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聊斋城里的女妖都喜欢扮道士,怎么和曦月的感觉如此的相似。
两人走在杭州府,转了两圈,终于探听到关于王府的一点消息了。
原来这事要从王太常的邻居陈府丞说起,这陈府丞自从那天被王府公子连同媳妇一起过去想烧他马厩之后,大人有大量,已经打算把这事过了,毕竟同朝为官,多少要给点脸面,关键也没烧到不是。
只是他看着王太常儿子行事疯癫,自然是这王太常治家不严,虽然自己不计较,但是他心怀天下,觉得他长久如此下去,终于有一天闹出点什么事来,于是就十分注意观察他们家的情况。
这一墙之隔,有心观察,自然很容易看出端倪。
这天,看着王太常家中仆人驾着一辆马车,匆匆地从侧门进去,而这陈府丞有个下人刚好也从这侧门经过,只见那车上掉下一条明黄的缎带。
这明黄的颜色,是天子才能用的颜色啊。这陈府丞的下人还是有点眼力见的,慌忙把那缎带收了起来,急忙回家禀报家主,这才引起了陈府丞的注意。
回去向上峰一报告,本子一参,上头派人一查抄,乖乖不得了,这府中不仅有明黄的缎带,还有那天子才能用的九龙服饰。这是明晃晃的造反了。
雷霆震怒,你一个小小的太常,居然也敢存了这心,实在是可恶得紧啊。
又有人叹息,这王太常实在是疯了,自己家中就一个儿子,还是一个傻子,就算他去争了这皇位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的位置要传给谁啊?传给自己的侄子吗?他也没侄子啊。
马上有人反驳,你这就不懂了,王太常现在是没儿子,他想得自然是谋反成功,当了皇帝,广纳后宫,要几个儿子生不出来啊。
不过说到这王府家的傻儿子,也不知说他命好还是命不好,这王府没遭罪前,他就滚落山崖,死在了去看病的路上,尸骨无存了。连那刚过门的妻子都跟着一命呜呼了。
又有人叹息道,听说这王府的少奶奶也是生得极好,可惜是个傻的,不过死了还是可惜。
众人可不管这王太常有没有造反的能力啊,他们老百姓可管不了这个,这当官人的世界离自己太远,这其中的事情,他们也只当故事听听就好了。
而对比那官府的勾结,还是说说各种不相干的趣闻野史更有味道,毕竟说这个不怕掉脑袋嘛。
鸡一鸣和小翠对了对目光,两人默契地离开了。
原文确实有这一出,但那明明是小翠给对家下的套子,怎么这事就成真了。
既然王太常一家都已经收监,意思那“赃物”肯定已经呈到皇帝面前了。
“小翠,你怎么看?”
“凡人的官场勾结,我不懂。”
你倒撇得清,说起来这事多少还因你而起呢。不过这话鸡一鸣可不敢说,身为一个凡人,基本的怂样还是要有的。
正在这时,鸡一鸣耳中那小元丰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抓着鸡一鸣的头发一直拉扯,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两人看着这六神无主的小东西,一头雾水。
鸡一鸣:“你,内急?”
那小东西哇哇喳喳地手脚乱动,似乎有口难言的模样。
鸡一鸣问小翠:“他干嘛?”
“似乎有话要和你说。”
“那你倒是说啊。”
小元丰:“……”
小翠沉吟片刻,道:“你打坐凝神试试,能不能与他心意相通。”
鸡一鸣点头:“也好,你打坐试试。”
小翠:“我说的是你。”
被喝了一嗓子的鸡一鸣忙打坐,闭目凝神。
果然听到一把小小的声音,又像是许多把细小的声音层层叠叠:“王太常一心造反,不能再留,赶紧杀了。”
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
只是这话是谁传来的。
鸡一鸣听了许久,没有其他的信息,这声音有远及近,反复述说,倒像是在说服着某人一般。
“怕是不好了,王太常生命有危险。”
鸡一鸣心中捋了捋,有一个模糊的想法开始在心中成型,对小翠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两人商议了一番,就要开始各自行动,走之前,鸡一鸣试探地问道:“那个,小翠姐姐,之前和曦月大人一起出行,她手中有个十分好使的通讯符,你可有那东西?”
小翠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从怀中掏了一张符纸出来,递给鸡一鸣,然后转了个身,就不见了。
鸡一鸣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符纸,心中叹气,幸好自己没说曦月的坏话,不然回去得有苦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