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尹家莫不是想要三白酒?”七尹倚墙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状。
经这么一提醒,肖文宇恍然大悟,连忙道:“一定是这样,先在酒节上荐酒,而后又刻意接近凌兮,凌兮这笨蛋,我去跟她说清楚!”说话间就急匆匆要走。
“哎,文宇哥哥,你——”浮尧欲拦,却被七尹拉了回来。
“让他去吧,这么个直性子说不定是件好事。”
望着肖文宇尽显年轻气盛的背影,七尹不禁勾唇笑起,即便是一样的事情,换个人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肖文宇几乎是一口气奔到三白坊,气喘吁吁的模样吓了凌兮一跳。
“你怎么……”
“尹孝文呢?”顾不上喘口气,肖文宇此刻最想做的莫过于将这充满怒意的一拳头狠狠砸向尹孝文那张脸。
“他刚走,”凌兮眼中有些复杂的情愫,说不出哀喜,迟疑了片刻才问:“你也知道了?”
肖文宇没听明白,略略一愣,仍是焦急道:“先不说别的,你没有将三白酒的方子告诉尹孝文吧。”
“不曾。”凌兮眸子微黯,简短答。
“那便好,凌兮我查过了,尹孝文他……”
“你来只是问这个?酒方是不是比我还要重要?”凌兮分明没在听,径直打断,唇角满是苦涩的笑意。
“你怎么了?”肖文宇这才察觉她脸色不佳,忙关切问。
“你不是在查吗,你不是派了人天天看着三白坊,竟还要来问我——怎么了?”凌兮抿唇,说着竟哭了起来。
肖文宇一下子慌了手脚,想要扶她又觉不合适,欲掏帕子却半日找不出,连忙问:“喂,凌兮,你怎么回事,喂,你别哭啊。”
这话不说也罢,一出口,凌兮更像是满腹委屈通通跑出来,蹲身哭的更厉害:“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又是假,我真的分不出来,也不敢问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肖文宇好不无奈,束手无策。
“尹家刚才来跟我提亲。”
凌兮渐渐止住哭声,说的极轻,但肖文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僵在当场。
“喂,你答应了?”肖文宇猛的弯腰,抓住她双臂,紧张不已。
“与你何干。”凌兮不睬,打开他的手挣着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无关?”
“呵,那又怎么有关?”
“我——”
凌兮静静等了片刻,却见肖文宇支吾半日也说不出话来。
喟喟一叹,已是失望浓浓,站起身不想再多说一句,转而走进屋。
“凌兮,尹孝文只是想要你的酒方,并非真心。”肖文宇答不上先前的问题,只好将自己的来意说出。
“且不说你的话可不可信,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我已不想再孤身一人。”
“只为这一时,你就不怕后悔一世?”
凌兮猛的止住步伐,忽而轻声笑起来。
“后悔一世……又是这一句吗?”凌兮转回头,嗤了一声:“请你回去转告七尹,花开即不同枝,花落必不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