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不单是来收明年上半年的房租的。
她还要把未来两年的房钱也全收走,尽管双方并没有签过要租满三年的协议。
先前和房东交接的都是凌翃,也不知道房东今天会提前15分钟过来,和时默对了个正着。
凌翃向房东解释,教室有安全隐患,水管裂了,提议双方分摊维修费用。
房东喜上眉梢,早想从女医生手里讹笔钱修这破房子,一直苦于没机会,做外科医生总怕人闹大了,翻新房子的钱她肯定会给她。
她面上不显,双手叉着腰:“我的管子炸了就是你的毛线裹的,好好的水管这么多年没出事,怎么到你手里就裂了?”
房东话音刚落,听到温柔的女声插话进来:“阿姨你别气,毛线是我套的,套前咨询过专家,没问题。好好的管子裂了,是天太冷,管道陈旧,怎么能怪毛线呢。”
被说话温和的女人截了胡,房东将视线转向她,发现这个女人长相竟是该死的好看,让她老公看一眼,恐怕魂都要被勾走。
她心中危机感大起:“你就是那个爱时脉爱到整容的女人?”
还没走的小年轻们都偷偷憋笑。
乔衣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能回神,专心围观她们谈话。
凌翃听到房东的话,心里却有万马奔腾:这个女人对精明老阿姨怎么都用这个说法?就不能说单纯长得像吗!时默这是上头了是吧,上辈子一定是水仙花。
时默依旧微笑,这笑容在房东眼里全然不怀好意。
又听时默说水管的钱怎么能算在她们头上,房东将文件甩在桌上,拍得啪啪作响:“你们这些整容的化妆的没一个好东西!整天化成狐狸精,还有这些小孩子家家,小小年纪涂脂抹粉,不知道要勾引谁家男人!”
凌翃常在医院走,医闹也见过不少,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用时默文文弱弱那一套。
她冲天翻了个白眼,比房东更泼辣:“整容化妆花你家房租费了?还是我的阿玛尼粉底液涂你脸上了?”
乔衣的视线跟着落在房东涂了芭比粉口红的厚嘴唇上。
她心里疑惑,难道单涂口红不叫化妆吗?
不过她没能问出问题。
气氛太紧张,她又被上前一步的时默护在身后,只能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双手平放在电钢琴上,不给局面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