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食指上传来的一丝刺疼。
程眠的犬牙磨着江轻斐的指腹。
“你才是东西，不对，你们Alpha都不是东西。”
程眠呸呸两声将他的手指吐出来，又腾出手来将他的手推出去。江轻斐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转而将被子往怀里一抱，直接将球一样的程眠抱在了腿上。他隔着一层被子，将下巴抵在程眠的头顶，轻声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程眠：“……”
程眠瞥过眼，重新将自己埋入了黑暗。
江轻斐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的继续问：“因为没有孩子？还是，你觉得没有孩子我就会改变之前的想法。”
如果程眠是一只兔子的话，此刻他那耷拉垂下来的兔耳朵已经悄悄翘起来一只。
青年在黑暗中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的，却想要听更多的话。
江轻斐也没有让他失望。
“程眠，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简简单单的床伴关系，我希望能成为你的男朋友。以后我们一起走出去，你会对你的朋友介绍：这是我男朋友，是我的伴侣。”江轻斐叹了一口气，“这跟孩子没有关系，我喜欢你从来没有那么多附加条件，只不过是因为是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程眠的两只兔耳朵都翘起来了。
甚至还想贴着江轻斐的手背好好蹭一蹭。
“我为我以前说过的话道歉，你那么好，我才不想把你让给其他人。你要谈恋爱、要结婚，可以，对象只能是我。”
程眠的心脏砰砰乱跳。
好、好霸总的宣言。
江轻斐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是认真的吗？
是真的想和他改变之前那段错误的关系，还是单纯的看他心情不好所以想要安慰他？
程眠抿着唇捂住心脏的位置，悄悄从被子里露出了一双眼睛。江轻斐恰好此时低头，一眼便望了进去，他轻声道：“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也不用着急答应我。我追你一次好不好？”
“啊？”
“以前不是你追得我吗？”江轻斐眼里含着笑，“我们换一换，这次轮到我追你。如果你觉得我让你满意了，你随时答应做我男朋友。如果不满意，我就再接再厉。”
江轻斐不是突然兴起。
程眠有一段记忆没错，刚毕业那阵江轻斐他们一个班的在一起吃散伙饭。很巧的是当时定的酒店就是程眠他爸公司下的，程眠当时也和朋友在一起吃饭。不知道是酒意上了头还是被朋友怂恿的，他偷偷挑了个机会在卫生间把江轻斐给堵了。
还扬言不同意就不让他出厕所。
那时候的程眠凶得不行，然而脸蛋却悄悄涨红了。
江轻斐觉得挺新奇的，长这么大，和他告白的人不少，把他堵在厕所告白还威胁他的，程眠绝对是第一个。他来了兴趣，似笑非笑的问程眠：“那我要是不同意又想出去呢？”
难能怎么办？
程眠还能把他按马桶里吗？
只能憋屈地往边上让了让，然后在江轻斐抬脚走出厕所的时候，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我距离你的理想型还差多少？”
江轻斐当时的回答是没有理想型。
就这么几个字像是给了程眠无尽的勇气和坚持。
但追江轻斐不太好追，否则这些年江轻斐就不会是个单身狗。
想起刚开始程眠追他的模样，江轻斐都有点心疼他。
所以，换一换也很好。
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他想补给程眠。
二十二岁的江轻斐表面温润有礼，实际狂妄嚣张，对谁都不太客气。
二十八岁的江轻斐将程眠放在心坎，想要给他最好的。
男人将被子一层层剥开，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问他：“现在你的追求者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棒的午餐，你要去尝尝吗？给我一个机会，抓住你的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