啊?”
小元丰翻了个白眼,随意一钻,身体已经站在笼子外面了,伸长了手臂要抱。
曦月把自己手中的盗版小元丰塞进笼子,盖好蓝布,才拎起桌上的那只正版。
“不错,比养只狗好玩。”
小元丰:“……”
在一家农户,傻子王元丰正躺在一张虽然陈旧,但是整理得十分整洁的木床、上。
一位老妇人正抹着眼泪给他喂药。
可怜的孩子,为何家中就遭遇了这种横祸呢。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这老妇人原是王夫人的陪嫁,后来因为丈夫身体不好,王夫人准了她回家伺候丈夫,不仅不要赎身的银子,还反给了她十两银子。
当时鸡一鸣才七八岁,听说了这件事,巴巴地等在他母亲的院门口,等着她一出来,就把自己的月前三两银子也塞给了自己。这么好的孩子,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是福禄双全的,怎么就能这样呢。
老妇人想到这里又抹了眼泪,心中发誓,无论如何,就算自己不吃,也要把这少爷照顾好。
而此时的王元丰一无所知,从豪华的王府换到破烂的瓦房,对他而言也是一样,只是换了地方发呆流口水而已。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老妇人一脸警惕,放下蚊帐,细细地叮嘱元丰不要说话。
才走到外间,站在门前问道:“谁啊?”
“刘妈妈,我是小翠,元丰的妻子。”
少爷是娶了房妻房,她也听说了,只是这妻子不应该在牢里,她是怎么出来的,不会有诈吧。
“我不认识什么元丰元宵的,你找错地方了。”
“刘妈妈,我是来救元丰的,还请开门。”
“没有元丰,你找错了。”刘妈妈越发肯定这肯定是上门骗人的,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救人,除非她是皇帝老儿,不然谁都救不了王家。
门外的小翠显然没有耐性了,无声地捻了个诀,刘妈妈就倒地了。
小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吐槽道:“女人就是麻烦。”
看到王元丰的样子,小翠是差点笑了,可惜自己没有相机,不然肯定要拍一张他这模样,这傻得还真彻底。
小翠侧脸对自己肩上的小元丰说:“你看看,这人和你像不像。”
还没等她说完,小元丰已经到了这傻元丰的边上,蹲在他的胸口一脸好奇地看着这大个,我又没照镜子,哪里知道像不像。
小翠掏出符纸,对着那符纸画了几下,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神灵归位。”
刚说完,那还在盯着大元丰看的小元丰就被一道金光裹着,直接飞进了傻元丰的眉心。
几乎是同时,那躺着的王元丰猛地坐起来,不停地咳嗽,MD,那么喜欢给病人躺着喂药,不知道很容易呛死吗。
咳完一轮,他看向一边的小翠,没好气地道:“小翠姐姐,你玩笑不是这样开的吧,毫无准备把人拉进副本,会死人的。曦月大人呢?”
小翠耸耸肩,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不过鸡一鸣就接收到“我哪里知道”的意思。
鸡一鸣一骨碌起床,牵动那臀伤,直咧嘴:“靠,疼死老子了。小翠姐姐,曦月大人有没有进来?”
这鸡一鸣的神魄被那谭晋玄拿来炼了耳中人,所以他虽然有时候有意识,但是更多时候,真的如一个傻子一般,浑浑噩噩,什么事都不知道。
如果这神魄被谭晋玄收服了,那他就真的只能当一个傻子了。
所以他刚刚并没有看到小翠做的动作,不知道眼前这小翠,正是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