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天是个无风的大晴天,洗完澡的几人出来,在路上玩笑打闹着。
陶孟孟一下表演欲特别强,正给几人表演着呢,手里的毛巾不注意没拿稳,给扔到了傍边树枝上。
挂到树上的毛巾呢,位置也不高,但那个尴尬的高度,恰好让几人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嘿,它就够不着。
急得陶孟孟都想要摇树了,谁想刚洗完澡,便在太阳下晒成傻逼,还跳出一身的汗啊!
这时,同样洗完澡出来的大高个,像“天神”一样解救了陶孟孟……的毛巾。
这“天神”一词的比喻,绝对是当初陶孟孟的原话,黎乐好歹有几分文采的人,可不会这么形容,略微有些辣眼睛。
黎乐当时听了,便笑喷了。
“就帮你拿了个毛巾,你立马感动得坠入爱河了?这么迅速!”
“当然不是!”
陶孟孟摇头,一副“你还没听到重点”样子。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帅!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没擦干,滴着水。帮我拿下毛巾,还对我笑了!笑起来特别好看!”
“就是美男出浴的样子嘛!”黎乐完全不以为然,转而又提问道,“不过又不是围着浴巾,没看到腹肌,你激动个什么?”
“当然是看脸啊!”陶孟孟还一直强调,“刚洗完澡出来,纯素颜都这么帅!”
“……”男的又不化妆,哪儿存在什么素不素颜的啊!
“所以,你一见钟情了?倒追的他?”
在两人争论暂歇时,阮慕宜弱弱的提问,比较好奇俩人是怎么开始了这段恋情,谁先告的白呢?
“我也好奇,你是怎么顶着一张,纯素颜的大脸,问他要的电话号码啊?”黎乐也来兴趣了,“他还真给了?”
“那有!我刚洗完澡那也是白里透红,而且这是婴儿肥,不是大脸!”
陶孟孟可不承认自己,这是大脸,绝对的婴儿肥!她家大高个,可是很喜欢捏她的脸呢!
“额,好吧,是婴儿肥。说吧,怎么开始的?”
“我也没有追他,是那之后,就还经常很巧的在食堂遇见,然后认识了。后面又很巧的发现我们是同一个地方,都是这儿的人,他是附中的,之后就熟了呗。”
说到后来,陶孟孟都不好意思了,声音都小了些。
“熟悉了,又相互有那么点意思,最后,我们俩就开始谈了啊……”
阮慕宜点点头,算是他乡遇故知了,确实是缘分。
提及陶孟孟的梗,两人忙着互怼,便没纠结阮慕宜和陆临见面这事。
阮慕宜便遁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可不想,才刚开始就被两人抓着“拷问”啊,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讲呢,好感是肯定有有,可说感情有多深,那倒还没到这个程度吧,两人处在雾里看花,还很朦胧,自己都没想明白,又怎么可能和她们说得清。
还是先好好保护这一点点“好感”的萌芽吧!
两人便开始了,保持每周休息日出去约会一次的频率。
先是按照着网络帖子上的约会流程,目前还处于比较初级的,吃饭、看电影。
阮慕宜和陆临都属于比较慢热型的一类,就简单的约出去,两人觉得这个度刚好,相处很融洽。
今天,两人准备要去博物馆参观。
票是陆临很早预订好的,他做事总是很有计划,阮慕宜很放心,一切都交给他,她只要带人去就行。
博物馆之行,不仅仅是因为网上攻略,陆临也从平时聊天发现,阮慕宜对有些历史的东西很了解,猜想她可能对此感兴趣。
便订了这个,别人都认为很无聊的行程,但陆临想,阮慕宜应该会喜欢。
果然,陆临在询问时,阮慕宜反应很是惊喜,因为之前看书的时候,她就想去看看,只是最近忙着稿子和工作室装修,没来得及订票。
陆临只是笑着说:“我就猜你可能会喜欢!”
“嗯!我很喜欢,谢谢你,陆临。”
阮慕宜很感动,有些事,只从细节上就能发现陆临的用心。
一路上,阮慕宜都很兴奋,她从电视网上了解到,现在许多文物都被保护的很好,博物馆定期一些珍藏也会展览。
陆临今天也算见识到了阮慕宜活泼的一面。
知道她最近在研究这方面,但没想,阮慕宜竟然这么了解,完全不输于专业解说员。还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从文物的前世今生发展讲解。
“你看这古琴,我们都知道古代名门闺秀必定精通琴棋书画;伯牙子期一曲高山流水觅知音;琴瑟和鸣也喻指夫妻情笃和好,可这古琴,真的只有这些高雅之人才最爱吗?”
“……”陆临笑着摇头,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其实僧人也最爱。”阮慕宜也不卖关子,笑着为陆临解答。
“哦?”僧人吗,陆临还真没想到。
“却说,关于佛教文化是由胡人传播而来,一开始两者的不相容,也就体现在这上面,文人墨客对此的排斥,可以说是很根深蒂固了。各种诗词或是佛经中,都能见到古琴与佛教的相互排斥。”
说到这儿,阮慕宜顿了顿,想陆临这个理科生应该是能听懂的吧?
必备诗词什么的,陆临还是听说过一些,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示意阮慕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