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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天鹅湖×1(1 / 2)


已经到家门口了,贺柠却犹豫了,来回纠结着,磨磨蹭蹭,不肯下车。

邵其雨都忍不住推了她一下:“赶快,我这豪车停胡同里,甭管蹭了别人,还是别人蹭了我都不好。”

贺柠拨了拨头发,有点后悔自己穿得太普通,第一次见家长呢。

她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而且来电显示竟然是原野。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四合院和邵其雨,接电话都有点胆颤:“喂,原总,啊不,老公。”

都怪那个酒店经理,下午要走的时候,给他们班同学一人送了一份手工巧克力,在她面前不断提原总,搞得这两字在她脑子里洗脑一样循环。

原野没在乎她的口误,似乎心情挺糟糕,沉着嗓子问:“你在哪?跟谁?”

“我刚跟同学吃完饭,正要回家。”

电话那头的原野沉吟了一会儿,动了动嗓子,嘱咐她:“晚上早点回家。”

邵其雨突然拍了拍贺柠的手臂,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快看。”

贺柠吓得魂都要掉了,她在跟原野讲电话啊,以原野的疑心病,肯定不会轻易让这事儿过去。

她捂住电话,惊慌抬头,一脸压抑的怒气:“看什么?”

顺着邵其雨指的方向,她只能看到四合院门口的两个石狮子。

俩石狮子有什么好看的?

正红色大门都比它们好看。

谁知这时走过来一个俊俏柔和的男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那不会就是原野的爸爸,也太年轻了吧?

贺柠也没想到盛姣姣会在这里,瞬间就不想下去打招呼了。

她心慌慌地给邵其雨使眼色,做口型:赶快走。

等拐了个弯,贺柠才定下神来,跟原野解释:“我待会儿就回家了,有条重要消息进来了,先挂了。”

原野的嗓音突然变得冷气逼人:“贺柠,刚才是哪个男人?”

“啊,我刚才用平板看偶像剧呢,你又疑神疑鬼的。”

“贺柠,你给我等着。”

这咬牙切齿的,不知道还真以为自己已经给他戴绿帽了,贺柠赶紧挂掉电话,嘘了一口气。

开出胡同之后,邵其雨终于不用小心翼翼,利落地开口:“跟我结婚多好,婚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管你。”

贺柠哼了一声,不甚在意他的话,给了他一记眼刀:“跟你结婚?婚姻的保鲜期能有三个月?”

“瞧你说的,结婚和谈恋爱又不同,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儿,咱俩要是结婚,肯定能白头到老。”

“然后期间各玩各的?”

邵其雨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贺柠本来就觉得挑起这个话题没意思,他不说话,乐得让这个事儿过去。

“赶紧送我回去,免得被原野怀疑。”

邵其雨一上马路就提速,摁下工作台的按钮,敞篷自动打开,热风一下子刮在贺柠的脸上。

两个人没继续说话,贺柠心思纷杂,也没空理他。

她喜欢上原野,不把这桩婚事当成联姻之后,很多事儿就变了味道。

理所当然地想要了解自己丈夫,并且觉得委屈,正常人结婚会一直不见自己公婆吗?

原野一直都没给个解释,拼命掩藏,但那个盛姣姣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亲近原野的爸爸。

她拧了拧自己的手包,原野太过分了,凭什么他把自己查个底朝天,也不说清楚那个盛姣姣是谁。

两个人都结婚了,难道她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

贺柠终于知道原野让她晚上早点回家的原因了。

她这才回原山悦湖没多久,原野的司机就直接送他回家,连公司都没去一趟。

跟着他出差的总助都要惊讶死了,这不符合原总的作风啊,果然是结婚的男人。

可惜情况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原野之所以急着完成谈判,提前一天回来,是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上面的贺柠自然笑得又美又有气质,很上相,是个白净高雅的大家闺秀。

旁边那个垂首目光钉在她身上的男人自然也不差,尤其是那种深情宠溺的眼神。

下面还有一句挑拨人心的话:

——席烨然是她的初恋喔。

这句话直接挑断了他心里的那根弦,理智与暴戾失去了平衡。

贺柠喜欢过那个席烨然,并且两个人还藕断丝连,借着同学会的名义见面。

只要想到这个,他的理智都要被恶欲战胜,难以自控。

在伦敦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总觉得一切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要失控。

贺柠满心欢喜,又满心羞涩地迎接自己出差的老公回家。

结果,对方塞给她一个皇室贵族艺术品拍卖会拍下来的抱月瓶就直接去书房了。

贺柠忍了忍脾气,让家里保姆晚餐准备丰盛些。

到了饭点,又去敲原野的门。

保姆做完饭,摆好餐具就走了,到后面那幢小楼休息,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原野开门的时候,阴沉着脸,没有笑容,冷淡地让她进去了。

贺柠心虚,以为对方知道自己今天跑去打扰他父亲,牵了牵他衣角:“你怎么了?工作遇到困难?”

原野转头,眼神玩味地睨了她一眼,冷气有所收敛:“你解释解释下午我们通电话时候,你旁边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就邵其雨啊,他送我回来。”

“邵其雨,不是席烨然?”

贺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谁?你莫名其妙啊。”

“结婚前,我跟你交代过我的交友状况,你呢?”

他是指贺柠逼他吃榴莲那一回,而贺柠那时候只当是家族联姻,才没有那么掏心掏肺,那些委屈的事儿都要往外说。

贺柠心里有只小兔子在跳,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计较她偷查原家的事儿,反而计较席烨然这个过去式干什么。

“我就跟席烨然交往过两天。”

只要听到“交往过”,原野原本就破碎,艰难维持着的自制力一下就咔嚓一声裂开了。

比起席烨然这种心怀叵测的追求者,在她心里留过痕迹的男人更让他警惕。

“你为什么要跟他见面?”

他额头一阵阵隐痛,如果不在意哪个女人,这个毛病就不会犯。

只要上心了,被刺激了,从前脑海里刻意模糊的很多事都会涌上心头,越来越清晰。

那些执念像缠绕着的藤曼,从不肯放过他,又像阴暗森林里的苔藓,越累积越厚重,一旦爆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原野,你有病啊。”

“我就是有病。”

原野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持续不断的亲吻让贺柠的脸颊都热乎乎的,鼻息间的氧气都要断绝了。

她推了原野一下,转头:“你捏得我好痛。”

原野没停下,四处流连:“疼就对了。”

书橱的玻璃如一面镜子照见他心底压抑的那些疯狂,上面模模糊糊的影子都可以看出他们吻得有多激烈。

贺柠软着双腿,攀着他肩膀,气喘吁吁:“到,到床上去呀,不要在书房,好脏。”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嘤嘤咛咛地撒娇,听得原野眼睛猩红,袒露出来的侵略感像是要把贺柠生吞活剥了一样。

贺柠被生吞活剥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连动一下都浑身疼。

她动了动腿,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一片刺疼,气得只能在心里骂狗男人。

又不是一夜·情,那么激动干什么,好像做完就没明天了一样。

真当世界末日了啊。

疼得她手指尖都在发抖。

又没办法缓解,只能嘶哑着嗓子暗暗嘀咕:“狗男人,不要脸,春·药精,伟·哥转世,跟野狼一样。”

原野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稍稍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我听见你在骂我。”

贺柠自暴自弃,缩进凉被,心脏小鼓直敲着,埋在被子里,不肯理他。

狗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不是每天晨起一杯温水吗?”

大概是真餍足了,他扶着贺柠起来,要伺候她喝水。

贺柠疼得脸都要挤成一团了,就算被小意伺候,也减不了她身上半分疼痛。

他的手一碰到贺柠,吓得她连忙闪开。

由于动作太快,一阵牵扯痛,倒在床上,滚了滚,从凉被里露出乌溜溜的一双眼睛,跟防贼似的瞪着他:“你又想干什么?”

原野端着水哄她:“再喝一口,我抱你起床吃早饭。”

这就相当于再保证,没有后续了,绝对不会再占她便宜。

贺柠将信将疑,眼珠子转了转,直觉这是个问话的好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你说,盛姣姣是谁?”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原野厌恶地蹙紧眉头:“没事儿提她干什么?”

“为什么不能提?”

他烦躁地捏捏鼻骨:“你怎么跟她有接触?”

“呵呵,人家在东京街头跟我挑衅呢,我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不是,贺柠有点回不过神,她以为是同父异母,怎么突然同母异父了,原家的事儿也太复杂了叭。

原野说完,脸色不太好,一点都不像刚被满足过,什么都好说的男人。

“你既然不喝了,我先端走。”

贺柠知道他又在逃避自己的问题,却不敢直接逼他。

“喂,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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