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点头：“是的，几乎都会开车。”
大叔心里有了判断，他带头，往门口的停车位走去：“走，带我去看看你那辆车。”
一辆白色的奔驰，车身很干净，看出来主人保养的很好，停在门口，表面并没有任何异样。
警察大叔盯着车看了一会儿，久久才说：“你这辆车，有可能被人定位了。”
岑溪心一咯噔：“被人定位？”
“嗯。”
警察大叔又绕着车看了看，点点头：“应该是被定位了，你等等，我问个朋友。”
大叔打电话给他的朋友，电话很快接起来，对方应该正在忙，四周很嘈杂。
“喂，老贺，我，对，你在车厂呢？”
“修车呢。”大叔开的免提，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很有磁性。
他应该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四周没这么乱了：“怎么了，找我有事？”
“我这边有个紧急情况，一个报案的小姑娘，车被人定位了，给技术那边应该挺磨叽的，人家挺急的，你看看你能不能帮我弄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说：“能是能，就是酬劳这块……”
听到这，黄子凡连忙接话：“钱不是问题！只要能弄好，咋说都行。”
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才不咸不淡地问：“咋说都行？那九位数起步怎么样？”
黄子凡：……
男人也是在开玩笑，看在大叔的面子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让他们过来吧，我就在车场呢。”
“好嘞，好嘞，一会儿就到哈。”
似乎是怕男人变卦，也怕黄子凡再乱说话，大叔应承两句，迅速挂了电话。
他回到屋里，从桌上找了个本子，撕了张纸，刷刷刷写了张纸条：“行了，一会儿你们就去这个地方找他，少说话，都听他的就行了。”
黄子凡接过来，在一个胡同里。
没听说过的地方。
他不免存疑：“大叔，这人真靠谱？”
警察大叔白他一眼：“他如果不靠谱，这一行，就再也没有靠谱的人了。”
“当初我们技术部门想把他挖过来，他愣是不来，非要自己开修车厂，很多我们技术部搞不定的车，都会让他接管，我这是看你们着急，才直接找他的，要不然给技术部，先排队，你们得耽误好几天。”
“这样啊……”
黄子凡若有所思：“谢谢大叔啊，这事儿成了，我回去了一定给您写感谢信！”
警察大叔撇了下嘴：“行了，别吹了，快点去吧，再晚他就下班了。”
岑溪道谢后，两人离开，去修车厂的路上，是黄子凡开车。
他跟着导航走，越走越偏，越走越窄，他奇怪地说：“啥情况啊，这地方真有修车厂吗，是不是大叔给错地址了，这地方车都进不来啊！”
恰恰相反。
越往前，路越宽，虽然是在胡同里，但宽敞的能进车。
“直行，距离目的地还有300米。”
“溪姐，到了！”
两人下车，黄子凡看到路边的小院门口，放了块破旧的招牌：修车厂。
言简意赅。
黄子凡吹了声口哨：“这老板真有个性！我喜欢！”
岑溪不语，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
两人进院子，里面很大，有两个人在洗车，没看到他们进来，黄子凡走过去，问其中一个洗车小弟：“哎，兄弟，你们老板在吗？”
小弟穿了个绿衬衣，大裤衩，夹着拖拉板，耳朵上别了根烟，他瞥了眼黄子凡，还有他后面，包的很严实的岑溪。
“找我们老板干嘛？”
“是这样。”黄子凡把警察大叔给的纸条递给他，“刘警官让我们过来的，已经给你们老板提前打好招呼了。”
绿衬衣看了一眼纸条，确实是老刘的字，他说：“我们老板出去了，你在这儿等会吧。”
“好吧。”求人办事，只能装孙子，黄子凡道了声谢，见对方没有请自己进屋的意思，只好灰溜溜地站在一边。
岑溪问：“什么情况？”
黄子凡耸了耸肩，没想到会吃闭门羹：“老板不在，小弟给咱摆谱呢。”
两人站在原地，低头玩手机，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吆喝：“奔驰？你们谁丫的发财了！”
岑溪回头，进门的是一个黄毛少年，也穿着花衬衣，大裤衩，人字拖。
真是独特的企业文化。
岑溪吐槽，刚想收回视线，就看到跟在黄毛后面，进来一个男人，他穿了一身黑，极短的寸头，很高，遮住了太阳，脸上一团光。
“果子哥！贺哥！你们回来了！”
绿衬衣迎上去，给穿了一身黑的男人说：“贺哥，有人找，老刘介绍来的。”
贺哥视线望过去，一个穿了西装的男的，笑得很灿烂，有点二百五，一个戴着口罩的女的，捂得贼严实，一看就很装。
他点了点头，懒得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