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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1 / 2)


胤祜一行在外游学,十?天半月才寄一次信回京中,除给雍正的密信,便是胤祜和弘历给各自额娘单独写的信。

雍正收到的信,有弘历和胤祜写的,有随行亲信写的,其内容包含当地官员官声、税收徭役、百姓生活等等。

胤祜和弘历写给各自额娘的信,就随意许多,多是讲所见所闻的新奇趣事,只是弘历虽孝顺,却不似胤祜那样亲近额娘们,细节满满,每每信封都有厚厚一封。

熹妃钮祜禄氏挂念四阿哥,只一封薄薄的报平安和问候的信如何能宽心,时不时就要问一问皇后,可皇后并不知道四?阿哥一行走到何处,自是无法告知。

于是她便在见到雍正时,提一提,雍正有时心情好,愿意与他说上两句,有时心情不好,便不爱回应,偶尔还要警告她“慈母多败儿”。

熹妃:“……”

摊上这样的男人和儿子,她连埋怨都不敢有,但就是很难受。

待到在安寿宫听闻胤祜所说的趣事,她心情便更差了,偏还不能回信,连催四阿哥多写点儿都不行。

因着微服游学,胤祜二人写信时都会刻意避开地名,不过檀雅大致能从胤祜信中所描述的风土人情猜到他们走到哪儿,只是不会说出来,万一传出风声,再给他们惹出事端便不好了。

而他们一行,在盛京各地游览过后,已是秋末,赶在天冷下来前坐船直达山东,在登州府下了车,然后途径莱州府、青州府、抵达济南府管辖。

山东不比京城,一场霜寒便冷彻骨,这里?的冬日于一种京城人来说,约莫像秋末,白日里若是天晴的正好,骑马赶路甚至觉得暖洋洋的,胤祜和弘历都不爱待在马车里。

马车里?无光,反倒阴凉一些,偶尔胤礽也会骑马,只他的身体不能太过劳累,骑个个把时辰便会回到马车上,也不进去,就和赶车的侍卫坐在外头。

夜里?寒凉,再不能住在野外,是以一行人都会尽量寻得城池村落歇脚。

“按照地图所示,陵县据此还得至少半日的路程,此时天色已晚,需得早些确定落脚处才好。”

马车内的方桌上,平铺着一张山东境内的地图,胤祜手?指在陵县兴隆镇处点了点,“或者再快些赶路,兴许能在县门关上之前赶到陵县,寻个客栈或者官驿,比农家住着舒服些。”

“万一赶不上,只能住在城外或者拿腰牌进入县中,容易惊动当地县官。”弘历也转向胤礽,问道,“二伯,您看呢?”

胤礽慢慢饮着参茶,道:“你?二人商量决定便是。”

这样的情况,已不是一回,除非二人决定不了,胤礽才会插手?,否则全都由弘历和胤祜安排,以至于他们二人自出京以来,进益飞快,行事越发周全妥当。

弘历所说确实有道理,是以两人很快便决定寻个村子落脚,敲敲马车门,对外头的侍卫吩咐一声,侍卫们自会遵令办事。

山东人口多,村庄也较别处稍近些,不必急着赶路,胤祜便稍稍打开车窗,瞧着外头的景象。

马车行了大半日,午时他们遥遥看见过一处村庄,只是驶出那村子附近的耕地后,已有两个时辰左右,目及之处皆是荒山荒地,路也十?分颠簸,出行不易。

“若这些荒地皆翻成耕地,种出粮食,想必会有更多百姓能吃饱肚子。”

弘历摇头,“农乃是天下之本,历朝对农事皆极为重视,百姓亦是以耕作?为生,若非确实不易,怎会不做?”

“而且耕种并非旱涝保收,许是白费一年光景,还不足以交税,反倒拖累。”

胤祜皱眉,“若因为担忧风险便不做,岂不是固守自封?”

胤礽垂首安静地喝姜茶,并不参与两个少年的话题。

弘历道:“如何是固守自封?你?我乘车赶到村中,亦要行许久,百姓如何远行至此耕种,且天灾人祸不可估量,衡量利弊,并不合算。”

“村中耕地定量,年年收成亦有数,扣除税收果腹之用,或有意外损耗,百姓家中并无存银,是以每有天灾发生,才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成为流民。朝廷历来赈灾,再安排流民返乡安置,皆耗费巨大,待到再有天灾人祸,百姓依旧要逃荒,如此往复,岂不是白白所耗?”

弘历并未被难倒,回道:“正是因此,圣祖和皇阿玛才摊丁入亩,以减少百姓负担。”

胤祜摇头,另有看法:“何不再开源为百姓增产?我闻听晋、徽两地商人,皆家财巨富,若百姓亦能走出一隅之地,另有收益,何愁不能跨过一时田产无收?”

胤礽眉毛一动,看向胤祜,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而弘历闻言,立即便反驳:“商人逐利,且不安于本分,不易管束,若任由其发展,易动摇国本,不可放任。”

“为何?”胤祜有些急,“历来商税极重?,乃成限制,若稍宽容些许容商人发展,增添税收可强兵,可利民……兵强马壮无人敢犯,百姓衣食无忧自然民心归属。”

“二十?二叔想得过于简单,商人无权有钱,极易扰乱朝廷,若再宽松,腐蚀了军队,或者干脆养私兵起异心,又当如何?”

胤祜一顿,自是想到皇兄每每为朝中官员贪腐、鱼肉百姓而震怒,确实极多商人揽财牟利无所不用其极,反害百姓受苦。

然事事皆有好坏,重?一者压一者,才容易造成问题吧?

可他一时也想不出有力的佐证反驳,便有些弱弱道:“历朝历代,未听闻过商人动摇过本之事……”

“可都有商人的影子。”

“人皆慕强,若我大清国力强盛,商人下注也该下在我大清。”胤祜瞧弘历还有话要反驳,立即打断道,“左右钱是个好物,没人能摒弃,既然抑也抑不住,如何能让商人安分地交更多的税且不敢妄动,是皇上的事儿。”

弘历对他辩不过便要耍赖,十?分无奈,转向二伯,请教道:“二伯,您对我和二十?二叔的争辩,如何看?”

能如何看?

虽说两人所思?所想皆浅了些,可确实各有其道理,弘历所遵乃是千百年之策,于执掌皇权有益,胤祜所说……

胤礽敲了敲手中的杯子,温和道:“不若你二人便以此写一篇策论,不可偏倚,利弊皆陈明,呈交给皇上定夺。”

胤祜和弘历对视,一同点头。

从两人开始争论商人时便开始听的雍正,对于二哥不想掺和二人争论便直接甩到他这儿的行为,十?分无言。

事实上他对两人之争,也更偏向于弘历所说,胤祜之言则是有几分异想天开,若将来入朝果真提及,恐怕文武百官便会激烈反对,历来革新之法皆是如此,无一幸免。

雍正颇为苦恼,待两人的策论送上来,他该如何最低限度的降低对胤祜的打击。

然而胤祜并不知道已有人在为安抚他的“脆弱”心灵苦恼,满心都是如何在策论中引经据典作证他的观点,还提议道:“待到咱们到达白雪书院,不妨组织书院学子们以此来一场论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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