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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番外(一)(2 / 2)


司蓁和他的故事很短,短到没有时间来创造任何的旖旎情愫的产生,从头到尾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原本大家是可以好聚好散的,只是张律师认了真,而司蓁意外怀上了他的孩子,因此两人说好的好聚好散便搁置了下来,最后换成了司蓁被原配带着一众亲戚从出租屋里打了出去这个不堪入目的结局。

这中间司蓁找到了父亲,意料之中的,她看到了父亲美满幸福的生活。

她有过犹豫,但最终还是默然退了场。

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司蓁被赶出去的时候已经怀胎八月,要不是张律师拼死护着,估计就得一尸两命。

这么大了也不能打掉了,司蓁便拿着张律师原配扔过来的一笔钱,换了座城市待着,然后生下了司南。

五六年间,司南渐渐长大了,这中间司蓁换了无数份工作和男人,最后终于遇上了那个真心对她的人——她打工的饭馆老板看上了她,两人谈了一年恋爱,老板向她求婚了。

只是有一点,老板的母亲不喜欢司南,嫌弃他是个野种,本来自家儿子娶她这种离过婚的就已经是折寿了,再替别人养儿子,那她坚决不能答应。

老板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只好隐晦的向司蓁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难处。

而司蓁思索一夜,难得的犹豫了。

只是这犹豫到底也没能拯救小司南的命运,第二天天一亮,司蓁就把他送回了老家。

从老家回来过后司蓁和老板就举办了婚礼,也不大热闹,就饭馆里几个员工,还有老板的几个朋友过来大家凑一桌吃了个饭,老板母亲根本就没出席,摆明了瞧不上她这个“进二道门”的媳妇。

此后三年,两人都没能扯上证,因为户口本在老太太那儿。

老太太说了,想扯证,等我死了的。

司蓁一路坎坷,相比起眼下的太平日子,扯不扯证的倒也没那么重要了。

而老板自觉对她不起,平日里待她就更好。

饭馆的生意眼看着越做越大,夫妻俩有点忙不过来了,这天正在店里商量着扩大店面和招人的事,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

张律师夹着公文包,一见着司蓁就哭上了。

司蓁足足愣了好几分钟,才在一片心惊中把夹着公文包的男人赶了出去。

当初和老板在一起,司蓁除了指着司南说“这是我儿子”,别的一句实话也没有。

现下谎言被拆穿,她的好日子自然就到了头。

老板尚且还在震惊的余痛中回不过来神,老板的妈已经率先找上门劈头盖脸的把司蓁骂了一通,然后把她扫地出门了。

司蓁二度被人赶了出来,心基本已经死了。

但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最后竟然又把她找了回去。

司蓁心里很清楚,这世上的事,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有些痕迹风一吹就散了,但有些痕迹,风一吹,只会让伤口裸露的更加彻底,疼的更加刻骨。

是以第一次家暴发生的时候,司蓁非常平静的接受了。

她在男人喝醉酒的拳打脚踢下非常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她的母亲,身体仿佛被这些拳脚唤起了最深处的记忆,每一下都疼的她喘不过来气。

第二天,司蓁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安静的离开了。

她在流浪的途中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世界是不是注定了就有那么一部分人是没有好命的?不管怎么挣扎,怎么努力,到头来都是如梦泡影?

她带着这个问题走过了许多地方,最后来到了四川丹巴,墨尔多神山。

这是我的最后一站了。司蓁这样想着。

墨尔多山南偏西有一座罗布坡寺,是从南面登上主峰的大本营。这座寺庙依山岩而建,修了两幢庙宇,庙里有专门为来往路人、香客、僧侣所准备的用来休息的佛堂。

司蓁就窝在这小小一间斗室里,和另外几个背包客共享着一方屋檐。

入了夜的山比白天更加安静,司蓁耳朵灵,隔着老远一段距离都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僧人的诵经声,细密、低沉,带着虔诚和庄严。

夜里十一点,山里起风了。

背包客们早已酣然入睡,幽静的佛堂里,看不见一点光。

佛堂漏风,司蓁走到背风的角落里点了一支烟,享受的眯起眼让烟草的气息在肺里长长的走了一圈,而后满足的呼了出来。

屋里有细细的风声在低吟,门栓没有别紧,被风拍着摇晃着掉了,狂风混着雨水把门板重重的拍向两侧土墙,带起了一阵含渣的灰。

司蓁听到角落里有人低声骂了句“操”,但没人起来关门。

她把烟叼在嘴里,走到门口伸手去拉门板。

风力很大,两扇门板又离得很远,她好不容易才扒住了门,正关到一半,突然被一股外来的力气抵住了。

嘴里的烟早已被风雨打湿。

司蓁叼着半截湿透的烟卷,双手撑着门边,颇为不耐的抬起头来,然后就掉进了一双笑眼里。

“不好意思,打扰了。”

这是年轻的常健和满身风霜的司蓁初遇时,说的第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们!!

接下来!!

我有三本书!!

百合文《念稚》(正在存稿),耽美灵异娱乐圈文《男团扛把子,好胆你就来》,以及城市非主流野路子童话故事《三首情诗与失落国》(也是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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