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嘛!她还是孤零零一条单身狗,怎么可能会脸红呢?
何迢迢感觉全身涌过一阵暖流,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响。她无意识地撩了几下温泉水,滔滔汩汩,水声潺潺。
在被何迢迢半恼不恼地剐了一眼后,李晓红非但没有生气,甚至还“咯咯咯”地笑起来。
她摆摆手,随意地往温泉池边上一靠,神采飞扬地勾了一下嘴角:“哎呀,被你发现了,真不好糊弄。好吧……作为道歉,我?就送你一套旅行化妆盘吧,可以嘛?我?过来的时候没有带很多化妆品,所以没什么?可选的替代品。”
当然没问题了,她又不是真的想化妆,只是为了用技能罢了。
何迢迢心满意足地道了谢,随后,两人一同在清澈的温泉水中泡到骨软筋酥的地步,这?才晃悠悠地爬出来。
何迢迢的脸颊泛起玫瑰色,有种微微的醉酒感,从高处望过去,宛若一片沾着露水、娇艳欲滴的花瓣,。
趴在顶端树杈上小歇的森林猫用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一直描到她踏入酒店的后门里,消失不见了,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方向。
“你在看什么??”枝头微微一沉,一只布满斑点的大白鸟带领着两只糯米滋降落到森林猫的身后。
森林猫微微炸开毛,膨大了一圈,转过头来盯着茅卿看。
“偷看很不礼貌。”他语气平静地说。
“那你在干什么?呢?”茅卿饶有趣味地盯着森林猫瞧,甚至还抖动了一下翅膀。
是啊,他在干什么?呢?
森林猫的尾巴毛蓬松成了一只硕大的鸡毛毯子,肉垫一踩,便跃下了枝头,消失在草丛之中。
茅卿摇头晃脑,教育他的学生:“瞧见没?可不能学他哦!”
小肥啾和银常压根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还小呢!——于是便歪着脑袋问:“不能学什么?呢?不能在枝头上睡觉嘛?还是不能在大白天睡觉?太阳都晒屁|股了!”
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茅卿楞了楞,无?奈地笑起来:“好吧,你们之后会懂的。”
太阳悄然从高空微微向下沉去,橘红色的晚霞无?声地聚拢过来,为天际也增添了几分浪漫和?温馨的色调。
花园中的大树上,枝头尖端传来“啾啾啾啾”的鸟鸣声,间或夹杂着粗壮的“GEHE……GEHE!”声,抑扬顿挫,状似争论不休。
何迢迢从李晓红处接过了一盘旅行化妆综合盘,卡点直冲餐厅,等待自动盒饭贩售机开饭。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和?吧唧船长的你来我往会持续很久很久,不先吃饱喝足,哪来的力气做头脑风暴呢?
思考,是十分耗费热量的行动。
“饿死了!——”她趴在餐桌上,哼哼唧唧。
更关键的原因是她之前错过了午餐,只吃了一点儿水果。这?些轻飘飘的东西毫无?饱腹感,活像是没有吃一样。
洞汀也已经坐在餐厅里等着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热量那么低的食物,得吃好多好多才能饱,如果不快点过来的话,就要来不及吃了。”
听上去似乎有些道理。
何迢迢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抠袖子管上的机油。
机油……他的衣服该洗了。何迢迢无?意识地发散思维,然后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好家伙,她是不是忘记去洗衣房收衣服了?
看看时间,离开饭还剩十分钟。何迢迢急忙溜去洗衣房,把烘干机里的衣服捞出来。
她稍微有些愧疚——忙着忙着就把自己的西装给忘了,反而是银常还记得把她的衣服从洗衣机里丢去烘干机。
唔……下次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事情,得把人情还掉才行。
重新回到餐厅,人便多了起来。
金色的小猴子挂在西伯利亚平原狼的身上,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巴卡莱卡满脸悲伤,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里,痛苦地问金月光:“没成功,怎么办?”
金月光用尾巴拍拍他的背部:“你还不了解吧唧船长嘛?……没成功才比较正常吧?”
巴卡莱卡继续痛苦地把脸埋在前肢里,大尾巴扫来扫去:“唉……我是真的担心他们两个打起来。”
金月光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说说废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许就‘不打不相识’了呢?要对何老?板有信心啊!”
巴卡莱卡抽抽嘴角:“你怎么也对吧唧船长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金月光两手一摊:“事实嘛!”
“……”
“……来,吃饭吃饭。别想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哦,你比较高,我?比较矮。”
“……你还是闭嘴吃饭吧。”
“……”
今天的晚餐是咖喱猪排饭,菠萝奶冻和珍珠奶茶。
金黄酥脆的炸猪排足足有两根指节那么宽,一口咬下去,外脆里嫩,肉汁丰裕。
浓郁又带着椰奶香气的微辣咖喱,包裹着软糯可口的米饭,让人食欲大开。
何迢迢大口大口地吞下半块炸猪排,又往口中塞了几勺子裹着咖喱酱汁的米饭,这?才感觉自己的体?力槽不再发出红色预警,胃里总算是有些东西了。
果然,脂肪就是力量。
稍稍填了些肚子后,她吃饭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不知怎么的,今天餐厅里的氛围,让她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