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口味是会变的，他都能从男的直接跳跃成女的，我怎么不能换个粗狂幼稚的？”方申一手支着眉角，歪在了椅子里。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生气。牛辰松了一口气，前阵子丁一这个名字简直就不能提，今天他算是逃过一劫。
“你能换，你想换什么都行，你喜欢阿凡达我都双手双脚支持你。可是人孩子还没成年吧？”牛辰看着汪洋吃完饭又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冰橙汁儿，胃里好一阵儿不舒服。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说要换他了吗？”方申推了他一把。
“那你要换谁？”牛辰顺势也歪在椅子上看着方申。
方申站起来扭了扭腰，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我谁也不换，歇蛋养伤。”
牛辰愣了一下，歪在椅子里一阵乐。乐完站起来跟着方申走了出去：“下午自由活动，咱去海边儿游泳去？”
方申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行，先回去歇会儿。”说完把手伸到牛辰眼前晃了晃。
牛辰一边儿从口袋掏烟一边说：“你随身带一包烟能给你熏死啊？身边儿没人的时候你怎么办？”
方申从牛辰手里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才说：“就不抽了呗。”
没
人的时候怎么办？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以为丁一会永远在他身边。
他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儿，又用手把它戳散。
“幼稚”牛辰说完自己也吐了一个烟圈，没有方申的那么圆，但是他用手指轻轻一拨，烟圈不但没有立刻散开，还变成了一个心形，牛辰又抽了一口烟，吐出一道直直的烟雾，穿过那个心，就像是一支箭。
方申笑了：“口」活」儿不错啊大牛哥，练多少年的泡妞绝学啊？”
牛辰笑着推了他一把：“去你大爷的，说了不许叫我那个。”
方申笑着把烟掐了，说：“戒了。”
“啊？”牛辰愣了一下儿。
“我说我要把烟戒了。”方申说。
“你至于的吗？我就开个玩笑说你一句，以后我兜里的烟都是你的还不行吗？”牛辰扯了他一下。
方申笑着说：“你怎么不说你兜里钱都是我的啊？”
“你要看得上我这点儿钱你就拿去啊。”牛辰笑着拍拍口袋儿。
“忘了你是个傻大款，”方申托着下巴装作沉思的样子：“既然你不心疼钱，那把你通讯录里的姑娘都给我吧？”
牛辰被他逗的一通乐：“我给你你也得能用得上啊。”
方申一挑眉：“我放着看。”
俩人一通傻乐，走到房门口方申突然说：“我就是不想再对任何东西有依赖。”
牛辰看着他的侧脸，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没说话。
“下午去游泳叫我。”方申说完进了房间，把自己整个人甩到床上，又突然想起汪洋蹭在他肩膀上那一坨油，只好挣扎着爬起来脱了衣服洗了澡才重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