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刀虽还没有磨好,可磨刀的人已经支撑不下去,为免自己这块磨刀石变成拦路石,自然要清理掉。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谨慎规矩惯了,竟然没落下半点把柄,他也就只好这么赤#裸#裸的来了。
是非公道、骨肉亲情,竟是个屁,君父要杀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睿平没有试图问太子这般不仁,为何一定要把江山留给他;也没去争辩,要想这江山不四分五裂原有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此情此景,又还有什么不好明白的呢,人心若是偏了,就是百般孝顺,千般功勋也是无济于事的。
他只不知道,除了睿安之外,他心里还会有谁,但肯定没他就是了。
哀,莫大于心死。
睿平冷淡地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火辣的液体一路烧过了喉咙,灼到了胃里,顿时整个胃都火烧火燎般疼了起来。
这种疼很快又转得尖锐,万箭穿孔一般伤着他的五脏六腑,心肝脾肺,几欲让他痛彻心扉,喷涌的血液又让他喉咙发痒,忍不住发出古怪的声音来:“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