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客天眉眼严肃的说道：“里面可能已经没有人了。”
“啊？没人？那么大的一片地方呢，怎么会没人？我去瞧瞧。”
“回来，城上有结界，误入者恐怕性命难保。”
吓得方游立马把脚收了回来。
江言照让他们退后，并道：“客天，我们一同施法，看能不能将那结界破了。”
“好。”
说完两人便上前几步，开始施展心法。
江独善也是不解，褚仙让他来这里究竟要做啥？
他本来是静静地看着，但随着方江二人施法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感受到另外一种气息。
都说人的记忆也许会在时间的洪流中慢慢消失不见，但是闻过的味道却会被永远刻在脑子里，只要再度感受到，就一定不会全然不知！
江独善确确实实的曾经感受过这种气味的存在！
但是悲剧的是他就是脑里一片空白，暂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方客天和江言照都是十阶左右的仙阶弟子，联合起来费了不少的时间，但实则他们的实力真是非常的强。
方游在一旁看的好不羡慕，小声对江独善说道：“阿见，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会有两位师兄一样厉害啊？”
杨陌却是先答话说道：“等再过几年不就一样了。”
方游数着手指：“那时间可长了呢，我们还要好几年呢。”
“不过是几年光阴罢了。”
他们这边说话，江言照和方客天已经把结界打开了，招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来。
几人走到城门面前就同时闻到了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味道，甚至臭味更重，令人直想作呕。
“好臭好臭，里面的人是不是都不出来晒太阳，这是发霉了吧？”
方客天用佩剑戳了戳城门，幽幽的来了一句：“只怕不是人发霉，是尸体发臭了。”
“啊？”
江帆见此，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子给每人发了一粒药丸，并解释道：“谨防万一。”
城门打开之后，他们并没有见到预想当中尸体堆积如山，尸臭漫布全城的场面，相反，迎面而来的只是一种破旧灰尘的气息，像是多年不住人的老房子，全部都是木头被虫子侵蚀的味道。
江帆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刚刚明明就是闻到了血腥味啊，怎么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会不会是我们刚才都闻错了？”
杨陌道：“要不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回仙山还有一段距离呢。”
江独善想拖延时间，便道：“此时也不早了，城中即是无人，我们就此暂住一宿吧。言哥，我觉得这地方有些古怪，不如留下来观察一晚再走。”
最后一句是对着江言照小声说的，大表哥表示不反对。
城中的路面似乎也开始被腐蚀了，很多房子都已经开始倒塌，不能再住人了。一路走过，街道两旁甚至还有一些摆卖的东西，甚至有间像是饺子店，外面桌上的碗筷还都摆着，放了好些年月了，装满的都是风沙。
江独善觉得褚仙应该是脑子抽了，已经破败多年的州城，哪里还会有《断章》的消息！
方客天和江言照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的摆设还比较好，有些碗里面还能看出曾经装的是某样小菜和饺子。
“你们说这里的人走的是有多急？是没带东西就走的吧？”
方游想要打开抽屉看看，杨陌上前帮他，两人发现抽屉里竟是满满的生了锈的铜钱。
“我去！居然连钱都没带？这城里的人到底是去哪里了？”
方客天开口说道：“恐怕城里的人不是去逃亡，而是被追杀！”
“……追追追杀？”
江帆也问：“可是我们进城那么久了，没有看见一具尸体啊！”
江言照接着道：“若不是被追杀，城外应该不会有结界，我们就更不会看到那团浊雾，这应该是
尸体日积月累下来的怨气，冲出了结界。”
“言哥，那种东西是不是只有万具冤魂死尸才会产生？”
“嗯，这里，应该是被屠城了！现在是一座死城。”
众人听后不仅紧皱眉头，这座城池那么大，被杀的人该有多少？！
江帆问道：“谁如此残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被杀那他们的尸体会到哪里去？就算年月已久，可为什么我们连具白骨都不曾见着？”
方游赶紧说道：“书生师兄，尸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纠结的？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吧！被你们那样一说，我都觉得我们身后有好多双眼睛看着似的，贼可怕了！”
方游不说江独善还感觉不到，被提醒之后他发现刚才那种怪异的气息似乎逐渐的加强，有什么记忆在他脑子里乱蹿，但就是蹿不出来，膈的人后脑勺直疼。
江言照关心的道：“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有，言哥你尽管放心。”
方客天巡游了一下周围，道：“外面的结界似乎重新围起来了，今晚我们不出去，先在这里落下脚。”
“啊？可是这里那么乱那么脏，我们怎么住？”
方客天摸摸桌上的灰尘，微笑着说道：“当然是自己动手，方便好走。”
方游：……
自己动手啊？
这都快到晚上了，还能有时间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