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已经堆了不少冰块,有的地方还能?看见草席子,拿着手电筒转了一圈,司南有些咂舌不已,“多大?呀?”
“三十多平吧。”柴简给司南指了指一个木头做的架子。
那架子很丑,很像后世网上卖的那种九块九包邮的鞋架子。但不得不说,这个架子放在这里,还是非常实用的。
若是到了炎炎夏日,这里的冰仍旧没有化?掉,那这架子可?就能?放不少东西呢。
太黑,太冷了,司南和柴简都没有多呆。因为担心司南会害怕,所以柴简叫司南走在他前面?,他在后面?拿着手电筒给她照明。
别说,不断后的结果确实少了一些恐惧。不用担心黑暗中会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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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好几个月,别说柴简了,就是乌明和乌亮俩个都知道?司南那没事总爱吓自己的怂性了。
好在乌亮那性子虽然跳脱却?不会故意吓司南,不然指不定又?要闹出多少笑话?呢。
知道?楼梯比较抖,所以司南走的很小?心。她是生怕自己一个没踩稳就趴在了楼梯上。
回到仓房,司南拿起笸箩等了一回仔细关冰窖门的柴简,这才一块回了屋子。
晚上烤了一只兔子,用干辣椒炒了土豆片,还做了个鸡蛋炒葱,拌了个海带丝,最后闷了锅腊肉饭,煮了锅玉米面?糊糊。
没弄炖菜,主要还是当?初她留的菜里,炖菜居多,而且就算是旁的菜,这仨人也是加水热成了炖菜。
“终于吃顿像样饭了。”乌亮大?口吃菜,还不忘跟司南告状。“三十晚上的饺子都煮成片汤了。”
“明白,”司南闻言抽了下嘴角,“明天吃饺子。”
反正吃饺子也不是她一个人包。
当?然,她也包不过?来。
一般都是她和好面?,再?调好馅,四人一块包。
她负责擀面?皮和包,其他仨人就全都只负责包饺子这一程序。
饭毕,四人又?凑到一块看书学习,司南才想起之前她在津市和洮市以及火车上收集的报纸。于是趿鞋下炕,假装是回东屋取,实际上却?是从空间里将那死沉死沉的报纸取了出来。
这些报纸时间最长的是一个多月前的,时间最短的也是两三天前的。不过?这对于长时间生活在村子里的人来说,却?是除了村民大?会外,唯一知道?消息的途径。
于是这个晚上,三人看报纸,司南在一旁做柴简和乌明给她出的练习题。
翌日,睡到自然醒,喂了鸡和兔子,又?做了早饭,司南便带着几包糕干出去了。
桂芝,莫三婶,老支书和蔡队长那里都走了一趟后,又?去了趟朱会计家。
朱会计家的这个年过?得并不好,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见司南来了,朱会计一家还挺诧异的。
司南将糕干递给韩宝,又?笑眯眯的给这一家人拜了个晚年,便以还要去旁人家为理由稍座片刻便离开了。
糕干是司东给她和司北准备的,不贵也没要什么票就弄来了。为的就是司南回来走人情的。
司南留了一些,便将跟她有往来的人家送了个遍。之后又?听了一回八卦,这才转道?回知青小?院。
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吴莱拎着东西去朱会计家,两人走了个面?对面?,却?是谁都没理谁。
在吴莱心里,司南就不是个讲得通道?理的人。而且她不光是不讲道?理,还精的跟猴似的。
想到之前她跟着去劝司南一块去京城时司南拒绝的话?...吴莱心里就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她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一门心思觉得人家利用自己是因为自己有价值,他们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
确实是合作关系,但人家却?不是跟她合作,而是跟她的买家。
从朱会计家出来,吴莱又?去了莫三婶家。到了莫三婶家,吴莱用她这两天都快说了几十遍的说词忽悠了一回莫二丫。完事还叫莫二丫有空去找她玩,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家。
吴莱从京城回来,又?是以被选拨上,回家探亲的理由衣锦还乡的,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可?不都过?来跟吴莱打听那边的情况以及希望通过?吴莱得到点好处。
村里跟吴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不少,这些人有一半是跟吴莱一样,地地道?道?的乡下妹纸。还有一半哪怕还在县里上学,但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妞。吴莱也算是在外面?历练过?的。
吹嘘自己以及说些给自己撑场面?的话?还是能?说得,于是这些人的那颗心呀就都被吴莱给说长草了。
天天吴莱长,吴莱短的,就是希望吴莱能?够带着她们一块飞。
飞,怕是一块陷下去才是最终的归宿吧。
就在吴莱怀揣大?梦想时,司南这边也连连迎来了几波村民。
有详细跟司南打听部队探亲情况的,也有侧面?打听司东她哥有没有结婚打算的,当?然,也有打听司南的。
不过?那些人更多的是打听津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被这些人吵的脑仁正疼时,莫二丫带着一锅爆米花来了。
莫三婶不喜欢吴莱,以前觉得吴莱太浮,后来这一回更是觉得吴莱假的不行?。因这中间还夹着儿?子一条命,所以莫三婶不允许二丫跟吴莱接触。
可?吴莱说的那些话?太有诱惑力了。
再?有一年多就要高中毕业的莫二丫,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想出去看看。
司南不可?能?见人就说她在京城火车站看到吴莱跟个比她爹还大?的老男人亲密相处,那人还掐了吴莱屁股的事。也不可?能?将自己那套潜理论没根没据的说出来,但莫二丫问到面?前了,司南就不得不站在她自己的立场劝她一回。
“我?听婶说家里已经找好人了,想让你去县里的小?学教书?”
莫二丫一脸没啥谈兴的点头,对于这种平稳到平淡的工作并不是很看重。
“做老师不好吗?吃商品粮,还有工资拿。家里种着地和菜园子,想吃什么又?都极方便?我?以前在阳市,我?们家因为我?爸爸的关系,厂子里很照顾我?们,还有爸爸的一些战友和领导对我?们兄妹也比较上心。但要说起来,越是大?城市,生活就越不易。看得光鲜靓丽,实际上谁苦谁知道?……”
大?城市吃颗葱都得精打细算,真要靠那点死工资过?日子,吴莱那一身绝对要不吃不喝三四个月才能?置办起来。若是再?算上吃喝等等开支,少说半年,多说一年。可?想想吴来才去了京城多久,司南不敢一口断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吴莱的‘好运道?’却?未必也能?福及旁人。
最重要的是那种飘在上面?的感觉真心叫人不踏实。若是去了小?学,天天摸书本,将来高考都比旁人有优势些。既然条条大?道?通罗马,那为什么不选一条捷径呢。
而高考于司南来言,就是捷径。
“立冬哥走了有一阵子了,叔和婶的样子像是缓过?来了,可?我?看到底不像以前那般硬朗了。”没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的话?,也没说留在县里方便照顾家里的话?,但司南却?觉得话?说到这份上,也就可?以了。
在司南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支持,莫二丫挺失望的。等莫二丫离开后,柴简便将司南叫到了西屋去。
这两天出去,他和乌明都听人说了吴莱的一飞冲天和大?包大?揽,两人开始都有些不以为然。但刚刚莫二丫说的话?,却?叫二人不由警醒了些。
这事有些不对劲。
司南不会跟人说起她之前撞见的吴莱私密事,但见乌明和柴简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司南才按着当?初见着的事,琢磨起了吴莱是真心显摆过?头了,还是别有目的。
“现在想想,一个是重点捕捞,一个是大?面?积撒网。明哥,这事还得麻烦你出面?。”
“你说。”乌明点头,没有推托。
他们不愿意冤枉好人,可?也想求个问心无愧。
“你去找趟老支书吧。”老支书是莫二丫的亲舅舅,不管这事到底会怎么发展,有些事却?不能?耽误在她们这里,“就从去年张家那位带着吴莱找上门开始说吧。”
“行?,我?知道?了。”等司南说完,乌明就回屋穿大?衣,叮嘱了一回司南别出门,就推门出去了。
到了老支书家里,乌明见屋里有外人,便只等在一旁。老支书对去年来的知青印象很好,又?知道?他们四人都不是差钱差粮的主儿?,见乌明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方便直说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少时,等乌明从老支书家里出来后,他倒是无事一身轻了,可?得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猜测的老支书却?头疼得不要不要的。
你可?以因为一个猜测就去怀疑,但你不能?因为怀疑就无端的调查旁人。尤其是这种调查,你还不是私下里就能?完成的。
可?你说吧,知道?了这个事,你能?什么都不管吗?
真若是有什么事,那坑的不光光是他的亲外甥女,还有这附近几个村子的无辜小?姑娘。
哎呦喂,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心里咒骂了一回那些不安好心的家伙,老支书又?叫上村里的妇女主任和蔡队长,将这个事悄悄的说了。
就这么个事,你们看看到底怎么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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