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的这一幕却告诉了他答案。
他似乎酒后乱性了?然后将月采给……
想到这里,王合生就赶紧打住,问月采,“月采,这,这是怎么回事?要是……”顿了顿,王合生想到陈叶子,最终,闭了闭眼,还是冲着月采道,“本王会负责的。”
月采一开始不说话就只是默默的哭泣,王合生也不急,只道,“这,你先将衣服穿好吧。”月采此刻浑身上下就只着小衣和亵裤,身上王合生刚才不经意间的一眼,似乎隐约可见一些红痕,看着好不狼狈。
倒是他还好,浑身上下至少还着了单衣的,只是这会儿这样的庆幸难免尴尬,王合生便将此地留给了月采,自己抱着衣裳去屏风里穿戴整齐了。
只等着月采轻声叫了他一声,确定姑娘家穿戴完好了以后,才缓缓从屏风后出来。
“刚刚……”
月采默默垂泪,低垂着脑袋,从王合生这个角度来看,隐约可见月采白皙细腻的脖颈,只观这脖颈,便足矣让人觉得这姑娘是多么脆弱,是要让人放在掌心里好生呵护的。
书房一时静默,似乎隔了很久,又似乎才一会儿,便听见月采细细弱弱的声音传来。
要不是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又十分寂静,王合生全副心神此刻都在月采的身上,只怕也是听不清这姑娘在说什么的。
只听,月采道,“王爷似乎十分喜欢喝奴婢酿的那个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然后王爷就开始说胡话,奴婢想要将王爷您扶去榻上歇息,可这刚将您扶到榻上,您便,便,”后面的话,月采似乎难以出口,涨红着一张白嫩的脸颊,只听月采缓缓又带着一丝羞涩的继续道,“您便突然将奴婢压在榻下,还对奴婢这样那样的,奴婢,呜呜……奴婢没脸见人了。”
还不待王合生安慰,便见刚刚还在哭泣的女子神色陡然变得坚定了起来,抬起头,望向王合生道,“奴婢就是个低贱的身份,自知配不上王爷,就请王爷当今日没有发生过吧,王爷的恩情奴婢永远都不会忘,这也是奴婢自愿的,王爷不必介怀在心。”
怎么能不介怀在心呢,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就因为自己喝醉了便占了人家清白,还不负责,他这成什么样的人了?
尤其是想到人家姑娘是特地来感谢她,而他却……
王合生在心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这个世界仿佛都荒谬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月采不要这般说,是本王的错,要不是本王贪杯,也不至于……,你放心,本王稍后就去跟王妃说,一定会给你名分的。”
月采抬头仰望王合生,尽管遭遇了这般事情,可看着王合生的眼里仍然满是敬仰之情,看得王合生不由的心头一动,只觉得自己是何德何能值得她这般崇拜敬仰,明明,明明他才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不要,王爷和王妃感情甚笃,王妃是个好人,奴婢只觉得愧对王妃,有何脸面去见王妃啊,王爷就当这事不存在吧,兴许,”月采说到这里,眼里的光稍微暗淡里一点,嗓音也稍稍低落,“兴许遇到不嫌弃奴婢的人,奴婢还是有机会嫁作正头娘子的。”
“可你都和本王已经……”剩下的话王合生没有说出口,不过这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月采摇摇头,轻声道,“奴婢不怪王爷,王爷也只是喝醉了,再来,奴婢是真心仰慕王爷的,可是奴婢心底也很清楚,奴婢是配不上王爷的,况且奴婢心里也是渴望嫁一个平头百姓,将来做正头娘子呢,奴婢看多了妾侍得宠还好不得宠过苦日子的,每天以泪洗面,奴婢不想将来王爷忘了奴婢,奴婢嫉妒,怨恨,甚至哪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不好的事来。”
王合生听了这番话,只觉得自己的心神受到了极大的震动,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她聪慧柔弱却又果敢坚毅。
又看着月采脸上眼里对他的似乎是发自内心的仰慕之情,王合生此刻产生了一种不能像外人道的想法,那就是,王合生想,这么个美好的姑娘,他此生一定不要辜负她。
同时这心底深处还有一丝愧疚,是他害得这般美好的姑娘如今只能作妾。
上前一步,王合生受自己情绪的牵引,抚了抚月采脸上的泪痕,低声道,“是本王的错,可你如今已经是本王的人,本王自是要负责的,况且你也仰慕本王,何不顺从自己的心意?”
又承诺道,“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薄待你的,王妃也是个宽厚仁慈的人,你一定不会有你想的那一天的,本王保证!”
月采泪水盈盈,“奴婢,嘤嘤,奴婢何德何能能得王爷如此看重,奴婢相信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忧伤,因为有你的照耀,升起一圈淡淡的光轮。
——舒婷《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