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绞尽脑汁,思索闫厉还有那些地方可以“卖”的,最好说的季默感动了,主动跟他回去。
“刘助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季默忽而问。
“……我叫刘尧尧。”小刘愣了下,回答。
“瑶瑶?”
小刘一看季默微妙的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是尧舜禹的尧!”
“哦,是那个尧尧啊。”
自己的名字从这男人口中转了一圈再吐出来,莫名令小刘感到羞赧。
“呐,尧尧,床分你一半吧。”季默往边上挪了点,手拍拍空出来的位置。
“为、为什么要分我?”小刘心脏漏跳了一拍,磕磕巴巴地问。
“一直听你说话,我有点累了,不想动了。”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季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眼帘往下耷拉,“反正你不过是想留下盯着我,不如过来一起躺下。”
小刘稍瞥了眼那半张床位,觉得床单白得刺眼,赶紧摆正脖子目不斜视,干巴巴道:“我坐这就可以。”
“没关系,我不嫌挤啊,椅子硬邦邦的,坐久了屁股不痛吗?再说你刚还摔了一跤。”
提起方才的糗事,小刘的背毛都竖了起来,羞耻感令他的背部渗出汗水。
“您不用管我,自管自睡就是。”小刘生硬地说完就抿起了嘴。
“好吧。”
季默用遥控关掉电视,闭上了双眼。
小刘继续呆坐,不知该干什么,觉得自己宛如智障,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之下,是BOSS大人传来的微信,赶紧点开来。
“尧尧,帮我关下灯吧,开关离你比较近。”正在他措辞该怎么回复的时候,季默说道。
小刘对这个要求不奇怪,哪个人睡觉是开着灯的?他站起来,走过去关灯。
还没关成,季默再度开口了:“我有预感,今晚可能会失眠呢,可以为我倒杯红酒来吗?我想喝了再睡,呐,在那里哦。”他伸出光裸的胳膊指了指。
小刘记得季默之前是穿着一件长袖T的,这一眨眼功夫就脱掉了,那紧实的胸膛即使一晃而过,也免不了在他的视网膜上留下清晰的影像。
小刘慌忙扭头,往季默指的地方看,果真有一瓶红酒和酒杯。
很多人有裸睡的习惯,这没什么。小刘机械地想着,拔掉红酒瓶的木塞,倒了杯酒。
“谢谢。”接过酒杯的季默仰起头,狭长明亮的双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可是我这个样子很容易撒床单上的,尧尧你可不可以帮我调整一下枕头?”
你是手脚残废吗?自己不会动?
小刘暗中腹诽,还是认命地把季默脑袋后的枕头垫高了一些。
“行了吗?”
“还是不够,再高一点……好了……哎呀,太不好意思了!”
就在刚才,季默手里的红酒不小心晃了些许出来,泼在小刘的衬衣和领带上。他一边道歉,一边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替他擦拭。
小刘略感不自在,侧身避让了下:“我自己来吧。”
“红酒很难擦掉的,你赶快用湿布处理一下吧,不然你这衣服就报废了。”
小刘想也是,摘下弄脏的领带走向卫生间,很快传来了水龙头淌水的声响。手机被他留在写字台上,屏幕的光正一点点地弱下去。
季默眼明手快地拿起来,看到未来得及回复的微信。
闫总:【你们怎么在房里待了这么久?在做什么?】
季默唇边勾起一抹笑,手指摁得飞快,回道:【季先生留我过夜,现在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
闫厉即刻又来了微信,简明扼要的俩字:【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