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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1 / 2)


随着何许人播报惩罚内容的声音,谜一样的工作人员们也从树林后面走出,扛着的是全套灯光和录影录音设备。

时默想好表演什么戏什么片段之前,在别处的无人机也都往她这边过来。

只见其中三台小飞机的后面追着原本被录像的嘉宾,场面显得有些喜感。

他们一路追来,三个小队的人数居然齐了,所有的嘉宾汇聚一堂,来看时默演戏。

无人机总共六台,虽然是先进的低噪声设备,合在一起发出的轰鸣还是让人忍不住捂起耳朵。

时默:……

导演这是来拍她的无死角演戏,还是单纯来砸场子的。

他们有人兴冲冲地问:“要演什么?”

“会不会是《鸷鸟》?大魔头每段嫁祸别人的戏码都特别刺激,差点点就被男主戳穿了。”

“没准是第七集的捅刀子?”

“那个她刚演过,难度太低了。”

“你说的不对!她现在穿的样子,比较适合第九集的那段blabla……”

时默听他们猜她要演什么,剑拔弩张,紧张刺激,就像押高考作文题。

但很遗憾,正如其中一人所言,《鸷鸟》是最近才拍的剧,演它没有太大的挑战性和新鲜感。

况且演它也掉不了马甲。

时默很快选了电影《东风》中的片段,这部戏是她退圈前最后也是最成功的得奖作品,因为和许妍的过往,她总将它尘封在记忆角落。

也是时候拿出来晒晒,毕竟故事是好故事,阿琅也是她极为喜爱的角色,因为一个许妍而放弃喜欢,实在是有些划不来。

听到时默说要演《东风》,在场之人都放轻了呼吸。

那是什么,是公认的神作。

开始前,时默先讲述要表演的情节。

“这场戏的角色有女主角阿琅和她的侍女和友人萧婻,讲的是阿琅赴皇家夜宴前与萧婻爆发冲突。萧婻不愿让挚友冒枉送性命的风险,而阿琅为了牵珠成线,以孤身入局。她们二人的命运在此割裂,自此一别,至死不见。临别前,阿琅许萧婻三个承诺,萧婻不得不放开手,让挚友一搏。”

在场众人大多是演员,看过时脉参演女主角,并拿下上上届金芝奖影后宝座的《东风》,封为圣典。

他们反复学习揣摩主配角们表情、动作和情绪的控制。

小部分如贾甜,是模特等其他职业,虽然没把《东风》翻来覆去地学习,作为纯观众,却也有过惊为天人,在电影下映前二刷三刷的体验。

如今他们听时默说起这部戏,眼前一亮,但并没有抱太大期待。

这一段是女主赴宴前的过渡,最多只能算小小的冲突,没有给人太特别的印象。

而且毕竟模仿得再像,也不及本人表演时来得灵气逼人。

仔细想来,这场戏怎么想都应该有两个演员。

无实物表演,还没有人对戏,尬演是难免的。

倒不如说能演得让人身临其境,那是神仙。

只有早早看穿时默“真身”的王卉心里七上八下。

她心说时默这表演不好翻车,砸掉的是从前和现在的自己两个牌子。

可要是演好了,不就等于现场掉马,会不会被以前的影迷们质疑精分,给骂臭了。

毕竟对外虽是平淡退圈,可在王卉听到的消息中,时脉对公司是死遁,拿命开玩笑,走漏消息的话,那是要被往死里黑的。

她坐在乔衣旁边捂住眼,不敢看。

却被乔衣拉下了手。

王卉:“?”不是说小乔老师病了还没好,怎么力气大如牛。

乔衣轻声地说:“可好看了,快看。”

终于能够现场观摩时默演戏,乔衣内心激动,脸上按捺住不表露,却不许有人在她旁边捂住眼睛。

头一回向同龄人表现出霸道的一面,也是第一次跟人卖安利,卖到了时默的前黑粉头上。

王卉有点无语,架不住乔衣太可爱,被她拉着手,她也没办法甩开。

看就看吧。她反问乔衣:“你看过?”

乔衣点点头,又摇摇头,心说她也不知算不算看过。

毕竟姐姐的精分总是让人如坠云雾,似有还无。

工作人员在泥地上搭建固定好相应设备,开机打灯后,何许人笃定地拍下桌子,在那头说:“A!”

时默问贾甜借了她的黑色蝙蝠衫,只在左肩披一半衣服,做出宽袖的形状。

她脱去脚上的鞋,信步走到灯光中央,就跟在家里晃荡似的。

贾甜摇着头,说:“这样散漫,看起来是不会好好表演的。”

是在开玩笑吗,不穿鞋,衣服披一半,时默的形象就像个流浪的吟游诗人。

何导没要求质量,演满五分钟,可不就轻松过关。

王卉被乔衣拉下手后,不得不跟着围观。听贾甜这么说,她反而不服气道:“时默脱下鞋,慢慢移步和影片中是一样的。”

这幕开头的女主角是刚沐浴完出来,应当是舒心放松的时刻,却要准备赴宴,在一众皇族的眼皮底下,埋线布局。

众人都很好奇,时默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如何演出这场拥有情感冲突、最终归于姐妹情深的戏。

只见时默面上表情剧变,一下就哭了。

她略微蹲下身子,蜷着十指,哭声呜咽,令人听了也十分伤心难过。

电影里的阿琅少有落泪的时刻,更别说哭得这么委委屈屈。

看过电影的几人却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受到了震颤。

经验老辣的何导立马反应过来,时默现在演的是萧婻。

他问身旁捧大脸看戏的景瑟:“景宝,这人你哪里找来的?”

景瑟面对老前辈,口风不严:“皓光经纪人一姐白漫梨介绍过来的,说时默本人有意向参加逃冲。”

何许人深深地叹息,恨铁不成钢道:“你为什么不跟我实话实说,她就是那个转型期拿奖的女明星?那样我还能把节目设计得翻倍精彩。”

景瑟才意识到,时默叫她对她的身份保密,只说别跟乔呦说,可半点没提到不告诉其他人。

她可真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小机灵鬼,最终坑的只有她自己。

后悔也晚了,她只能问何许人:“何伯伯,你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何许人嘿嘿一笑,“当然用眼睛看,这不明摆着的事吗,看不出来的是蠢货。”

多日后综艺成品出来,远在岛外的《鸷鸟》导演高照听到了这番言论,感觉有被冒犯到。

而现在,何许人和景瑟二人只是简短地交谈,很快投入时默的戏中,听她哭着讲第一句台词。

萧婻身着素白短打,是寻常女儿家样貌。

她哭得凄凄惶惶,肩头一颤一颤的,双手捶打在无形的茶桌上,口中含混不清地哀求:“小姐,你为何要去!你会死的,会死的啊……”

漆黑的衣袖翻飞之间,一双手托住她的手心,将那滴在手上的泪痕拭去,沉着地劝她:“我不会有事。况且这是改不了的事,莫要哭了。”

阿琅的容颜艳丽得不可方物,眼中灼灼,是萧婻看不透的光。

萧婻拿起案头剪红烛的剪子,对准自己的身体,凄然地说:“若你执意要去,我便,便不做人了!”

阿琅平静的面容有了细微的起伏。

她短促地笑了声,捉住萧婻的手。

一根根掰开对方的手指,拿下剪子放回桌面上,轻叹着说:“做不了人,便要同我做一对鬼么。”

萧婻眼泪流个不止,嘴里依旧嘟哝地说着“不愿,不愿”。

阿琅时间不多,呵道:“莫哭!”

萧婻惊惧地抬起头,还打了个响亮的哭嗝:“阿琅,你,你凶我。”

阿琅用拇指拭去萧婻眼角的泪,用擦了擦她眼眶底下,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双残红抹去。

“婻儿不唤我小姐,是不生我气了。”

“我又怎么会生你气。可,可你!”

萧婻用力地咽下唇间苦涩带着血腥味的唾沫,对阿琅说,“我不缠着你,可你真的会平安吗?你答应我!”

阿琅举起手立誓,许下三个承诺,向萧婻做了保证。

其一,保证她手段清白,只惩奸佞,不将清廉之人一同布入网中。

其二,遇事保持冷静,绝不疏忽大意,误了自身性命。

其三,即便她二人日后再也无缘相见,阿琅定不忘了萧婻。

萧婻惶然,含着泪笑,目送阿琅离开。

阿琅步履坚定,一次也没有回头。

……

感性的男艺人看着阿琅离去的背影,当场就哭了,眼泪鼻涕哗啦的,往自己脸上糊纸巾,完全不记得一开始看的时候吐槽时默的精分逗他发笑。

那些对时脉很熟的演员佛了。

在同台竞技的第一日就对时默的真实身份颇为好奇,心说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现在看来果然是他们的老前辈,披着小马甲就回来了。

在综艺的惩罚环节大大方方地脱下,真是不拘小节。

贾甜从时默说出这出戏里第二句台词开始,吓掉了手里的相机。

虽然她这辈子立志于做一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超模,但她再也不说人靠衣装这样的鬼话。

她见到了“魔术”,又可以说是演技带给她的幻象。

她的蝙蝠衫在阿琅……不是,在时默身上还能这么用?

时默右脸朝向他们时,他们看到卷了袖口模仿短打的白衬衫,而时默演的是始终啜泣的侍女萧婻。

长衫拂过脸,将脸上的眼泪和微红的眼眶全部改变,那冷淡镇定的语气,分明就是神色果断、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主角阿琅。

这哪里落魄的流浪诗人,这是女皇假装成普通人微服私访来了。

自己和自己飙戏,动作和神态秒切换,是什么样的神仙,是从出生就开始练习精分的吗。

贾甜没顾上相机镜头埋在泥地里,早就忘了捞。

等到时默演完,她就抢着第一个鼓起了掌,大声说:“Amazing!!!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明明是同一个人,同样的样貌,甚至没有特地化妆造型,却演出了两名不同的少女。

贾甜沉迷动漫,不常看真人拍的片,现在突然觉得她能爱了!

她要把时脉和时默演的电视电影都补一补。

不过问题来了,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即便不看电影,她也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王卉也裂开了。

无论是她的情感又或者是她的好胜心。

时默精分二人,浑然天成。

演她没演过的小女孩,怎么能这么去违和感?

要知道萧婻未到豆蔻之年,她只有12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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