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秋这么明晃晃的走过了几?条街那些人也一副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她心里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难不成真的看不到她?
她转眼看向花师父,却看其一副心情不好到了极点的样子。
像是对她的不听话充分的表现不耐烦。
正好他心情烦闷,也没的事情可以干。
干脆满山头开始晃悠,从主峰开始慢悠悠的一直走,连逛了好几座连峰。
这也惊扰了那些在大殿里开?会的那几个真人长老们,他们面色不郁,都在讨论这祖宗怎么了。
“魔界那边消停点了吗?”一人问道。
“还没,听说这次魔主阿秀讹被激怒了,咬着天哲山不放。”
也就是说天哲山的老祖根本指望不上了。
其余真人长老叹口气,然后问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辛秀宫主,“这件事辛秀宫主怎么看。”
他们已经大批量的不让弟子往主峰上去了,但是也架不住这老祖宗主动出击。
之前明明安安分分的在屋里呆着,如今怎么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还能怎么办,忍着吧。”辛秀宫主没好声的说着。
之前那几个天赋不错的弟子被花满那么一下,现在说什么都不敢出门,天天都在屋内瑟缩着,生怕被蛇吃了。
嘉德真人也摇摇头,“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更何况,掌门都不管他,何况我们。”
“那掌门到底怎么说的?”其他一个人问道。
“掌门说只要死的人不是太多,就随他去。”
另一旁沉默不语的凌纪宫主说道,他说完这话就不吭声了。
“凌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辛秀宫主问道。
自从那日从锦绣城接回凌然见过?他一面以后,如今都没再见?过?。
现在花满来到灵秀山,凌然之前差点又没被花满杀死。
“他现在没事。”
凌纪宫主摇摇头,他早就在决定要?接花满回来前,就告诉他不要?出洞府,亲自再其洞府覆上一层阻断他人灵识探知的结界,眼下只要他不主动出去,就不会有问题。
问题就是——
凌然习惯了当城主的日子,自由自在。
哪能那么容易老老实?实?的待在洞府里。
毕竟他还为灵秀山供上了一份大功,虽然一开?始听说花满要?来战战兢兢老老实?实?在府内呆了几?日,但如今过?去了十几?日也不见?花满有什么大动作。
警惕心逐渐松懈,又想到这可是他自家门派,他爹还在这呢。
所以凌然这天先是试探性的出门,在附近兜转几个时辰,见?没有半点响动。
就兴高采烈的去找他往日在灵秀山的狐朋狗友玩乐去了。
所以花满走了几?圈后就皱起了眉头更不耐烦。
孟三秋听着不远处断断续续一直传来的嬉笑欢乐的声音,就知道这些人的声音吵到花师父了。
本来他心情就不好,如今这是有人赶上来撞枪口。
这不就找死呢。
虽然孟三秋没说话,但是也默默地为那几个人唉唉的叹了一声。
花满抬步顺着小路就走了过?去。
花团锦簇间,林荫梭梭,一群人在交谈玩乐,有男有女,十分快活。
他们坐在圆型石桌上,桌上摆放着很多吃食和佳酿,周围的吹过微风好不惬意。
他们都吹嘘拉拢着凌然,虽然凌然没说话,但从表情上看就知道他对他们的奉承很是受用。
“身为灵秀山最年轻的真人,凌真人可谓十分给凌宫主张脸了。”
“对啊真人可是为灵秀山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敬你一杯。”
话音刚落下,甚至于凌然刚端起眼前那杯灵酒佳酿,身边就拂过?一阵冷气,直接冷的他一哆嗦。
其他人也有这种感觉,纷纷抬头看去,就见从不知何时,一人站在林荫路间,身着灰色长袍,面色阴鸷冰冷的看着他们。
“你?是何人!竟然擅闯灵秀山?”
“你?哪家弟子,我怎么没见过?你??”
那些男女的声音交杂起来,看向花满指指点点,上下打量目光带着不善。
唯有凌然脸色骤然巨变,一掌打翻了那杯本来要端起来的灵酒佳酿。
顿时一股清灵带着几?分花香的味道弥漫开?来。
凌然低头看向洒在手上微红的酒水,想起之前那人浑身浴血,指尖滴血泊的场面。
脑子再度回顾了一番那时的恐惧。
当时掏出手里的传讯石用极快的速度一把捏碎,喊道:“爹,快来救我!”
他以为花满是特意来找他寻仇的。
岂不知花满只是觉得他们太吵了,过?来没想到正好又看到凌然。
真是意外收获。
所以等凌纪宫主带着一群长老真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花满懒散的坐在石凳上,面无表情的支着手臂,倚座在那。
而以往那些无法无天的祖宗瑟瑟缩缩的蹲在地上一言不发,其中有几?个鼻青脸肿的,看不出模样。
凌纪当时心里一紧,然后就转头看到了唯一站着的凌然。
完好无损。
就是神情有点萎靡。
快速分析现场的情况以后,他刚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声高喊:
“孙啊!你?这脸怎肿的如此厉害,谁干的!”
易长老向来是个忍不住火的燥脾气,又性子直爽拐不过?弯,一时没反应过?来当时大喝一声。
不过?虽然是心疼孙子急切,在那如冰封三尺的视线中撞上花满那张脸以后也算是找回了掉线的脑子。
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子刚想抱怨一番,就见刚刚还震怒的爷爷此时面容扭曲的一言不发了。
凌纪宫主心下骂了一句,瞥了眼此时一声不吭的易长老后,转头看向神色不耐的花满淡笑道:
“花掌门这是?”
他装做不解看向那几个人后,然后接着问道:“这几?个弟子冒犯您了?”
凌纪身为灵秀山掌门最为重用的人,平时的话语权很大,但是如今面对花满却也要?琢磨说辞。
虽然花满来灵秀山的目的他们心知肚明,却也要?在表面上做的过?得去才行?。
他十分了解凌然,他本身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德行,但是也不至于撞上花满的枪口。
尤其是他刚从花满手下走一遭回来,所以这明显就是花满主动挑事。
却没想到花满一口应下:“对。”
花满:“他们太吵了。”
凌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