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何迢迢看着满屋子的猫爬架,从猫咪秋千到猫咪吊床一应俱全,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神庙里会有?那?么?多猫咪玩具?
这?简直是一间大型猫咪游乐园!
占地一个足球场的那?种!
还……还真的有?点诱人?
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转身想?要逃离现?场,却被一只略带凉意的手轻轻按住,又给推了回来。
可恶!她才不是猫咪呢!
何迢迢愤怒地连说人话都忘记了,龇牙咧嘴地“喵喵喵”了半天,长着粉色肉垫的小爪子愤怒地刨了刨森林猫的外袍。
雪白的外袍被尖锐的猫爪拉扯数下,却依旧崭新。
那?么?喜欢猫爬架,你?怎么?不自己变成猫?何迢迢用飞机耳和压扁的蓝眼睛控诉道。
森林猫看着何迢迢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蓝眼睛,满意地笑起来:“你?从来没有?玩过这?些,对不对?”
冰凉的指腹压在了她的耳朵上,激得她一个哆嗦,整只猫都抖了抖。
他笑着把何迢迢抱上了起点处的横杆,甚至还过分地拍了拍她的尾巴根部?:“快试试……我总觉得你?好像不太会使用这?具身体,还是需要多练习练习。”
猝不及防被拍了尾巴根部?,何迢迢差点从横杆上蹦起来。
骚|扰!这?是活生生的骚|扰!
嗯,但?是人类拍拍小猫咪的尾巴能算是骚|扰嘛?
似乎是不算的。
何迢迢咬牙切齿地想?:这?种破事?她也没有?对森林猫少做,早知道小猫咪的触觉那?么?敏锐,就不去?胡乱撸猫了。
也罢……“也罢”才怪!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得让她发泄一下才是。
她转过身,一口咬向森林猫的罪恶之手。
本以为森林猫一定能躲开她的袭击,哪知道森林猫躲也不躲,就让她这?么?咬了上去?。
尖尖的小獠牙压在白皙的皮肤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何迢迢泄愤似的嚼了半天,见森林猫的手指就像是一根咬不烂的橡胶磨牙棒,这?才气呼呼地放弃了。
森林猫面不改色,他摩擦了一下被咬了半天的可怜手指,轻轻挠了挠何迢迢的猫下巴:“别闹了,快去?练习一下。你?跑完一圈,我这?边也就搞定了。”
嗯?这?是要背着她做什么??
何迢迢困惑地支棱起猫耳,询问道:“我不能一起去?嘛?”
森林猫神色一凝,半真半假地说:“不可以哦!直面神的真容,对你?而言还是太刺激了。”
当然,他也不太想?让何迢迢看见他披散着白发,一脸面瘫的模样。
但?凡是见过他真容的信徒和祭祀全都毕恭毕敬的,连话都不会说了,森林猫可不希望何迢迢步他们?的后尘。
他希望何迢迢永远充满活力——哪怕是把他的手指当成橡胶磨牙棒啃,也不是不可以。
总要比那?些只会低头说敬词的人好上许多,起码还有?几分人气在。
何迢迢颇为失望地“哦”了一声,却没有?抗议什么?。
这?本来就是去?别人的家?里做客,主|人有?事?不方便让客人跟随,也是情理之中的要求。
她轻轻勾了一下尾巴尖,小心试探着把前?爪放到狭窄的横杆上,轻声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自己玩一会儿。”
有?一点森林猫说的确实有?道理:自从她得到了这?个技能后,并没有?娴熟地掌握使用猫咪身体的技巧。
奔跑走?路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要跳来跳去?,扑捉猎物的话,的确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刚好,这?边有?全套“训练设备”,可以让她好好地熟悉一下。
跳,扑,捉,打,蹦,勾,跃。
横杆,软梯,猫咪跑轮,云梯,跳板,太空舱,猫咪秋千,猫咪吊篮,猫抓柱……
猫抓柱可以无视掉,何迢迢拒绝使用。
她小步扭在半空中,轻巧地从一块跳板跳到另一块跳板,间或拍打几下在空中弹出的小软球。
许久未被使用过的猫咪秋千重新摇晃起来,过了几分钟,猫咪跑轮也悄无声息地开始滚动。
“呼、呼呼……”今天的运动量满额了。
何迢迢趴在最后的柔软猫窝上,等待森林猫的归来。
半睡半醒间,一股夹杂着雨后山林的清爽空灵气息从远处飘近。
何迢迢感觉有?人在伸手把玩她的尾巴和耳朵,弄得她痒痒的,顿时不耐烦地拍打了几下。
拍到最后一下的时候,尾巴尖尖被夹住了,怎么?收都收不回来,她只好睁开一只眼睛,怒瞪罪魁祸首。
眼前?只有?一片空空荡荡的猫爬架,她瞪了个寂寞。
森林猫的笑声从耳畔传来:“我搞定了,你?还想?再睡一会儿嘛?”
“不睡了。”何迢迢睡眼惺忪地从森林猫的腿上爬起来,小爪子啪嗒啪嗒地砸了一会儿大腿。
好……好困。
这?就是猫咪的魔力嘛?凭借着一天需要睡15-20小时的超绝睡觉长度把她也传染成“睡美人”了。
倒是错怪森林猫了。
原来不是他懒惰,而是,身为猫咪真的……好!困!啊!
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感觉自己的胳膊和大腿开始飞速拉长,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一分钟不到,她便恢复了人型,仰躺在了森林猫的怀中——或者说是大腿上。
她忘记她的技能是有?时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