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原陵,早就翻滚打闹着拒绝了。
他却面不改色地喝完了,胃里面暖融融的,沉坠感也消失了,朝保姆点头致谢后,直接去阿宁的小窝找贺柠。
还没走出门,就看到贺柠从花园那边回来。
灯光下,她的影子瘦长,细胳膊细腿,冷白的光照在她脸上,丝毫不让人觉得冰冷。
她身上仿佛有一种破冰的神奇力量,将世间一切风霜雨雪隔绝。
原野站在门廊,专注地盯着她。
贺柠发现他后,兴奋地小跑过来,像一团会动的光,又像他梦中温暖的火。
最后,原野接住了她,低声笑道:“跑什么跑,不累吗?”
贺柠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衫木香混着酒香,皱了皱鼻子,问:“喝得多吗?”
原野揽着她的腰往里走:“不多,刚才还喝了你准备的醒酒汤。”
贺柠想说不是她准备的,想想原野爱这么说就让他说吧。
“你快去洗澡,一股酒味。”
被嫌弃的原野不肯放手,一定要拖着她,随口问:“阿宁又惹你生气了?”
“它啊,气死我了,刚来还不敢放肆,混熟之后,就追着人家美女跑,差点抢了人家的包。”
一走进主卧,原野就开始旁若无人地脱衣服。
“食色,性也,阿宁也有需求,你别气了。”
贺柠本来在收拾自己下午鼓捣的化妆品,等他进去后,回头一看,衣服扔了一地。
内裤还扔在最上面,贺柠气呼呼地捡起来,扔到篮子里,嘟囔:“走两步会死啊。”
捡完之后,她还特地跑到楼下洗了个手,心里埋怨,变态原野,不要脸,内裤都乱扔。
原野洗完澡出来,发现她帮自己收拾好了,薄唇掠过一丝笑意,握住她的手亲了一口:“怎么样,满不满意?”
贺柠甩开他的手,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满不满意?”
“从内裤看尺寸。”
贺柠一下从脸上红到天鹅颈,直到脚尖,整个人都像泡了红酒浴一样,呼哧呼哧地出气。
你怎么这么骚,你不骚会死啊,品如的衣服借给你穿,要不要啊!
“你故意的,圆润地给我滚。”
她就说呢,住一起这么久了,也没见过原野有乱扔衣服的习惯。
他暗哑着嗓子:“滚到哪里去?”
贺柠想挣扎,可对手是能西装举铁不爆扣的原野,两下就被钳制住,推到床上。
这样吻也不累人,就是她呼吸不够绵长,喘不过气,推又推不开。
这一次,原野是温柔的,至少没像上次那样,让她在床上躺了两天。
到了深夜,贺柠力气全无,推了推原野:“我想喝水。”
腻在她身边的原野才稍稍拉开点距离,盯着她身上的樱花瓣欣赏了一会儿,就像是一位油画大师在欣赏自己耗时一晚画出来的杰作。
贺柠踢了他一脚:“我要喝水。”
原野终于起身去倒水,流汗的运动过后都需要补水。
他给贺柠喂水之后,自己也补足了水分,躺到贺柠身边休息。
贺柠很认真地建议:“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
“天天这样,我很累。”
原野拉过被子,帮她盖住心口和肚子,沉吟了一会儿,低声建议:“我可以把主动权交给你。”
贺柠顾不得劳累,翻身惊喜道:“真的?”
原野躺回去,双手放在脑后枕着,舒舒服服地用眼睛吃豆腐:“对,以后你早上帮我挑领带,要是晚上想要,就挑黑灰蓝色领带,不想要就挑其他颜色。”
贺柠气得拍床:“你逗我呢,我早就看过了,你除了黑灰蓝,也就一条红白条纹。”
上千条领带主打·黑灰蓝,还能每一条领带细节不同,原野也还蛮注意生活细节。
他捋了捋汗湿的头发:“所以,如果你不介意别人说你老公邋遢,没品位,你可以让我天天用那红白条纹领带。”
贺柠眼珠子转了转:“那你也不是天天都打领带啊,你不打领带的时候呢。”
原野趴在她背上笑了笑:“那我吃点亏,不打领带的时候让你睡我。”
还想让她主动,贺柠这回彻底生气了:“滚去洗澡。”
原野一把将她抱起来:“老婆脚力这么好,正好我们集团下周要搞个《我爱运动会》的真人秀,一起参加。”
贺柠矜持地哼了一声:“到时候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待高审吓死蠢作者了,幸好没事,明天也是晚六点和晚九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