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掌门,白念臣被人带走了。”方子墨冲破结界的同一时间,青森三两步跨进屋子,向伫立屋内的男子微微躬身禀报道。
“他不是。”
“什、什么……唔……”一抬头便被瞬间来到面前的男人一把扯住衣领,瞬间呼吸不畅,青森伸手抓住阻碍了呼吸的那只手,意图换来有些疯癫的人的注意:“掌门……”
“我以为他是……可他根本就不是!困兽结界里没有一点儿变化,不顾是个普通的人族罢了?”
手指掐的更紧,男子面色阴沉的飘忽不定,看着指掌中青森痛苦呼吸的模样甚至有一丝满足:“也罢,那女人……那母狐狸就算得了道,也绝不可能给我留下一个孩子哈哈哈。”欣赏够了青森挣扎的样子便推开了他,被奉为掌门的男子发出了极为古怪的笑声,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癫狂。
果然是疯的没救了,一派掌门,这种话也敢说出来。
青森顾自捂住脖颈大声喘息着,并且与那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他不了解男人时而疯癫的具体原因,只是看这种怪异的状态多半是生了什么心魔。
似乎……自这位掌门看见白念臣的第一眼开始就有格外的留意,本以为他是对门下弟子起了什么恶心的心思,却原来是看到那一张姣好的面容想起了旧相识。
看样子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吩咐,青森默默低下头,缓步离开、退了出去。
对别人的故事,他也不好多评价,毕竟谁都不喜欢沾惹对自己无用的是非。而对于白念臣,既然掌门已经确认他与妖兽无关,就不需要再有什么特殊的照顾了。
说起来,这位掌门的风.流轶事竟然能牵扯上一只得道妖兽……
啧啧,关合了雕刻有繁杂花纹的木门,青森的嘴角勾起了饶有趣味的嘲讽笑容,眼底却不起波澜,其实去除关注身份这一层,他还是对‘倔强耿直’的方子墨更有兴趣些。
……
并不知道自己曾经的表现勾起了他人兴趣的方子墨已经搀扶着白念臣回到了院子,将人带进屋,把门关紧之后,让他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唔……”
“受伤了?”有了屋里的灯光照亮,方子墨这才看清白念臣弟子服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泥土脏污,而是未干涸的血液。
白念臣点点头,没有与方子墨对视,到现在他的心情还是没能平复下来,太阳穴一阵阵抽痛。
“来把衣服解开,我帮你上药。”简单的嘱咐白念臣,方子墨利索到一旁的柜子上找出了桃花源村民赠与的土方药膏。虽然不知道这些土黄或是翠绿的药膏用什么制成,但来源上看这些药可以放心使用,而且,这也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伤药。
似乎是衣扣的结缠的太紧,等方子墨取了药回到床边,白念臣的衣服还没有解开。对方一只手似乎伤的格外严重,只能用一只手撕扯,很不方便。
虽然给别人宽衣解带意味太亲密,情况特殊也顾不了太多,暂时将选出来拥有止血消炎功能的伤药放置一旁床柜上,亲自动起手来。白念臣没有拒绝方子墨的动作,甚至没有回复任何感应,只是在方子墨凑近距离解死扣的时候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抱歉,但很快就好了,上完药休息一晚明天就不会疼了。上一次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用了这个,好的很快。”
柔声安慰,看白念臣倔强的将头扭向床铺内侧,方子墨只以为他是疼痛所致,便更靠近了些,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而一边被照顾着的白念臣却因为方子墨的动作紧闭着双眼,格外敏感的不惜咬破下唇,在某人想办法为他疗伤时制又私自造着新的伤口。
——强忍了一晚,偏偏要在这时候控制不住。
似乎血液当中就含有的暴力因子正集聚活动着,让白念臣无时无刻不感受到一股火焰在全身蔓延,身体里一直寻求着‘突破控制’的那东西已经占据了大半理智,而身旁那人身上还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嗅觉分外敏感,好闻的气息是最危险的引诱,也彻底消磨了白念臣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