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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人非(二合一)(1 / 2)


第七十九章、人非(二合一)

茗烟的年纪本身也不大,自然没有经过多少事情,见了这场景早已是吓得汗流浃背,心慌腿软,好在今日出门之前解过手,要不让肯定当?场就尿了裤子。

这小厮再怎么说也是人,平日里跟着宝玉出入,比那些小户之家的男丁见识还广,日子也过得悠哉,再怎么也忍不了这屋里的一股子怪味,当?下就踉踉跄跄跑了出去,憋着一口气,才到门口就扶着门框呕吐起来。

宝玉见茗烟面色白得骇人,连忙问到。

“秦相公如何了?”

见茗烟呕吐出一摊子?的污秽,宝玉也不敢上前。

“二爷,秦相公,他去了!”茗烟缓过气?来,当?下就留了眼泪,也不知是因为被这场景吓的,还是为秦钟的离世流泪。

宝玉当?下就站不住,还是扶着这院子中的一棵老槐树,才稳住了身子。

“这……可是荣国府家的二爷。衔玉而生的那个?”忽得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嘶哑极了,在夏日的晨间,显得诡异极了。

宝玉惊的回身一看,是个拎着药罐子?的佝偻老倌,这老?倌衣裳上?都有厚厚一层污垢,那头发也脏得一缕又一缕。

“你是何人?可是看顾秦相公的?”茗烟还有几分做下人的自觉,恢复了点神志,连忙拦在宝玉和?那老倌之间。

“是我……昨日我就觉着秦相公活不过一晚,不知现在还有没有性命?”那老倌脸上皱纹沟壑纵横,眼睛像是只有一条缝,也不知能不能看清。

“老?人家,这些东西给您,麻烦您买一副棺材,将他安葬了吧!”宝玉从腰间解下来一个荷包,茗烟接了过去,犹豫了一会儿,将里面的碎银子倒了出来,给那个驼背老?人,又把空荷包收了起来。

秦钟与智能的事被撞破之后,他那年老?的父亲一气?就病了,熬了三两个月就一命呜呼。早前还有个秦可卿在宁国府里当?奶奶的时候,秦家的日子过得甚是不错。

秦钟虽然不是和秦可卿一母同?胞,但起码过得也像是个大爷的样子,当?下也只是,宝玉时时接济,宁国府那边碍于面子,不时过来看上?那么一两眼。

今日若不是宝玉来,恐怕收尸的人也不见一个。

茗烟晓得自家二爷素来喜洁,身子又不好,这等地方本就不该多待,便又劝宝玉。

“二爷今日能来送秦相公一场,也不枉早前日日一处上?学,想来秦相公也不愿见二爷如此,若叫老太太和?太太知道了,又是一场伤心,咱们还是快些回去,等他安葬好了,小的代替二爷祭拜,给秦相公守灵。”

茗烟向来很是会劝人,说话又有条理,这才在宝玉身边呆了这么些年。

宝玉见茗烟如此说,想到家中若知道他来了这种地方,肯定丫鬟们也好,小厮也好,必定又要被母亲和老?祖宗责罚,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老倌将腰弯的低低的,送了宝玉,因为老眼昏花,又把那几块银子凑道眼前,细细看了,发现当中还有一个小金子?,拿到口中咬了咬,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看了好一会儿银子,这老?头才往秦钟屋里去,他原以为秦钟如同?茗烟说的一般当真死了,但是仔细一模身上?,还是温热的,再探鼻息,却是微弱得很。

这老?倌一直照管着秦钟,当?然知晓这位小爷早前就有过这等假死的症状,肯定是那小厮不知事,被吓坏了,就以为秦钟没了气?息。

老?倌拉开?被子,见这人身上?满是褥疮,反正那荣国府的二爷和小厮都说他死了,这么活着也没什么趣,还累得他总要过来看看。

老?头子心下一横,将那脏兮兮的药罐子?放在墙根,晃悠悠往屋外去,出了院子,寻了一家棺材铺子,几分银子卖了一副薄棺,叫人搬了进来,也不要人帮忙收敛秦钟的尸身,自己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秦钟用棉絮一裹,塞进了棺材里。

也不管这人死活,反正秦钟已经病重得出不了生意,老?倌自己将棺材订了,又等了一会儿,才叫人来帮忙将棺材拉到城外葬了。

这一桩事情办完,驼背老?头少了一份牵绊,还剩了大半银两,够他买上好几日的酒了。

却说宝玉恍恍惚惚的回到家中,倒是把丫鬟们吓了一跳。

“好姐姐,你们可千万要瞒住,若不然我这脑袋怕是不保了。”茗烟把宝玉送回去的时候,特意与袭人晴雯说了今日之事。

晴雯今日也不再是那牙尖嘴利的样子,只安静的扶了宝玉进屋里休息。

宝玉一躺倒在床上?,眼中便止不住的流泪,却还不敢大声哭出来。袭人进来了,晴雯知晓这主仆二人关系不一般,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林妹妹走了,宝姐姐走了,连云妹妹也不能来,如今他也没了,咱们什么时候也散了吧!大家一起散了,也比一个个走了好,若是要难过,便就一次哭个够。”宝玉伏在袭人膝上?,泪流不止。

袭人听说秦钟走了,想到宝玉素来与他交好,秦钟年纪与自家二爷上下差不了多少。又听宝玉说的散伙之言,难免也伤感,忍不住淌了几滴眼泪。

又到了傍晚,茗烟来回话,说是秦钟已经被安葬好了,他还代替宝玉这个主子?祭拜过了,宝玉这才觉得心下稍安,也不再哭哭啼啼,当?夜便缠着袭人与自己温存了一番,二人越发亲密,袭人也更加柔情如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若说荣国府这边贾宝玉因秦钟的离世伤心了几日,林瑾的日子倒是过得挺悠哉。

虽是在暑天里赶路,但这么些年没有出门逛一逛,又离开了京城这个鬼地方,他那心情要多舒畅就有多舒畅。

黛玉也是这般的想法,早前她就常听哥哥和嫂嫂说,他们十几岁的时候长在江南,那个时候太傅大人还在世,便常常会带着两人去游山玩水。

而黛玉也不是没有游山玩水过,那时候她也长在江南,年纪也还小,再往后便随着父亲来了京中,早前在江南游玩的记忆,近年来都越发模糊了。

所以这次难得出门,车马劳顿也不算什么,连在暑天里,她也觉得神清气?爽,她也甚是好奇,早前自己还未出生之时,父亲和?兄长呆过的县城是什么模样。

还是这一日,国子监里,王简去书库还书,见原先林瑾的座位被移了位置,却也换了个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原先就坐在他旁边的敬王世子?随御驾往行宫避暑去了,国子监中有名的小探花林瑾也往北阳县外任,不过是方寸之地,王简竟然也有了物是人非之感。

“小秀才,明年春日开恩科,不知小秀才可要下场啊?”

王简本也是国子监中比较年少的学子,家中的父亲王良状元出身,当?下在朝中也很有分量,在这国子监中,必定是人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见王简来书库,便有一个留了络腮胡子的编修笑着问道。

王简还了书,冲这长辈行了个礼,又说到。“晚辈不才,既然是难得有恩科,虽是没读了多少书,却也还是想着下场一试,若是不得中,好在也是一份历练。”

那编修见王简如此,越发觉得后生可畏,也鼓励他到。

“你有这份心就是好的,听夫子?们说你的课业向来极好,古有甘罗七岁为相,说不住下一科,小秀才就拔得头筹了。”

“多谢大人厚爱。”王简又谦虚谢过,两人寒暄了几句,他才又回到书院里。

王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见旁边敬王世子?的位置虽然空了,但是每日照样有人来将它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据说这世子?爷就算往避暑行宫去,也与国子监的博士们要了课业才走,也不知他一个王公贵胄,明年春日里开?恩科,会不会下场。

若是明年不下场,却又还要等两年,王简自然是想着越早越好,早年林瑾便是十六岁便得中解元。若他下一科能中,便是十五岁周岁就能中举,比林瑾还早上一岁。

王简虽然嘴上不说,却也见不得林瑾一副他们王家配不得林家姑娘的做派,还是想同这林家的探花,争一争高?下的。

可惜林家才不在乎王家如何,倒是王简的母亲芸娘急得上?火,毕竟黛玉的年岁,正是京城之中最适宜议亲的年纪了,当?下好些人家都在走动相看。

就说和?贾敏有些亲戚关系的史家,近来也正给家中那几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家相看人家。而林大人和?林夫人,竟是叫林小探花带着妹妹往那穷乡僻壤的县城去了,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是林家人要走,总也要把事情定下再说,这姑娘家年纪在这里,一年年的怎么耽搁得起。”芸娘忍不住与丈夫王良抱怨,林家也真是不上?心,半点不曾心急。

王良却是依旧不赞同?妻子的说法,他在此事上?,历来与芸娘有些分歧,见妻子提到年岁,便反驳道。

“这两孩子?是什么年岁,耽搁个三五年又如何?早前你我二人成婚之时,年岁也不小了!”

芸娘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方才答到。

“我这不是瞧着,京中人家大多如此,况且将事情定了,也好安心,毕竟我这孩子来的晚,总也想着能多抱一抱孙儿。”

“如今他才几岁,当?是治学为要,明年春日里恩科,我就要他下场一试,若是考出了名次,什么事情不好说?我们家中没什么根基,林大人家也不看重这些,当?下最看重的还是人。”

芸娘被丈夫王良这么一说,倒也不钻牛角尖了,毕竟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儿子的学业,她随后就把家中的丫鬟尽数严厉敲打了一番,要她们不得穿红戴绿,不得带首饰擦胭脂,衣裳也往朴素了穿。

好在王简屋里的秀芳,早已摸清了当?家主母芸娘的脾性,历来在她跟前就是话少素净的模样,倒是叫芸娘很放心。

况且这秀芳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要细水长流,也只有王简学业有成,将来自己的日子才好过,故而就算秀芳不识字,也知道不能打扰自家大爷念书,整日里安分极了,连王简都觉着自己的丫鬟冷淡了。

却说林瑾到了北阳县,因为自家在这边留了点产业,又有妹妹要跟着来,林家倒是花了好大一番心力来修北阳县的院子。

等他们住下的时候,早已是诸事妥当,也不曾短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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