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在路上了,可惜了我那些刚置办起来的家当啊。
乘坐的马车不算大,仅够容下三人,现在挤着柳洵、云礼和我,虽说小云是孩子,占不了多大地方,可是我横躺着却霸下了大半地盘。角落里摆着字典,小家伙很聪明,没忘带上它。柳公子还带上了一个包裹,里面有我的衣服、药和那鬼屋子的房契,就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回去了?
现在我头枕美人膝,边上还有小云说说笑笑,不时塞点吃的给我,倒是挺有香车美人的感觉的。
只是,这美人膝本也不敢乱枕,无奈我是由着别人撮圆撮扁,昨天枕都枕过了,干脆,我都认了,你们爱咋,咋地。
这田家车辅的手艺虽说不错,却没有到会给马车加避震弹簧的地步。这字典查查还可以,当闲书消遣就没什么滋味了。云礼虽然活泼热情,见识毕竟有限,也说不出什么异事高论,加上我又没什么胃口。所以,本来很不错的条件,我却没支持多久,又睡了。
就这样迷迷瞪瞪上的山,稀里糊涂过的河,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将我扔进马车,走到人稀,偏僻的小路时,又把我拖出来,象干粮袋子似的甩在马背上。
这日,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云三把我从车里拽出来,拖到云祁觉面前。
“怎么回事,是什么毒。”云三厉声问道:
就见着云大肩头有个小伤口,破得不大,只是已经肿得很高了,气色不好,眼神有些浑沌,她边上有几人也这样。
哈哈!牙细菌发作了,现在轮到我反攻倒算了,哈,让你们也尝尝苦头。
“解药呢!!拿出来!!!”云三扯着我脑后的头发。
看她还挺激动,想来对云大是很忠心的。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也许是狂犬病呢,不过看她伤口的样子,象是感染、发炎之类的,没有说怕光,怕水,要咬人什么的,说不定这里压根没有什么狂犬病,也可能是在潜伏期。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真要治治看,就是腰包里的消炎片之类的。但是,我听柳洵说,崖洞里藏着的包没有被发现。这都走出去十多天了,一个来回要花费一个月时间呢,到时,你们挺不挺得住呢。再说了,凭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想让背包里的东西被你们知道。
“快说,要是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云三气得要发疯,怒得一阵乱踩乱跺。
我低着头趴在地上,让她踹。盘算着,加上云大有四个人,就算药片是有用的,够不够吃呢?治不好,也要死的,就别多费这个事儿了……
等我醒来,天黑了,身边除了柳洵和云礼,还多了一个郎中。
“你怎么不去给她们看看?”我问她:
“这几位大人,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关系,清理一下伤口就好了。”郎中说:
“胡说,早就清洗过了,怎么都半个月了,还没好,你会不会看病。”云三吼着就冲过来。
“这,这,也许是几位大人身子虚吧。”郎中小声说:
“你个庸医,我们大人拳脚厉害,身手不凡,怎么会虚。”她飞起一脚就把郎中踢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