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将衣服的线剪断,然后将衣服卷好放在一边便起身走向洞外。
一出洞外,眼前的场景,让索音差点要吐了,两个浑身是血的猿人被五六个人抬着。他们一个肚子被扯开,一个胸口被撕掉了一大块肉。
“人类朋友,你能不能帮助我们,救救他们?”老头领看见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她帮少年缝合伤口的事情,冲过去将她拉到这两个身受重伤的猿人面前。
看着都疼痛不已的伤口,他们硬是忍着没有叫出来,索音心跳的飞快,虽然她是个医学生,解剖啥的她也会。
可是现在在眼前不是小动物,也不是少年那样只在肩头处的撕裂伤口,在她的世界里,这都是两个大手术。
望着眼前听了老头领的话,全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她的猿人们,索音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帮了。
“我试试,我不能保证能够我能行。”最终,索音实在看不下去放任两条生命她什么也不做任由逝去的做法,便对老头领郑重的说道。
“我知道。”老头领点点头,便示意抬着伤重的人员的猿人们将他们抬进岩洞里。
打开医疗箱和工具箱,索音迅速地从里面找出手术刀、麻醉剂、止血钳、绷带、肠线等手术必需品。
这样暴露空气里的手术,索音一个人全程绷紧了神经在做着,由一开始的双手颤抖,无从下手到后面的手指捏着缝合针轻巧的在伤口处上下翻飞。
两个从一开始就紧跟着伤员的雌性猿人,分别握着他们的手,嘴里低低的叫着,那叫声带着泪水的呜咽声。
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冷汗涔涔的索音,不停地用胳膊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不仅仅因为汗水的滑落让她的视线模糊,还因为含有盐分的汗水一旦滴在她手下努力连接缝合的伤口上给予伤员的疼痛会加深。
当棉布的触感出现在额头处时,索音一惊,转头看去,是小家伙的母亲。她飞速看了一眼洞里面的拐角处,发现小家伙没有出来,便明白了,她把他给哄睡着了。
手术持续到了凌晨才终于结束,当剪掉最后一处的缝合线的时候,索音当即便瘫在了地上。
冷汗早已浸湿了她穿着的里衣和大裤衩,双手没了刚才手术时的灵巧,开始不住地颤抖起来,心脏更是响如鼓声。
“喔喔哦!喔喔喔嗷嗷!”
两个一直陪伴伤员的雌性猿人半跪在地上拉着她不住颤抖的双手,不停地贴在脸颊上或是额头上最后贴在她们的唇边亲吻着。
“她们......她们这是?”已经累得说不出一句利索话的索音,不解地向老头领问道。
“她们这是在感激你救了他们的丈夫,真的谢谢你救了我的伙伴。”说着,老头领也走了过来,也要拉住她的手。
“别别,老头领,您别这么客气,我能活着也是得麻烦你们了。”索音见老头领拉着她的手作势也要像刚才两个雌性猿人那样,连忙摆摆手,“我这是在报恩,不用谢我的。”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感激!”老头领说着,那皱纹横生的眼眸里竟然闪着泪花。这是第一次,能够被狼人咬成重伤后还能存活的。
“先别急着感谢我,我是将他们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但是后面能不能康复还得看你们怎么照料了。”索音上气不接下气对两个还在流泪不止的雌性猿人说道。
两个雌性猿人不是太明白,茫然地看了看她又将脑袋转向老头领,老头领用他们的交流语言解释了一下,两猿人皆是含泪频频点头。
最后两个伤重猿人因为伤口刚缝合不能挪动而留了下来,两个雌性猿人和小家伙母亲趁着夜色出了洞口,不一会儿便带着好些果子,和盛着清水的芭蕉叶进来。
索音接过果子和水,粗糙地对付了一些,便裹着小家伙母亲递来的皮毛倒在了昨天睡的那堆稻草上,很快便没了意识。
最后两个伤重猿人因为伤口刚缝合不能挪动而留了下来,两个雌性猿人和小家伙母亲趁着夜色出了洞口,不一会儿便带着好些果子,和盛着清水的芭蕉叶进来。
索音接过果子和水,粗糙地对付了一些,便裹着小家伙母亲递来的皮毛倒在了昨天睡的那堆稻草上,很快便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强烈的太阳光将洞里的一切照的明晃晃的时候。索音抬起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等到眼睛适应了这耀阳的光线后,才放下。
习惯性地朝身旁躺着少年的地方看去时,发现只剩被掀开的皮毛,躺着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人哪去了?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被狼人给叼走了!越想越怕,她赶紧爬起来准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低头,看到昨天躺在她脚下的两个伤员还睡着。
看到他们,索音就意识到少年不是被狼人叼走了,不然再蠢的狼人也不会只叼走一个肉不多的少年忽略了两个肉多的大汉呀。
那他究竟哪去了呢?索音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