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过鸣狐他们的解释后白山吉光明白了为什么所感灵力与所见的主公有所差别了。
白山吉光很淡定接受了这个设定,主公就是主公,这点是不会随着外在的改变而改变。
而南弦月则因为好奇,开始了解起本丸的各个方面,比如和刀剑息息相关的刀装居室,再比如自己的卧室。
他已经知道自己出的意外是突然变成了小孩子并且遗失了长大后的记忆,那么长大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南弦月怀揣着好奇自己一个人去了二楼卧室。
没等他伸手,卧室房门像是感知到来人是谁,自动打开了门。南弦月眼睛微亮,他虽然现在年幼,但也知道这房门是下了道术,非主人或者未经允许不能进,应该算是中等小术法。
果然,等他迈步进来,门便立刻关上了。南弦月乌黑的大眼睛上下看了一遍,有些失望,好像和他在山门的房间没什么区别,梅花屏风、软榻、落置在墙壁上的红木书架以及书架上两束花朵,一红一蓝,仿佛刚刚采摘下来。
而在靠窗的地方一张矮桌,上面放着笔筒墨砚,以及一本摊开的书。
南弦月犹豫了一下,小碎步跑了过去,翻开一看封面上写了五个字:阅微草堂笔记。
南弦月又细心将书页翻到原处,正要离开,矮桌上有东西亮了亮,不经意看了一眼,有人在问:怎么样了?你可是消失了一天了。
这个,是在问他吧。小正太垂着长长的睫毛,打开了页面,看了半天没明白怎么回复字体,他想了想按了语音通话。
立刻接通了,对方的声音让人无端想到了山林的风:“哎?你不是一向只打字的吗?”
片刻,三千世界听到的是一个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你好,我是南弦月,你是谁?”
……
而此时此刻,另一边初来乍到的白山吉光在和鸣狐聊天,身为刀剑最关心的问题当然是主公,主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当然是要了解清楚的。
鸣狐摇了摇头,他本体声音偏为低沉冷漠:“到目前没有发现主公有讨厌的东西,但是特别喜欢的……也没有。”
饮食偏爱辛辣,可即便没有似乎也没什么关系,喜爱读书,但好像也不是非读不可。
白山吉光正要开口,下一刻眸色一沉,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鸣狐抬眼,目光冷厉看向了本丸的半空中。
几乎在同一时刻,本丸中所有的刀剑都按住了刀柄,目光冰冷而警惕。
“不要这么紧张,我们可是被邀请过来的。”
随着这道清朗的声音,他们也看到了来人: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身后,青衣宽袖,翻飞如同流云。
长眉入鬓,丹凤眼澄澈明亮,鼻梁高挺,薄唇带着一抹春花的颜色,俊逸不俗。
而在他左边的是蓝发蓝瞳的青年,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把桧扇,烫金洒银,扇面细细绘着五重花骨朵,左右垂下长长的美丽丝带,说不出的浓丽奢华。
可这扇面的浓丽丝毫无损青年的精致优雅,这个人是三日月宗近,但是……左脸近耳处却有一道诡异繁复的黑色纹路。
而蓝发金瞳,身穿笔挺军装的一期一振也同样有着这样的黑色纹路。
这是象征暗堕的纹路。
而这个青年,在烛台切光忠他们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信了他的话,目光清正,气度不凡,这样的人不像是坏人,更关键的是他的衣着打扮和主公很像。
不过还是没办法放心,外交小能手烛台切光忠似乎放松了很多,他微微笑着,但左手仍若有似无的覆在刀柄上:“原来是主公的贵客,只是不知道主公是什么时候下的邀请函。”
主公也就是今天出了问题,如果是今天那对方肯定是在说谎,如果是说前几天,倒不是不可能,至于再早,呵呵哒,压根不可能,因为那段时间主公是在另一个世界。
青年笑眯眯从袖中摸出一把折扇,仿佛明白他心底的想法:“行啦,大哥,我跟月亮都认识很久了……”他嗯了一声,沉思道:“从他担任审神者那天我们就认识了,我今天来这里是因为。”
他顿了顿,含笑去看刀剑们:你果然是主公的朋友吗的惊奇放松,绘着青竹的折扇挥了挥,青年干脆问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青年迈步往大厅走,没等刀剑男士们组织好语言以简要的文字解释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又问:“是不是变成五岁小孩了?还没了长大后的记忆?”虽然是问句,但由他说出来那就是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