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秋手按在那人的胸口上,柔软的触感让她不自觉捏了一下。
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的时候她倏地收回手,面容没什么?表情。
她慢吞吞的道:“谢谢将军。”
没想到这人身上那么硬,胸还挺软。
孟三秋侧头看向茶水洒了一地正跪下等不停请求原谅的宫男,纤薄的衣衫后领能看到他白嫩的脖颈,颤抖的身形如同纤弱的枝条。
他声音细微带着柔软的惊慌:“求郡主饶命!求郡主饶命!”
孟三秋本来就没想对他怎么样,这些在宫中的宫人也大多身不由己,只不过是想给自己谋条出路罢了,都是可怜人。
她刚想让这宫人退下,没想到身后那人却突然发声道:“在太明殿前也敢这么?放肆,拖下去,打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对于这种?体?格瘦弱的宫人来说,无例外等于打死他。
这话落下那本来在细微颤抖的宫男立马抖的像是筛子,他脸色变得苍白,顿时大声求饶起来:“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本来这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只要孟三秋不发声,就可以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既然花满提出来了,那么这个事情就不能装做没发生。
宫男跪在地上步步匍匐过来想拽孟三秋的衣衫,结果就被冒上来的侍卫按住了身子。
“不可放肆。”
宫男一看这种?情况便知道再不求饶大概今天就要死这了。
其实宫男们都知道郡主脾气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惩罚他们,甚至还能趁着机会渴望一个垂怜的机会。
因为郡主常年身边无人,如果谁能被她垂怜,直接就能翻身上青云,成?为独受恩宠的男人。
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要呢。
但是宫男没想到今天在他这里出现了意外,他感受着那严寒冷意的视线,他瑟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瞧着郡主身后那人,对上她视线后顿时身上冷汗直起。
那是怎样的视线,仿佛严冬里带着冰雪的利刃,在他心脏上狠狠地插了一刀!
人陆陆续续都到达此处,看到很多?人都没有进殿,围在这边看着什么?,这些人也好奇的伸着头去看。
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孟三秋不想耽搁时间,但她被迫卡在这了,侍卫还在等着她的发话,而将军刚刚都那么说了,她要是此刻要是放过这个宫男会显得她不尊重陛下似的。
宫男似乎看出了孟三秋的犹豫又?开始苦苦哀求,正当这空档,一声高喝来临。
“陛下驾到!”
孟三秋转头,就看到女皇远远地走来,她连忙跟着大伙行礼,礼毕之后她走到女皇身边喊道:“姨母。”
似有解脱之意思。
女皇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怎么了,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
说罢她冷淡的看了眼地上跪着面色早已失去血色的宫男道:“是不是这些狗东西又对你用心计了。”
宫男听到这话后立马磕起头来,砰砰的声音砸在地上格外用力:“女皇饶命!女皇饶命!”
听着那声音孟三秋就觉得渗人,她看向女皇,发现女皇并没有在乎。
对于帝王来说,这种?人命也算不得人命。
女皇挥挥手:“拖下去,按着将军的意思办。”
侍卫得了领命,将宫男拖下去,远远的还传来他求饶的声音,不过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女皇叹口气转头对着孟三秋道:“你呀,就是心太软,奴才就是奴才,不用给他们好脸色看,你这样以后是不能成事的。”
“有姨母在我还需要成?什么?事。”孟三秋慢吞吞的说着,她对自己当?一辈子闲散郡主的命运相当适应。
女皇看到她这个态度横铁不成?钢的弹了弹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啊你。”
孟三秋慢吞吞的揉了揉不太疼的脑门,她感受到一股聚集在她身上的视线,她侧过头去,就看花将军定定的看着她。
那冷厉的视线似乎还夹杂着别的意味,不过她看不懂,只看她冷笑了一声。
似乎不太爽,跟有人得罪她是的。
女皇顺着孟三秋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一身灰色长袍的花满。
似乎是来的匆忙,衣袍穿的有些许浪荡不羁,领口都有些松松垮垮。
女皇视线定在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上停了一会,然后开口道:“将军在外多?年,怕是很久没回来了,此番也不用拘谨,当?成?自己家就好。”
花满微微颔首,也没说话,视线仍然定在孟三秋身上。
女皇看了她一眼后随即对着身后那些还聚集扎堆的人道:“都站在那干什么?,进去吧。”
众人纷纷答应,浩浩荡荡的跟着走了起来。
孟三秋跟在女皇身边,听着她嘘寒问暖跟着答应。
花满不远不近的走在后面,她眼神看着跟女皇谈笑风生的孟三秋,注意到她软软的笑意后那双眸子的温度更冷淡几?分?。
孟三秋笑意一僵,她不自觉朝着后看,就对上那双如同针尖锋芒一样的眸子。
她心里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问号。
这人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为什么?一直看着她,难不成?就因为她摸了一下胸所以这么?记仇吗?
要不等会她让她摸回去好了,都是大女子,心胸怎么这般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