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孟如归对阿礼道:“这是孟仙君,为父十五岁在西黄之山求学时有幸得到过孟仙君的指点。”
阿礼也乖巧,他起身作揖道:“孟仙君。”
谢凭栏又指着施清道:“这是施仙君,是为父在西黄求学时的挚友。”
阿礼又转向施清道:“施仙君。”
谢凭栏道:“我大约是三年前成亲,那时还往西黄之山递过帖子,收贴人是你。未曾想你一直没有回音,我只当是你忙,无法前来,不曾想是出了这种事情。”
“若是我早知道……”
施清梗着脖子喝了一口茶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我看阿礼生得俊秀又好看,必然是生得不像你,我猜是因为像他阿娘吧。”
“正是像他阿娘,他阿娘貌美又能干,这几艘船上一切都是他阿娘置办的。只是近日天气炎热她不肯出门,不然我定然要带她来给你们看看。”
说到自家娘子,谢凭栏脸上全是红晕,眼睛也亮闪闪的。
罗晚烟曾经说过,下山未必是一件坏事,如今看来,至少对谢凭栏来说不是一件坏事。
阿礼瞧对面的人瞧熟了,便抬起屁股扭扭捏捏往孟如归身边去,他小心翼翼将自己身子贴在孟如归身上,对着孟如归伸手要抱抱。
施清伸手接他,却被阿礼好一顿嫌弃。
孟如归伸手将阿礼拦在怀中。
见自己儿子玩得开心,谢凭栏抓紧时间劝说道:“施清,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我见同龄人至少也都有一个娃娃了,多的甚至有两三个。”
“刚好我家娘子还有个妹妹,生得貌美,聪明又能干。从小便嚷嚷着想要嫁给一个修士,听说我在西黄修行过还好一阵打听,我看与你刚刚合适,不如给你俩撮合撮合如何?”
施清赶忙看了孟如归一眼,他见孟如归面色如常,便推辞道:“先下正忙这事,哪里又时间去考虑这个。”
谢凭栏拍着大腿道:“呆子,谁让你现在考虑这个了?是让你以后考虑,你总不能一辈子不成家吧,人总是要有个孩子,有个孩子人生就完全不一样了。”
施清暗道:这若是孟如归能生的了娃娃,我现在又何止一两个孩子。
那边阿礼哭声震天,施清扭头一看,看到孟如归手上趴着一只黑须红边大甲壳虫,想来必然是这只甲壳虫将阿礼吓哭。
孟如归回过神来,他赶忙将甲壳虫捏碎。
他右手拍着阿礼安抚,顺便对谢凭栏道歉:“抱歉,本来是想捏只蝴蝶出来,不曾想捏了一只虫子,是我走神了,抱歉。”
谢凭栏道:“无妨,阿礼本就是男孩子,应该要多多锻炼胆量才是。”
施清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孟如归告辞,回去的路上,孟如归依旧是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一点变化,但是施清仍旧能够感觉出他心情不好。
天色已经擦黑,施清便带着孟如归到处走,想要找些新奇玩意给他瞧瞧,让他忘记谢凭栏所说的那些话。
趁着人多,施清悄悄抓起孟如归手腕,在孟如归手腕上摸到了一根细细的银链,银链中间还有一颗略微有些扁的豆子。
施清撩开孟如归袖子一看,那手腕上正是当年他不小心丢掉的那串手链,那手链如今正完好无损锁在孟如归手腕上,只是因为孟如归这几年瘦了不少,手链挂在手腕上略微有些空荡。
施清心里美滋滋,孟如归这便是心里有他了,他带着孟如归一路走街串巷。
走到人最多的地方时,察觉到孟如归凑到他耳边,他还未来得及脸红时,便听到孟如归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使他如坠冰窟。
“施清,我觉得谢凭栏说的对,你是应该成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施清:……妈,他这是啥子意思,他疯掉了吗
九钓王八:应该没有,我好想也不太确定
孟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