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衣服,石玉璃也跟着石梦玟石梦瑶两人一起回府了,只派人通知了一声石玉珏和石玉琪,不过离得远,也没有等她们,想来若是国公府的姑娘都没有参加完赏梅宴就回去了,老夫人会震怒吧。
石玉璃陪着她们回去到不是因为担心石梦玟,她要算计自己,那后果就该她担着,只是以老夫人的脑回路,还不知道要到腾出什么幺蛾子,还是自己看着的好,而且,自己毕竟跟石梦玟一起,此时若单独留下,也怕惹来流言说自己不顾姐妹情。
杨晨皓自请护送,进了国公府自然要先去前院拜访下国公爷,如此两人便分开了。
石玉璃便先去正屋将事情向老夫人一一禀报,屋里大夫人还在服侍着,说完了前因后果,收拾好的石梦玟石梦瑶两人也来了正屋。
老夫人看看三人,沉吟了一下,道:“事情我已知道了,你们两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祖母!”石梦玟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石玉璃听着声音反射性的咬了咬牙,眉头也微微皱起,石梦玟却似好无所觉,只哭的梨花带雨,“祖母,孙女只是一时失神,所以才没有站稳,不是有意的,什么抢夺嫡女亲事,真的不是孙女的意思啊!”
石玉璃嘴角挂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湖面又不是海面,有什么大风大浪的,不过是微微晃的稍厉害了一点,她自己也在船上,自然知道那摇晃程度会不会让人跌倒。
老夫人阴沉着脸色不知在想写什么。
石梦玟见此有些慌乱道:“祖母,这只是个意外,孙女也是受害者啊,况且冬日里穿的厚,孙女掉下湖里,那侍卫根本就没碰…”
“好了!”老夫人冷冷瞥了石梦玟一眼,石梦玟只能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老夫人抬头看了石玉璃一眼,道:“此事只能叫你受委屈了。”
石玉璃闻言惊愕道:“祖母在说什么?此事与我何干?”
“乐怡公主既然说了你五姐是想嫁镇北侯,你五姐名声就坏了,除了镇北侯还能嫁谁?就让你五姐跟着你做个滕妾便是,总归我们这些人家,有时候也会这么做。”
石玉璃心里的火腾地就烧了起来,那些人家,都是嫡女身有恶疾或不能生育才会出嫁带着滕妾,老夫人如此莫不是觉得自己好欺?
“祖母说的好笑,五姐想算计镇北侯,可是倒霉的没成,所以镇北侯就得娶了她,来日她想杀人,没杀成,人家是不是就得抹脖子啊?!”
“七妹,你…你怎么这么说我,”石梦玟哭的好不伤心,“我怎么会杀人,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想要算计镇北侯。”
石玉璃却敏锐的发觉她的眼神亮了许多,还真以为自己有机会了不成?
石玉璃只瞥了石梦玟一眼,便转过头去对老夫人接着道:“再说,众目睽睽之下,救五姐的是那名侍卫,跟五姐有肌肤之亲的也是那侍卫,怎么却叫镇北侯负责,祖母是觉得我好欺负,可怎么忘了,镇北侯可不好欺负!”
砰!
老夫人一掌排在桌子上,怒道:“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看来在乡下待了些年头可真是没教养了,你以为仗着跟镇北侯有门亲事就敢跟我顶嘴?我国公府可不止你一个姑娘!我瞧着你五姐可比你强多了,便将你五姐记做嫡女,为正妻,侯爷若喜欢,你就做个滕妾吧!”
“多谢祖母!”石梦玟喜极而泣。
一旁的石梦瑶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石玉璃听着老夫人的安排和叫自己做滕妾时施舍的语气,却是又气又好笑,嘴角挂起嘲讽的弧度道:“祖母可真是厉害,孙女听闻,就连皇上对镇北侯的婚事都不加干涉,只叫他自己选,却没想到祖母一命之下,镇北侯却不得不从了呢,祖母当真厉害。”
老夫人闻言白了脸:“你!你…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我可没说什么,我只是把老夫人做的事情说出来罢了。”
“不错,皇上也曾想给我指婚,是我拒了,皇上也说不勉强我,想不到国公府老夫人的面子这么大,话一出口,我的正妻就由嫡女变成庶女了。”
杨晨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石玉璃微一侧身,便见他跟国公爷一起走了进来。
石青鑫也黑着张脸走了进来。
“国公爷,”杨晨皓对着石青鑫一抱拳,“早听闻国公爷乃是当朝的一大孝子,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孝顺,这么大的事情都由着老夫人做主。”
“侯爷,”石青鑫也还了一礼,“这次是我们的不对,这件事我必会处理好的。”
“不知国公爷想要怎么处理?我却还担心我的未婚妻在国公府会过得不好,毕竟也不是常年养在府里的。”
“侯爷,玉璃现在可还是我们国公府的姑娘呢,侯爷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些?”石青鑫闻言脸色沉了沉。
“不若我去求皇上赐婚可好?”
……
石青鑫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若有赐婚却是对两家都好,尤其现在这个形式,况且镇北侯作为皇上的第一宠臣可是得罪不得的。
想到此,石青鑫便笑了笑道:“若是有此殊荣,也是玉璃之幸。”
石玉璃眨眨眼,怎么形势转的这么快,自己都还什么都没做呢。
“你!你这个不孝子!今天你是听不听我的?!”老夫人见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大儿子竟然反驳自己的决定,一时有些惊慌,却还是拍了拍桌子强自镇定道。
一旁侍候的大夫人嘴角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
“母亲,”石青鑫躬身施了一礼,“是儿子的不是,您早该颐养天年才是,儿子却还叫国公府的闲事骚扰于您,真是不孝,今日之事不必再提,两家已经订好的亲事哪有说改就改的,更何况我们如何做的了镇北侯的主。”说着深深一叹气接着道,“母亲还是移居清凉阁吧,那里冬暖夏凉最适宜养身子了。”
“你!你!”老夫人惊讶的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食指指着石青鑫,身子都有些抖,忽然一下子倒了下去。
大夫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老夫人:“娘,快醒醒!”边说着边使劲的掐老夫人的人中,眼里含着诡异的兴奋。
“娘!”石青鑫见老夫人昏倒也是一惊,赶忙上前,待他凑过来时,老夫人已经被大夫人掐的不得不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