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慌忙松开嘴,嘴里含着的糖开始有了甜味。
他如此的细心……
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南景深锐利的脸部轮廓在灯光的照射下,拢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边,看上去也并不是平日里那么高冷得不可接近。
她正愣神,一个袋子,忽然出现在眼前。
“拿着,去里面的洗手间换上。”
“什么呀?”她轻声嘟囔,把袋子打开看,里面装着的东西,让她登时变了脸色,葱白的手指颤巍巍的揪紧了袋口,羞得不能自抑。
底裤和卫生棉……
他已经细心到这种程度了么。
意意在误以为自己怀孕,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他就已经从她的生理反应上判断出来了么。
或者更早。
在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或者是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时候……
今晚上这脸,真的是丢得捡都捡不起来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跑进了洗手间里,跑得太急,肩膀撞到了门框上,砰声的剧烈声响,随之而来的疼痛,她也不管了,仓皇的把门给关拢。
南景深黢黑深眸内逐渐染了一丝笑意。
且愈发的扩大。
好半响,才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烟,取出一只在烟盒上轻轻的磕了两下,食指和中指夹着,送到唇口上叼着,掏打火机的时候,注意到白色床单上那片红色的痕迹。
他眸色深了深,把烟收了。
意意换了裤子出来,脏了的裤子装在袋子里,她没敢扔,打算带出去扔掉,一抬头,看见男人的背影,他正躬着后背,双手正在忙碌。
“南四爷。”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提醒他。
“换好了?”他轻声应了,头都没回。
意意朝他走过去,视线擦着他的肩膀往下放,不看还好,一看,顿时羞得血液倒流。
他居然在换床单,而换下的那一张扔在他脚边,隐约可见一抹深红。
她舌尖徒然发烫,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南景深却是一丝窘迫也无,等换好了床单,趁他还没直起腰身的时候,意意忽然把脏床单给抱了起来,小脸儿纠结的瞄了瞄他,一口软糯的嗓音,轻声道:“我想把这个带走,可以吗?”
他轻笑:“想带回去做纪念?”
“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今天闹的大乌龙,估计会成为她人生最大的污点,她脸皮本来就薄,还再而三的被取笑,再好的心理建设都承受不住,甚至,南景深要是再多说两句,她绝对会萌生出要辞职的想法。
“不取笑也可以,正好我还没吃晚饭,你请我吧。”
意意抬起头,松了一口气,“这是应该的,今天麻烦你了。”
想了想,她弱声的道:“不过我没什么钱,请不起你去高档的地方,就随便将就将就,可以吗?”
男人黑眸淡淡一敛,清凉的笑了一声:“怎么,别墅都住得起,一顿晚餐请不起?你老公就这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