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渊点头道:“正是如此,孟公子为人磊落坦荡,他若是心里有了谁,我这个做夫子的不会不知道,孟贤弟思量思量,这其中可是有了误会?”
“爹!你别听他胡说!他这是移情别恋了,这才把我撇到一边!”孟幻不服气地叫道。
“住口!越发的不像话了!这是你女儿家该说的话么?”孟院首动了气,语气越发严厉。
“孟院首不必苛责孟小姐。”话音未落,楚岚施施然从门外走进来,楚雁翧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就黯淡下去。
完了,这姑奶奶还真未必是替自己说情来的。
孟院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岚,回头问道:“这位是?”
孟幻抢着答道:“可不就是楚雁翧说的那个楚岚!”
孟院首白了女儿一眼,点头赞道:“果然是好人才。”又回头看看自己闺女,叹了一句难怪。
孟幻瞬间就爆了,“爹!你什么意思!”
孟院首抬起手,示意女儿不要说话,温言问道:“不知楚夫子前来,所为何事?”
楚岚白了一眼缩在一边的楚雁翧,浅笑道:“孟院首远道而来,本应宾客尽欢才是。谁知这个不争气的偏偏闹了这么一出,给客人添堵,我来替他赔个不是。”说完,盈盈下拜。
孟院首受了这礼,心道好女子,这言语间的亲密如此明显,可不是坐实了自己和楚雁翧的关系,想来二人关系确如楚雁翧所说,这女子哪里是来赔罪的,分明是来挑衅的。
果然,就连楚雁翧那个木头都听懂了楚岚的意思,瞬间恢复了元气,眼巴巴地看着楚岚。
孟幻受不了这个,冷笑道:“楚夫子糊涂了吧,你算什么人,凭什么替楚雁翧赔不是?”
楚岚听了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孟小姐到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实在是让我意外。楚雁翧不是告诉你我们俩的关系了么?”
孟幻咬牙切齿道:“尚未婚娶就把自己当做楚夫人了么?不知廉耻!况且我与楚雁翧——”
她还未说完,楚岚便打断道:“有定情信物?孟小姐,所谓定情信物,也得先有情才能定,哪有定完生情的道理?况且楚雁翧一再解释,孟小姐竟一句都听不进去么?”
孟幻死死盯着楚雁翧,狠狠道:“不管怎么说,他受了我的帕子,就得给我个说法。”
孟院首见自己女儿火上了头,说话不管不顾的,叹了口气,也是不愿说话了。
“孟小姐,楚雁翧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不然,你也不会贸然将手帕交给此人。你捡着楚雁翧赢了比赛极度兴奋失了判断的时机,将手帕塞到他手里,却也不说明这手帕的根由,你这样,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楚岚细声细语的,“还是说,你分明知道,若是将缘由告知,楚雁翧定然不会接你的帕子?”
“我、我……”孟幻被问住,脸顿时羞红了。
“孟小姐,你也不是强取豪夺之人,为何在婚姻大事上,偏学那欺男霸女的豪绅,难道这是你一贯的作风么?”楚岚步步紧逼,将孟幻问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咳咳,楚夫子言重了,我想幻儿也是出于女儿家的羞涩,人声嘈杂时不便将实情说出罢了。”孟院首出言辩解道。
孟幻赶忙道:“就是,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跟他说,谁知道再没得空说罢了。”见楚岚不以为然地微笑,孟幻又道:“手帕算是误会暂且不提,可楚雁翧确实抱了我,难道不该对我负责么?”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分清男女,我——”楚雁翧急忙解释,却被楚岚一个白眼挡了回去。
“这是自然,男女授受不亲,他抱了你,确实得给你个名分。”楚岚赞同道。
“什么?”不只孟幻,楚雁翧听到这话也是震惊非常。
“不过孟小姐得委屈些,这名分嘛,恐怕你得在我后面。”楚岚背着手,咪咪笑着。
孟幻皱眉,“你什么意思?”
楚岚走到楚雁翧身边坐下,对文、孟两位院首道:“今日楚雁翧已向我求亲,并有家传之物作证。”说着,将玉雁掏出,递给文如渊。
“孟小姐,不管是手帕还是什么,不过是你一人所言,并无凭证,但我有楚家传家之物做定礼,所以按规矩,我才是过了礼,要明媒正娶的正妻,所以你嘛——”
楚岚看了一眼孟幻越发难看的脸色,秉着送佛上西天的原则,还是补了一刀。
“只能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