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孕妇,喝不得那样刺激性的东西。
南景深理解,略微笑了笑,“麻烦了。”
他客气都是看人的,而且性格比较随和,只是这一连串“叨扰了”的语气,还是让宋凯茵有点不自在,她干笑了两声,推着意意进房间里去了,给她指了一下梳妆台旁插着的吹风机,扭头就去打开了衣柜。
“南景深对谁说话都是那样文质彬彬的么?”
意意刚打开了暖风,偏着头,声音提起一些,“还好吧,大多时候是这样的。”
“难怪你总抱怨他年纪大,不懂风情,老这么说话,谁都觉不出浪漫来。”
“还好……”意意敷衍的回了一句,她要是跟宋凯茵说,私底下和南景深单独相处时,他那些荤段子和撩情的话张口就来,会不会把宋凯茵给吓死。
在外人眼里,南景深的性格都和他的外表以及穿着那样严谨,严谨得一丝不苟,凛然天成的威压,让人即便站在他面前,说不了几句话就打从心底里臣服。
意意想了想,她和南景深的相处方式,不能在别人面前多说,毕竟属于闺房乐趣,也就没有跟宋凯茵往细了说。
宋凯茵拿了一套裙子摆在床上,“我给你找了件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还没拆标签,你衣服都湿了,换下来,我给你洗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拿。”
她眨眨眼,“我估计你下一回离家出走时来拿也不迟。”
说完,她就又钻进衣帽间里找鞋子了。
意意真是恨不得拿梳子去扔她。
没一会儿,宋凯茵走过来,抬高屁股坐在梳妆台边缘,伸手拨了拨意意已经快干的发丝,眼色忽然轻柔下来。
“他找你说过小白的事了?”
意意一怔,顿了顿后,关了吹风机,抬头看着宋凯茵关切的脸色,老实的告诉她,“南景深有个前妻,小白是他和前妻的孩子,算是酒后得的。”
“男人都爱拿醉酒那套来敷衍人。”
宋凯茵双手抱臂,眉眼间有抹厉色,“你心里就不在意?”
意意垂眸思忖了一会儿,无奈的笑笑,“在意的,我又不是大方的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你这两天躲我这儿来,不就是心里有着障碍,接受不了那个孩子么?”宋凯茵一句话戳穿了她,话里的真实度,用一针见血来形容也不为过。
意意拢了拢秀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仰头看着宋凯茵,一双眉毛呈八字往下塌着,扁着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我能怎么办嘛?”
“还能怎么办,如果你离不开南景深,这个孩子只有接受了,孩子要是对你好,那还行,要是稍微在南家的长辈面前哭一哭,说你这个后妈对他不好,你才知道什么叫吃苦头。”
宋凯茵先把严重的话放在前头,捡轻了说,然后缓和了语气,“那个孩子我也见过,挺护你的,后妈哲学我不懂,但既然到这一步了,你只有慢慢走着看,事情别往坏了想,你现在也算是一家三口了,过得和谐最好,凡事看得大方点,在孩子面前别小气。”
意意垂着脑袋,把宋凯茵的那些话嚼烂了,扎在脑子里仔细的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