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章荣干笑:“手打的糍粑真的比机打的好吃。”
龙向梅呵呵,推开杨章荣,绕去卫生间洗漱。杨章荣还不死心,站在厨房门口与龙向梅遥遥相望,嘴里不停不歇的叨叨:“我看了你的推广视频,还喊同学一起看了。但是那些挖竹笋啊、风景啊、唱歌啊一点不吸引人,你打个糍粑可能还有点救,真的!”
张意驰:“……”我躺这么远都中枪的吗?
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关上,隔绝了杨章荣的吵嚷,拒绝之意不能太明显。可杨章荣真的好想吃手打糍粑,于是他决定拉个盟友:“驰驰啊,你吃过手打糍粑吗?”
“没吃过,不想吃。”张意驰拒绝的干脆利落。
“嗳话不是这么说,”杨章荣搓着手笑道,“糍粑呢,吃的就是柔韧的口感。尤其是手工没办法把糯米全部打碎,会留下一些?稍大的颗粒。正是那些颗粒,才让糍粑吃起来有滋有味。机打的跟外面的年糕似的,细腻是细腻了,但没嚼劲啊!你知道那种嚼劲吗?我跟你讲,超好吃的!”
张意驰无语半晌,道:“我又不会,你找我说有用?”
杨章荣哽住。不由高看了眼张意驰,能把他个话唠都聊死的人,着实牛逼!
大清早的又是杀猪,又有杨章荣上蹿下跳,龙满妹也睡不成了。她小心?翼翼的起床后,站到了门口,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杨章荣的脑门:“你可真是个话贩子,一年到头专门讲话都够吃饭的了!昨天晚上进的家门吧?你能安安静静的陪你爸妈说说话吗?半天都憋不住你!?”
杨章荣委屈的道:“我想啊,可他们杀猪,没空理我。”再说,他也很想念龙向梅。
龙向梅压根懒得理他,洗漱过后用电饭锅煮了谷子,又去后院切菜准备喂鸡。张意驰也绕过杨章荣自去洗漱。杨章荣无法,只能摸去后院,找了个凳子坐着看龙向梅切菜。
安静了没两分钟,话贩子杨章荣又忍不住了:“梅,听说你讹了我妈一笔啊?”
龙向梅挑眉:“讹?你情我愿公平交易,算哪门子讹?”
“嗐,我就那么一说。”杨章荣恢复了正形,无奈笑道,“她真的好气,昨晚数落了我一晚上,怪我没早点回家帮忙,让别人占了便宜。”他在“别人”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语气里尽是怅然。龙向梅有太多的优点,可他父母,为什么偏偏看不见呢?
“嗤,”龙向梅毫不留情的开嘲讽,“你?你能帮什么忙?帮忙吃饭?”
洗漱出来的张意驰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杨章荣脸黑了:“话不是这么说的啊!我大清早来喊门是不对,可我也是想你搞点新鲜花样嘛!”
“我前天拍了杀猪,观看人数涨了。”张意驰道,“总计135个。”
杨章荣呛了下,好惨!
“因此,要么是我们思路不对,要么是积累不够。”张意驰淡淡的道,“所以,没必要诓梅梅去做她不愿意的事,尤其是只为了你的口腹之欲。”
杨章荣脸色微变,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打糍粑确实没什么意思。”龙向梅道,“好吃是好吃,但我没空。等下还要去地里一趟。”说毕,她收起菜刀,把切碎的菜拢到盆里,拌米糠和谷子。十几只鸡跟着她跑进跑出,那只五彩的公鸡更是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一副馋的要死的模样。
弯腰放好鸡食盆,又重新换过自动喂水器里的水,清晨固定的流程却还没走完。喂鸡其实是个脏活儿,但凡喂鸡的人家,哪哪都是鸡粪。龙满妹爱干净,所以他家的鸡都圈在后院,不让满地乱跑。即使如此,后院也得天天打扫,不然那没法看。而?同时,鸡粪又是很好的有机肥。得仔细扫做一堆,让其发酵,以便于来年用在菜地里。
杨章荣常常看着龙向梅这样干活,偶尔搭把手。可今天不知为何,他察觉到了明显的疏离。
正在扫地的龙向梅忽然停下动作,看向了同样依着柱子,看着她的张意驰:“驰宝,你能回避一下么?我有话跟荣哥说。”
张意驰点了点头,转身而?去。杨章荣的心?却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他本能的换成了苗语,问:“你……想说什么?”
龙向梅沉默了很久,终是道:“荣哥,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当断则断吧。”
杨章荣腾的火起:“凭什么!?”
龙向梅眸光平静的扫过杨章荣,清清淡淡的道:“凭我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啧,太理解荣哥了,换我是他,梅梅我也不想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