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河得知陆家的事情,没少帮嘉树打点,可也无济于事。官府的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将静姝关了起来,也不审也不放。
陆老爷没了,嘉树愈发寡言少语,整日独自待着。陆淑离看过他几次,无外乎说些让他节哀的话。
一个接一个的打击,嘉树悲痛不已,多日过去,他默默思考了许多,也终于想通:逝者已逝,多思无益,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静姝救出来。
随之,嘉树同陆淑离一起去过官府几次,要求放人。然而官府只道“此事待查”就打发他们走。沈河说这是要钱的意思,于是陆家准备了“厚礼”再次要求放人,结果管事的似乎不吃这一套。也不知是吃错了哪门子药,就是不放人。
后来在林竹的多番打听下,他们终于得知,那晚看大戏时跟静姝起冲突的人是县太爷夫人的贴身丫鬟的亲嫂子的娘家弟弟。
“十八竿子也打不着,根本就不是亲戚。县太爷连丫鬟家的事都管?”嘉树不解。
“你有所不知——县太爷跟他夫人的丫鬟关系不一般。”林竹晃着折扇叹了声气,“怕是那丫鬟年轻貌美,耳边风吹得县太爷晕晕乎乎。”
“县太爷夫人的贴身丫鬟,可是叫媚儿的?”沈河若有所思地问。
“是,你怎么知道?”林竹道。
“是她呀,人长得的确不错,身材也好,小步子迈起来可妖娆了。”沈河挑眉一笑,一副“这事能办”的神情。
“你认识她?”陆淑离疑惑,“莫不是你跟县太爷夫人的丫鬟有什么——”
“我能有什么!”沈河当即否认,偷瞄了眼杨柳眉,转而对嘉树和陆淑离低声道:“你们可还记得沈信?”
“沈信?”嘉树想了想,道:“名字有点儿印象,想不起来是谁了。”
“就是——说来都是一个沈家的,只不过关系远了点儿——以前经常喊我一起去喝花酒的那个沈信。”
“那个浪子?!”陆淑离记起来,那叫沈信的,人长得俊俏,在沈麻县的风流名声仅次于沈河。“他怎么了?”
“媚儿是他的老相好。那小丫鬟以前一心想跟着沈信,没成;后来就跟了县太爷。”沈河蔑笑着轻哼道:“不过,她对沈信倒是念念不忘,二人偶有往来。”
“那还有劳沈公子从中活动活动,尽快将胡姑娘救出来。”林竹闻言甚是激动,此事若成,他的工资便不至于被扣得净光,言语间不乏欣喜之情。
嘉树在一旁不明所以,不解林竹为何对他家的事如此上心。
林竹感受到嘉树略带敌意和疑惑的目光,方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过于异常,然而想补救却为时已晚,着实找不出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来解释,只尴尬地笑笑,道:“江湖儿女,相识即是缘……”
解救静姝的重担落在一向不靠谱的沈河肩上。未免人多招人注意,他独自前往沈信家中,试图利用沈信和媚儿的特殊关系,通过沈信让媚儿见好就收,少惹是非。
寒暄过后,沈河同沈信谈起“正事”。
“和媚儿还有联系?”
“媚儿?哪个媚儿?”沈信故作疑惑。
“别跟我装傻,还能哪个媚儿,县太爷府上的小红人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