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的壮汉被溢出来的烈酒湿了不可描述部位,懊恼地号了一嗓子;吃鱼的书生被鱼刺卡住了,张着嘴嗷呜嗷呜叫,小脸瞬间卡白;喝汤的商贾人士被烫到舌尖儿,猝出来的残渣正在生意伙伴的脸上嘀嗒嘀嗒,“唱着歌儿……”
显然状况百出的正堂里,引起了门口几人的注意。
“小伙子”聂阿婆那皱巴巴的老脸瞬间喜笑颜开,对着前头的青才唤了一声。
“禀主子,阿婆来寻,奴才……”一向机灵的青木,此刻扭扭捏捏如麻花藤,再加上脸上那点“羞怯”的表情,袁雾苏骇首一笑,轻笑一声。
“谢主子,奴才马上回来”扎扎实实地九十度弯腰,青衣谢礼谢得很真诚。
“小伙子,这是早上你多给的银两,呐~”一双骨瘦如柴的手突然捏着青才,他一时间没能抽回手臂。
即使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阿婆那消瘦的身子咯得人难受。
“既如此,小生便收下”珍重地阿婆手里取下碎银,在阿婆的视线下揣进了怀里。
“好~”阿婆那满是沟壑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颜,晃得人心里暖暖的。
“掌柜子,这些银子你收好,以后还请多多看顾阿婆,她很像……我逝去多年的阿奶”泪光闪烁在青才的眼眶里,他握着掌柜子的手,将温热的钱袋子滑进了掌柜子的袖袋里,脸上的笑如雏菊,清新自然。
“好”下意识地后仰一下,掌柜子慌不择路地捏住了钱袋子,拍拍少年的肩膀,凝视着青衣,漫不经心地应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