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申看着眼前熟悉的二层小阁楼,眉间的疲惫一扫而空。
十年过去了,这小楼看起来比当初更加破败了,好在对面的垃圾场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绿草茵茵的足球场。
当初那个荒草丛生的墓地却还是老样子,安静而沉寂,跟旁边足球场上挥洒着热汗朝气蓬勃的男孩子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让人忍不住感慨生命的珍贵和美好。
汪洋挂了电话走到方申身边揽着他的肩,顺着他的目光朝足球场看过去:“想加入他们一起踢一场吗?”
方申笑着摇摇头:“我一个奔四十的老汉了你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年轻的时候就不爱动。”
汪洋笑着捏了捏方申的肩:“哟,上午在飞机上跟空少搭讪的那劲头看起来可不像是奔四十的老汉啊。”
方申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肩膀紧了一下:“你看到了?”
汪洋的手顺着方申的背一路向下,在他屁股上使劲儿捏了一把,咬着牙小声说:“上个厕所的功夫也不闲着,我看你青春活力的很。”
方申吃痛,往前挺了一下胯,又觉得自己动作太大了,扭着身子往旁边躲了一步:“哪儿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我就是提醒他卫生间没纸巾了……”
“就说了这个?”汪洋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长臂一伸,揽着腰把人拽回自己身边。
正午的太阳就够要命了,再贴上汪洋这个人体小太阳,方申热的汗迅速渗透了T恤。
但他没再躲,汪洋轻易不吃醋,但是醋劲儿上来了有多难哄他比谁都清楚,毕竟他是汪洋的初恋。
新人不好带啊……方申在心底叹息着。
“……啊,就说这个……然后顺便聊了几句别的……”方申越说声音越小。
“聊了什么别的啊?”汪洋整个人都贴在方申身上了,这种压迫感让方申的汗出的更厉害了。
“……也没什么……就他看我衬衫觉得挺好看的,问我是什么牌子的……”
汪洋没再说话,瞪着方申眼睛里面跳着邪火。
方申避开他的目光,余光瞟到远处走过来一个姑娘,十分眼熟。
“哎,你看那个姑娘……”他推了推汪洋。
汪洋牙都要咬碎了:“你现在兴趣广泛啊?撩男的还不够,连姑娘都不放过了?”
方申啧了一声,挣开汪洋的胳膊,指着走过来的姑娘说:“胡吣什么呢?我是说那个姑娘好像就是房东的女儿!”
汪洋顺着方申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很眼熟。
当初的十二岁的小姑娘如今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
她应该是接了汪洋的电话直接从单位过来的,身上还穿着银行的工装,周身散发着职业女性的自信,只是看着方申和汪洋的眼神里的狡黠还透着一股尚未褪去的稚气。
汪洋笑着说:“二十出头果然是女人最好的年纪啊。”
“是啊,女人的韵味和少女的青涩矛盾又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美的动人心魄的。”方申接道。
汪洋啧了一声,斜了方申一眼:“还动人心魄,怪会用词儿的,什么时候这么懂女人了?”
方申挑了挑眉,懒得接话。感觉这人的这股子醋劲非一场酣畅淋漓的双人运动不能解决了。
小姑娘笑着走过来,冲汪洋眨眨眼睛,用英语问他:“你终于成功了?”
汪洋也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早就成功了,你呢?”
小姑娘举起手在汪洋眼前晃了晃,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晃得汪洋眯起了眼睛,他笑着冲小姑娘竖起了大拇指。
方申啧了一声:“你俩这是对什么暗号呢?”
小姑娘一边开门一边笑:“这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