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璋!”
“啊,是贺璋啊。怎么了?”
“我凑……”姚植立刻数着指头神叨叨念着:“贺璋,成初诗人,词人,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早期生长于神宗盛世,初期作品多华丽磅礴,中年因经历明德宫变,亲人离世,女儿夭折,作品风格悲戚,晚年隐居鸭川看透世事,作品乐观豁达……”
符安下巴惊掉了。
“这特么说的是我认识的这个贺璋?!”
姚植深吸口气:“对上号了!就是他!我好想揍他一顿……”
“啊?”
“爹的,八年制基础课古文必修,只要碰上他的诗词文章,都要全文背诵!!”
姚植拍桌恨声道:“以前被他文章虐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有朝一日能遇见贺璋,我一定要拽着他领子问他,你写那么多诗词干什么啊!一生写了两万多首诗,数不清的文章,这简直就是话唠晚期啊!最后自己梦中逝世,无病无灾的,但为毛要留下那么多的诗词文章折磨我们!”
符安代入鲁迅李白杜甫之类的文学大家,稍微一想,连忙点头表示理解。
姚植悲愤完,又嘤嘤嘤哼唧起来,“可是转念一想,我离历史名人好近啊……有种贺璋从书本里活过来的感觉,好神奇……”
符安撇嘴:“这我真的不能理解,虽然感觉也挺新奇的……但他又不是我们那儿的历史名人。”
姚植同情地望着他,半晌,拍板道:“我今天要留下来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见见他长什么样子!”
符安表示您随意。
姚植捧心感叹:“哎呀,这感觉可真微妙,我们上课时最喜欢的就是在他的画像上涂鸦了,哎,他真人长得如何啊?反正插图看起来还成,虽然是老年画像,但眉眼还是挺秀气的,长得也不奇怪。”
符安回忆了一下,认真道:“一般吧,单眼皮,瘦高个,倒是挺白的……”
姚植直愣愣盯着符安,说道:“那不就是你么……”
符安啊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是魂穿,模样跟以前的自己不一样,想了想,摸着头嘿嘿笑了起来。
“啊,对啊,我都忘了。”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那,你说我这长相……说得过去吗?”
“一般呗,你自己都说了。看多了会有种错觉,觉得你还挺顺眼的。”
符安突然想到了最近正在愁的事,谄媚笑道:“还有啊,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就是……我昨天失眠了一宿,想来想去,自己什么都不会,这京城恐怕也住不下去了,上个月底同事给了我五两银子,看那意思大概是病休期间的抚恤金之类的,我问了下管事,每月五两银子根本不够平常的开销,所以,你能帮忙想想看,我以后能干什么?”
姚植诡异沉默,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符安:“??”
姚植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那你刚刚问长相是啥意思?你难不成想进思归楼?”
双方沉默数秒。
符安立刻悟道这个思归楼恐怕不是个好地方,估计是要每天晚上开门迎客的那种楼。
“这是个误会!”
这真是个误会……符安只是思维跳跃了一下下,在顺着话茬问了姚植对自己现在长相的评价后就跳跃到了职业生涯规划,却不想,姚植把前后联系起来,误以为他是想靠皮相吃饭。
“哦,其实你就是想进思归楼恐怕也进不去。那里的人比你好看不说,还都会作个诗弹个琴什么的,就你这文盲,去了能干啥?光陪酒都没人点你牌子。”
符安一脸卧槽,“姚大人,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姚植哀叹道:“你可咋整啊……我看过的小说里,穿越的人再废也比你混得好。”
符安:“主要我没继承原主的记忆和技能……”
姚植继续沉默。
良久,她继续补刀:“而且……你这样的,出不了力气,卖不了头脑,靠脸也吃不上饭……这就不说了,要是你健健康康活蹦乱跳人没这么傻,估摸着还能有姑娘愿意跟你结个亲,但你这一傻成名,傻名远扬的……恐怕结婚求养都难。”
符安魂飞天外:“原来我已经悲惨成这样了?!”
这时,管事匆匆跑来,边跑边喊:“大人,大人!来了!”
只见他高高举着手中的信封:“郑州牧来信了!”
有一瞬间,符安似乎在管事的脸上看到了“有救了”三个大字……
擦,我真的已经废到这种程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