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铭更是站立难安,背上冷汗直冒,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他,要是张总知道是他弄错了那个关键信息的话,他很可能现在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张铭额角落下一道冷汗,他感觉自己仿佛就是等待行刑的犯人,只等那扇铡刀落下。
“对不起,”
秦鹤洲打破了诡异的尴尬,闻言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翟向笛把视线转向了他。
这个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之前陆祁和他说的内推过来的部门经理。
张铭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知道他完蛋了。
下一秒,
“这件事情责任在我。”秦鹤洲抬眸直视面前怒气正盛的张总,“是我没有做好最后的核对工作。”
“你刚进来就是这么做事的?”张总正在气头上,“你TM知道损失这一笔单子,对我们分部季度营业额有多少影响吗?”
“几千万的销售额,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嘛?”张总把整摞报表“啪”地一下劈头盖脸地甩到秦鹤洲脸上。
“这件事,还有补救的方法。”面对天女散花般的纷纷扬扬落下的纸张,他仍是面不改色地说道。
张总:“怎么补救你告诉我?”
“我可以立即重新拟定一份企业策划案。另外通知客户那边的事项变动。”秦鹤洲道。
“行,你们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重做。还有既然出了问题,那肯定要接受处罚,就从你的工资和奖金里面扣。”张总背过身,生气地冲他挥了下手。
“抱歉,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立刻去处理。”秦鹤洲捡起那份文件随即带着整个部门的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翟向笛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回到秦鹤洲的办公室内,张铭站在角落,
“秦经理,这件事情责任在我,你本来不必.......”
“现在不要再去讨论责任在谁身上这件事了,没有意义。不管是谁的问题,损失已经造成了,赶紧想着怎么补救才是正事。”秦鹤洲头也没抬,将一打报表递给张铭,“这些数据重新核算一下。”
“是。”
晚上十一点半,秦鹤洲终于把文件都处理好了,他有些疲惫地立在办公室透明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发出了“叮!”的一声消息提示音。
上面是陆凌川发来的消息:
“回家了吗?”
因为秦鹤洲这几天几乎都在加班,但平时他下班的时候都回和陆凌川说一声。他和陆凌川从未口头确认过关系,但两人出于不同目的缘故都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
只是今天,他由于突然的变故,还未给陆凌川发消息。
秦鹤洲拿起手机,输入到:
“还没,因为有些事情,所以还在加班,不过快了。”
那一边的陆凌川皱了皱眉,“这么晚吗?”
“那我等会儿来接你?”
秦鹤洲回复消息的手略微一僵,“不用,太晚了,你不是开学了吗?明天还要上课。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陆凌川:“那我让司机来接你。”
秦鹤洲有些失笑,“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现在就让他过来。”
最后秦鹤洲离开公司的时候,空旷的办公室内几乎已经是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惨白的灯光投射在桌面七零八落的文件上,秦鹤洲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陆凌川派来接他的司机在公司门口等着,秦鹤洲给他发了条消息,“我上车了,谢谢你。”
他以为陆凌川应该睡了,但下一秒手机立刻传来“叮”的一声提示音:
“没事,到家了早点休息。”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明天不是有早课吗?”
手机上又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秦鹤洲接着回复:“其实也没事,早上实在起不来就翘了吧,睡觉最重要。”
他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其实也经常会翘早课。
但是想了想,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又道,“我是不是在教唆好学生干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