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一动,君免白忽然猝不及防的搂紧他,在他未能做出反应之时,双唇已经被两瓣柔软的物体堵住。
楚季浑身大震,本来还一直抓在手上的包袱应声落地,他剧烈挣扎起来,费力的伸手去推搡君免白,可怜他自幼修行,却竟是不能撼动君免白的身体一分一毫,反倒似让君免白更加兴奋的攻略城池。
君免白撬开楚季的双唇,听见他因拒绝而发出的低声,眼神愈发深不可测,强势的将自己的舌送进楚季温热的口中,强迫楚季和他亲吻。
楚季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攻势,挣扎的力气慢慢小了,君免白的吻和他的人大相径庭,粗暴急促得让楚季招架不了,楚季只得从缝隙里去汲取空气,浑身变得异样的燥热起来,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比他练功时用错方法还要混混沌沌,就像是喝了酒的人,整个人都泡在酒坛子里,无法清醒。
君免白许久才肯放过两瓣被他吮吸的微微红肿的唇,两人气息都凌乱着,安静的夜能听见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令人脸红心跳。
烛光里,楚季的眼染了点水气般,他用力的吸取空气,等待带点寒的空气尽数进入他的胸腔,他仿若要沸腾起来的身体才稍褪去些热度,但脸还是是滚烫的。
君免白依旧伏在他身上,楚季半晌才反应过来君免白对他做了什么好事,怒不可遏的呵斥,声音却是异样的沙哑,竟然有点像撒娇,“君免白,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很久就想这么做了,”君免白声音有点不稳,不怕死的道,“能一亲芳泽,死而无憾。”
楚季彻底被他的死皮赖脸折服,气得浑身发抖,用了狠力去推他,自是没推动,厉声道,“那你便去死吧。”
“舍不得,”君免白璀璨一笑,仿若又变成那样会冲着楚季撒娇的君府公子,“我怎么忍心丢下道长一人在世间受尽寂寞呢。”
楚季快要气疯了,整张脸黑得跟屋外的天一般,君免白见好就收,慢慢松开搂着楚季的腰,他才一动,楚季便借机要伸手去够身后的斩云剑,君免白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又重新把他往桌子上压。
“君免白。”楚季一字一顿,目光要把君免白掰碎了一般。
君免白啧啧道,“动刀动剑的多不好,你要是觉得亏了,我给你亲回去,成不成?”
楚季咬着眼,额头的青筋浮现,从喉咙里吐出一个中气十足的,“滚。”
君免白依旧浅浅笑着,滴水不进的样子,“不滚,我才不离开道长,道长这一辈子啊,是别想甩开我了。”
楚季深深呼吸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怒火烧掉了理智,深知自己绝对说不过君免白这种没皮没脸之人,沉声道,“适可而止,还不松开我。”
“道长答应我不离开,我便让道长起来。”君免白丢出了唯一的条件。
楚季捏得拳头咯咯响,半晌才恶狠狠的,不情不愿的,“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君免白挑了眉,“若道长不守诺言,我便去仓夷山告道长的状。”
楚季别过脸,仓夷有规,凡是弟子不得动凡心,偏生他真将君免白放在了心上,若君免白以此参他一状未尝不可。
软肋被人捏在手心,楚季既气恼又无力,吸了口气,“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君免白知晓楚季是答应了,笑容更深,趁着楚季不注意又啄了楚季的脸颊一口,楚季正想发火,本来寂静的门口却清晰的传来几声犬吠,两人皆看去,小黑狗懵懂的站在门口,又低低的嗷嗷几声,连门都不敢进了,一双圆滚滚水汪汪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和纯洁。
楚季寒毛都起来了,用力推开君免白,君免白这次倒是识时务的起身了,把手蜷着放在嘴边尴尬的轻咳两声,嘟囔道,“早知道就得关门了。”
楚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对着小黑狗强颜欢笑,可双唇似乎被君免白亲肿了,连笑得不太自然,他气得恨不得想当即把君免白绑起来吊打泄愤。
忽然又想到什么,楚季的脸挂不住了,僵硬的看向一脸笑意的君免白,声音有点哑,“他.....通不通人性的?”
君免白抿着嘴笑了下,悄然往后退一步避开楚季的怒火,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说,他再过不久便能成人形,道长会不会生气?”
楚季深深吐一口气,对着君免白露出个璀璨非常的笑容,一只手悄然的握住背后的斩云剑,摇头,“当然不会啊。”
君免白暗道糟了,下一秒楚季就提剑冲他而来,他迈开腿就跑,扬声求饶,“道长饶命,大不了我下一次记得关门就是了。”
门外的小黑狗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在屋里一追一赶把房间搅得乱七八糟的两人,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开了,心里念念有词——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看不懂,我还是只是只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