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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人间总是不圆满(1 / 2)


最近的天气逐渐热了起来,京城已有快一个月没有下雨了。

年后正月底皇上突然中风,太子殿下在代替皇上去祈福的路上出了意外,身?受重伤。如?今老皇帝已说不出话来了,太子殿下昏迷不醒,朝政上实际掌权者?确实谢国公与秦王。

谢国公有禁军在手?,是以现在皇宫之内,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安全还没有问题。可惜驻扎京城附近的卫军,一夜之间?便围住了京城,倒戈去了秦王那处,以及很多?老臣突然开始拥护秦王,一夕之间?秦王迅速崛起。

秦王勤王是名正言顺的,谢家是外戚,不管做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且谢家不管多?有权势,也?不过是新?贵,跟着皇上才有今日,算不上有根基的人家。现如?今谢家只能?寄希望于太子殿下早日醒来康复,可惜自太子受伤到了今日已有十多?日了,依旧昏迷不醒,可秦王的卫军,一直守着皇城外虎视眈眈,不肯散去。

现在皇宫的防卫主要是谢锦在做,交给任何人谢国公都是不放心的。谢锦也?是谢家唯一带过兵的人,便是世子在军中也?没甚威望。

傍晚的时分,本该守在皇宫的谢锦,人却还在城门口的楼上,他已有两日在西?门当值了,今日午后便从皇宫内巡逻出来,直接奔赴了西?门,待了半日光景。

余晖洒在路上,京城外有一队马车缓慢的前行。虽然队伍不长?,夕阳将那车队的影子,拉的很长?,也?显得?越发的缓慢。谢锦看见车队后,双眼露出惊喜之色,立即放下茶盏,站起身?来,飞奔下了城墙。

严钺见谢锦策马奔赴而?来,挑眉,拉住了缰绳停下了马。谢锦却停也?不停,越过严钺,便朝车队中间?的马车奔去。

谢锦翻身?下马,站在了马车一侧,宛若漫不经心的敲了敲窗户:“星河,随我回侯府。”等了片刻,不见里面有回应,便又轻声细语的劝道,“如?今外面不安全,便是与我生气,也?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讲。我去府衙看过了,你与那严钺根本没有成亲,他什么都不是,你不必跟着他。”

严钺策马缓步到马车边,居高临下的看向谢锦,嗤笑了一声:“既然我们没有成亲,为何我要带她?回京?”

谢锦蹙眉看向严钺,不明所以道:“你说什么?”

严钺俯身?,充满恶意的小声道:“谢小侯爷以为,我为何要将一个与我毫无瓜葛的人带回京城来?”

谢锦愣怔,骤然掀开了车帘朝里面望去,车厢内空空如?也?。

谢锦忙朝后面的马车跑去,一个个的全部掀开,里面虽坐的有人,不是仆从便是长?随,甚至有些仆妇,但是没有谢锦期待的身?影。

谢锦看都不看这车队,翻身?上马,便朝严钺的来路策马奔了起来,卷起了阵阵尘土。

严钺眼眉之间?露出几分得?意与讥讽,扬声道:“谢小侯爷不守这皇城了吗?林星河一人,重得?过你谢氏全族以及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吗?”

谢锦远去的马,没有停下也?没有掉头。严钺倒也?不管谢锦如?何了,唇角微扬起,继续不紧不慢的策马前行,眉宇间?具是得?意。

片刻后,有马蹄声由远而?近,是谢锦策马又奔赴了回来。严钺虽没有回头,可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眉宇间?的得?意真是遮都遮不住。

谢锦再次追赶了回来,咬牙道:“严钺!你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里?”

严钺不卑不亢道:“哪又如?何?”

谢锦咬牙:“她?待你不薄……”

严钺随手?将一个小竹筒丢到了谢锦的怀里:“谢小侯爷,我自小是个谨慎的人,不会将一个不怀好意的人带在身?边,你早该想到了。”

谢锦攥住那竹筒,有片刻的哑然:“严钺!你以为你为何会拦截到我的密信!若非我故意为之,你以为你能?拿到这个……我真要害你,也?无需给星河传什么密信!”

严钺侧目,不以为然:“那你为何要传?”

谢锦哑口无言,片刻后:“严钺!你是故意的!”

严钺瞥了眼谢锦,嗤笑,轻声的挑衅道:“是又如?何?你能?怎样呢?”

谢锦拔出腰间?的,朝严钺砍过去。严钺弯腰躲开,手?中的绣春刀虽不曾出窍,但是还是轻松的挡住了谢锦的攻击,抬脚踢了谢锦的马一脚。那马儿长?嘶一声,扬起了前蹄,差点?将谢锦甩下马去。谢锦拽住了缰绳,半晌才安抚好马儿,便又再次持刀相对。

严钺连刀鞘都没有拔,便与谢锦过了好几个回合,后面许是有些不耐,挡住谢锦后,低声道:“秦王殿下的私产,不是阿猫阿狗都能?住的,林星河身?无分文,被扔在荒郊野外,你若去晚了,怕是要饿死路上了。”

谢锦顿时红了眼,也?收回了刀不再纠缠,策马朝城内奔去:“严钺!待我接回人来,再同你算账!”

严钺轻声道:“谁和谁算账,还不好说。”

赵栋待到谢锦入城后,才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便说林大小姐肯定没有和谢小侯爷勾结,这密信摆明是谢小侯爷的陷害,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哪又如?何?”严钺半垂着眼,绷着脸,低声道,“如?此时局,谢锦离开了皇宫,亲自守在城门这处,又是为何?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和我打架吗?”

赵栋哑然,好半晌才道:“可是、可是……”

严钺眉梢间?,具是冷漠:“她?儿时选了谢锦,现在也?不肯同我回来,没有什么可是,既然是各为其主,那么以后便也?形同陌路。”

春日的暖风,吹的游人醉醺醺的。

清宁镇虽是个小地方,因紧挨着远江府,水路发达,是附近很有的踏青赏景的地方。三月的天气,正是江南最好的月份,草长?莺飞,鸟语花香。

每年这个时候,罗府里的人总会回老宅住上几日,祭祖踏青两不耽误。

男子们因有公务在身?,虽住上几日,便要早早的回远江府,但是女?眷住的时间?会长?一些,有时是二十天,有时是一个月,每年的三四月与腊月,便是清宁镇罗府最忙的时候。

林星河挎着竹篮,从点?心店里走了出来,抬眸便见对面有个侍卫模样的少年,对自己欢快的招手?。林星河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站在了原地,那少年与首领模样的人打个个招呼,便朝星河跑了过来。

少年才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统一的侍卫服。肤色非常的白,白嫩的圆脸,还有些婴儿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笑的时候还有一对漂亮的酒窝。他蹦蹦跶跶的星河跑来,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很白,也?将人映照的很干净。开开心心,可可爱爱,白白净净,似乎所有的重叠的词语用在少年身?上都是对的。

少年跑到林星河身?侧,拽起她?的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撒娇道:“太热了,要热死我了!”

星河拿出来帕子,递给了少年:“昨日也?没那么热,一会回家换了衣服,就凉快了。今日那贵人来了吗?你们都穿如?此整齐?”

这大梁朝的□□,穷苦人家出身?。当初组建禁卫军时,用的全是功勋子弟或是官家子弟。那飞鱼服绣春刀,做工精湛,极华丽耀眼,都是帝王带出去的门脸。于是,下面的人家有一学一,京中的贵人,虽不能?给侍卫都穿上飞鱼服,但是各家的侍卫,尤其是要常常带出门的那些,衣服都是很好看的。

少年瞥了眼楼上,捂着嘴小声道:“来啦来啦,这京里来的贵人,架子大着呢,我们大人天不亮就来了,到现在还在楼下坐冷板凳呢。”

星河笑道:“那你小心伺候点?,规矩点?,省得?你们家大人又拿你们出气。”

少年瘪嘴,委屈道:“我家大人从好几天都气不顺了,我们这些小虾小鱼,他也?没空理,只是可怜我爹,为了城防的事?,被骂了好几次的了。星河姐我好饿,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星河从篮子的一侧拿出来几块桃花糕,放在了少年白白嫩嫩的手?心里:“吃吧,明天我不当值,今天晚上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少年眯着眼歪着头,笑的点?头连连,抱着桃花糕啃了起来。

自打这杀神来了远江府,已有半个月了,罗津便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

说是来办案的,也?没查证,也?没升堂,三天便定了杜家的罪,杜家一门都已经被抄斩了,五日前这个案子也?完全的结了。

这些时日,远江的府尹都愁白了头,如?今回想,那时罗津的日子也?还算好过,毕竟有天大的雷,还有府尹大人给顶着,自己这芝麻绿豆大的从六品的小武官,只怕还是入不了这杀神的眼。

又熬了几日,终于熬到了祭祖扫墓的日子,罗津忙去告假,这个时候府尹大人抱着要死,整个远江府的官场一起死的想法,是不想给罗津放假,也?不想给任何人放假的。可是罗津的祖父有开国之功,当初□□可是亲自祭拜过的。便是所有人不祭祖,那罗津也?是要回去祭祖的。

罗津欢天喜地的回来祭祖,估摸着那杀神什么时候回京,自己再回远江府邸,可罗津回到家里还没快活两天,快乐便彻底离开了他,他很后悔当初回乡祭祖的决定。谁能?想,这杀神便听闻这处有温汤,追过来赏景了。

你敢相信吗?一个手?里沾满鲜血,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的,一言不合就将人拖下去打杀,被下面的人孝敬着带去花船看夜色便只会喝酒,将花魁都踢开的一个人,会跑到这穷乡僻壤里泡温汤,赏花景?

府尹大人快马加鞭的让人送信给罗津,在信里面爆哭,多?次抱憾,自己想作陪大人的赏景,可是因为大人似乎不喜他那张老脸,于是便不能?相伴,府尹大人也?是很难过,很为难,很是遗憾,伤心悲戚,便只得?为难的留在了远江府里,等大人回来。并多?次嘱咐罗津要妥善的照顾好大人的生活起居。

罗津收到信后,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即回远江府去,可是他不能?,他也?不敢。这一夜,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想想自己往日所有的事?,似乎并未得?罪过这位大人,当年更是不曾对秦王殿下……咳咳,当今的皇上有过什么落井下石的事?,这才战战兢兢的放下了一些心,打起来十二分精神,来作陪大人。

昨晚得?知这位大人下榻之地,便吩咐家中要准备宴席,将主院腾了出来。天不亮便来迎人了,可自从早上等到中午,冷板凳都焐热了,这贵人才喊人让他上楼。

一盏茶的功夫了,他却站在窗口不说话,也?不理罗津。他不说话,罗津根本不敢多?嘴。反复的想这位的喜怒无常的,其手?段酷烈之程度,前所未闻,故而?心中不敢有半分不满。这满京城里贵人对他尚且唯恐避之不及,罗津怎么也?不敢凑过去闲话。

“那是谁?”那人站了好半晌,才算是开了口。

罗津凑过去,看了一眼:“徐百户的儿子,徐元敬。”

严钺片刻又后:“他同谁说话?”

罗津又看了一眼:“看那装扮,该是我们府里的厨娘。”

严钺没有动,似乎看着对面,又似乎没有看,轻声道:“哦?”

罗津绞尽脑汁道:“卑职一年半载也?不回乡几日,对家中的内务确是不熟,这女?子的装备虽是家中的厨娘,但是具体的卑职也?不知道,不若卑职现在将管家叫来……”

严钺收回了眼眸,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不必了。”

赵栋忙上前一步,低声道:“方才罗大人不是说,家中已备下了宴席吗?这会开席了吗?”

罗津忙道:“开开开!立即就开!还请严大人移步舍下。”

严钺站起身?来,仿佛不经意的开口道:“那徐什么……今年多?大了?”

罗津很是机灵的开口道:“徐元敬吗?虽是长?得?显小了一些,但是今年也?有十八了。这小子身?手?不错,脾气也?好,见人三分笑,很机灵的。”

严钺眉梢更冷了:“是吗?”

罗津笑道:“是,若非他机灵有眼色,武艺也?不错,下官也?不会选中他给大人做侍卫呢。”

严钺撇了罗津一眼,不置可否,朝楼下走去。

赵栋却与罗津客气的走在一起,笑道:“罗大人,方才那厨娘作妇人打扮,可是成家了?她?为何与那个小侍卫如?此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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