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喜欢她那样说,为何不进去反驳?”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夏浅整个脊背猛地一直,从倒影里看去,正是先前也在屋内的杜之然,原来竟看见了她。
“唔,我进去能说什么?说我的确是在用功读书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姐姐一定会说她只是说着玩玩然后不了了之,反正都没什么结果,有必要去出那个丑么?”折下长茎的芦苇,一点一点扯下絮花。
“怎么叫出丑,你父亲便会知道她说的是假。”
“那又如何?得到两句可有可无的赞赏难不成就会多些什么?”夏浅嘴角浮出几丝讥笑,话音不住提高了一些。
“夏浅,说那些话的人不是我,你冲我闹什么?”一把拎住她纤细的手臂,杜之然有些不悦。
“你不来我也会闹,谁让你来,谁让你跟过来了,她明明不知道,她自己都说了不知道,做什么又那样肯定的说我是出去玩……贬低我一些她就这么开心,她就,这么开心吗……”一只手紧紧捂住脸,低头夹着哽咽眼泪就止不住的流,猝不防就落入一个怀抱。
“反正都已经哭了,何必再藏着掖着,我便委屈一些任你闹个够。”杜之然宽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修长的手指摁住夏浅脑袋。
夏浅见动不得也不再挣扎,听过这话闷闷一笑,靠了片刻渐渐平静下这才低声道一句“可以了”,想要推仍旧推不开,不免凭空生出一些尴尬,虽是姐夫,也不该这般亲近。
“小浅,我知道你不喜这个家,待我查清楚事情始末,一定会带你走。”杜之然莫名说了这么一段摸不着边的话。
夏浅只觉心中发慌,连忙推开他,问道:“姐夫这是什么意思?”
“呵,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你姐夫,这有辱颜面的入赘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杜之然一甩袖,脸上隐约藏着怒意。
“你想查什么?”
杜之然轻轻一哼,望着西边似血的夕阳,并未作瞒,吐出四个字:“父亲之死。”
浑浑噩噩也不知怎么走回房的,夏浅只觉脑袋里一团乱絮。
杜之然说,他父亲被罢官被处死是因有人写了密信,而写信之人多半会是夏百川;说一定会查出个所以然,给她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