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秋目光在俩花师父中间来回游走,最终将目光定在最后一个?出场的花师父身上。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两个?花师父,但是这俩她哪个?都不敢信任。
她慢吞吞的退后到树根,眼角瞥到一个?突兀的东西。
一条红绳。
有些磨损的红绳在大树中圈着,暗红色颜色几乎跟树皮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靠的太?近她几乎不会发现。
她这时才品出大美人让她到这颗树下?的原因。
她看向眼前冷冷凝视她的花师父,又看向在月色下?披着银纱走过?来的男人。
孟三秋:“你们俩要猜拳决定谁是真正的花师父吗?”
先来的花师父皱眉,回头看去,就见到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男子。
“你是谁!”他警惕问道。
那正走来的男子顿了?脚步,抬头看他,月光落在那对眸子上,洒落点点冷漠。
他没?说话,只是玩味又冷淡的勾了?勾唇角,虽然?在笑,但眉眼间的烦躁昭示了?主人心情不是很好?。
“蠢货。”这句话也不是在说谁,虽然?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孟三秋总觉得这说的就是她。
她有理?由怀疑说的就是她。
那句话落下?没?多久,男人微抬苍白的手,那起手势是孟三秋熟悉的拔萝卜起手。
在孟三秋附近的花师父见状,抬手就去拉孟三秋的胳膊,却?又猛地弹回,像是被什么惊吓了?一样。
他退缩了?,可他身后的男人可没?退缩,一阵阴冷的凉风吹袭,他瞬间好?像反应过?来什么,转身急忙要逃。
扑哧一声?,那人头瞬间落地,血花在眼孟三秋眼前绚丽绽放。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人的尸体当时化成一缕烟消失了?。
随着那人消失,出现在孟三秋眼前的男人,薄灰的眸子注视她,带血的双手抬起向她伸来。
孟三秋身子紧紧地贴着树,她看着那双手靠近她,鲜血在苍白的指节上滑落。
然?后——
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那炙热的触感?从他手臂接触过?的地方陡然?升起。
“走了?。”他说着。
手上动作拽着孟三秋,而孟三秋还在试图挣扎。
“仙子说让我等她,她还没?回来呢!”
虽然?刚刚那个?是假的花师父,但是谁能确保这个?花师父不是假的呢,没?准只是用来迷惑她的罢了?。
孟三秋勾着树干,因为一只手被拖着,所以她只能用脚环着树。
所以花满回头就看见蛇精的脚脚费劲的刮着树,连树皮都刮掉了?。
花满轻嗤:“蠢货。”
明明是跟刚刚一样的话,可是语气却?轻柔很多,不过?孟三秋并没?有察觉出来。
她想?到这个?花师父在上一次说出这俩字以后那人就死了?,现在他又说了?这句话,她是不是——
也快要去见上帝了?。
那还沾着上一个?人鲜血的大掌落下?,孟三秋紧绷的闭上眼睛,双脚死死地扣着树。
哪怕是死,她也要当个?盘树人。
倏地她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瞬间腾空,片刻她被怀抱包裹,陷入炙热温暖中。
孟三秋睁开眼就见自己在花师父怀里,他面无表情,抱她的姿态却?是最标准的公?主抱。
孟三秋:这大概不是真的,因为花师父以前都是……
扛麻袋式运货?
拎鸡崽式随意?
要不就是在地上拖着走。
这不是真的花师父,这肯定是个?假的。
“你放开我!”孟三秋出声?道,心底已经认定了?是个?假货。
花满低头看她一眼,倏地松手。
孟三秋还不知所以,直接坐到地上。
她皱了?皱眉,抬眼看花师父,就见他一脸阴沉的跨过?她,走向前去。
孟三秋转头就看见他们前面似乎涌动起了?密密麻麻的黑雾,那涌动的黑雾冒出漆黑的影子,随即出现了?一个?又一个?面色苍白双目呆滞的人。
他们口中都无意识做着什么口型,孟三秋看不懂。
她缓慢的从地上起来,动作慢吞吞的揉了?揉麻木的屁股。
还好?修仙人的屁股是摔不烂的。
花满收割了?那些人的人头后,他们又如同一缕烟消失了?。
花满心里没?有丝毫诧异,他刚刚解决那个?蠢货的时候就料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制约他体内那股转换性别的力量才会瞬间消失,变了?回来。
他吸了?口气,脑子里嘶吼压抑的音越来越混乱,他捏了?捏指尖感?受迅速流窜的力量。
“花掌门?”孟三秋小心翼翼的询问,她看到男人烦躁的神情心中转变了?想?法。
这人一看就有病,肯定是花师父。
她不是骂人,而是在说实话。
不过?——
她刚刚没?注意,现在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她视线下?移,对着花满脚上那双眼熟的靴子道:
“为什么我给仙子买的靴子会在花掌门脚上。”
她没?有别的含义,只是表达下?疑惑,但是她明显看到花掌门看她的眼神阴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