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根摆摆手,他根本没时间也没心情和程大海辩论这个问题,就笑道:“那这样吧,您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您再找其他大夫看一看?”
“那李大夫能只给我针灸推拿一下吗?”程大海道。
他今天主要是想找李嘉根给他针灸推拿一下的,一方面是治他的病,另一方面他也是想看看这李嘉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怎么这段时间传得这么玄乎?
“程大夫,是这样,你这病最好是吃药见效快,光是针灸和推拿见不到太大效果的,你要不信的话,让我们姬大夫给你针灸一下?”李嘉根指一下身边的姬清诚说道,一边已经开始看陈玉俏给他发送来的下一个病人的初诊情况。
“我还是想让李大夫给我针灸推拿一下。”程大海固执地道。
“对不起,对于不能按照我说的来,因而无法起到我所能做到的最好疗效的病人,我一般是不会出手的。另外,你这也只是个小病,让我们姬大夫给你针灸也是一样的。”李嘉根已经看明白了程大海的心思,所以更不愿亲自给他针灸推拿了。
“呵呵,我也排了好几天的队了,在李大夫这里看病倒是好难。”程大海的口气开始变得有些难听起来。
李嘉根抬头看向程大海,这时陈玉茭赶紧走过来道:“对不起程大夫,我们这里对所有人的规矩都是这样,不仅仅是对你。来找李大夫来看病的病人本来就多,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大夫只给必须由他亲自出手的病人针灸推拿,还请你理解。”
但程大海依然站在那里,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老程老程,去我那里坐坐,去我那里坐坐,我的诊所就在旁边几步远!”一边的蒋满福赶紧拉住程大海道。
“不是,我就是奇怪这里的规矩……”,程大海脸色难看地道。
“咳咳,老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到谁家诊所看病就得遵循谁家诊所的规矩,假如我们跑到你那儿看病,还不得遵守你那里的规矩啊?这是很正常的啊?”蒋满福见李嘉根的脸色也不对了,赶紧对程大海道。
“咳……”,程大海甩一下手就走。
陈玉茭见李嘉根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赶紧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拍了两下又像过电般的要缩回手,李嘉根却是抓住她的手揉捏了一下,还对她笑了笑,顿时让陈玉茭满脸通红。
而李嘉根的一肚子气也顿时消了,只是浪费了他的一点儿时间和情绪的一件很小的事儿,真不值得生气的。
程大海有些气呼呼地往楼下走,却正碰到两个人扶着一个十几岁的病人往楼上走,他很想看看李嘉根如何治疗这个病人,却是有些没脸回去看了,就只能走出诊所,却又舍不得离去,只是站在街对面的路牙子上等着那个病人出来。
李嘉根看着新上来的病人有些微微发愣,陈玉俏先前给他发过来的初诊病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啊?这怎么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了?
他低头再看电脑,却见陈玉俏新发送过来一行字:新加塞了一个小孩病人,病情较急,来不及做初诊!
李嘉根于是重新抬头看这个应该是由他的父母扶过来的大约十四五岁的男孩儿,见这男孩儿面色通红,双唇干裂,少精无神,甚至神智也好像不是太清醒的样子,还时不时地有些抽搐颤抖!
“这是怎么了?”李嘉根上前去摸一把这小孩的额头问道。
这小孩明显在发高烧,应该达到三十九度多了,他赶紧向楼下叫一声陈玉俏让配一针退烧针剂送上来。
“我们也不知道啊?昨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全身没有一点儿力气,说他浑身像有蚂蚁在爬在咬他,又疼得厉害,说是扎心扎心地那种疼,腋窝下尤其疼得厉害。”男孩的父亲道。
“身上起泡了吗?不是火蛇缠腰吧?”一边的蒋满福道。
火蛇缠腰就是指带状疱疹。
“没起泡。”男孩的母亲道。
李嘉根立即开始给这个男孩做检查。
男,何小强,十五岁。
问诊:(主要是男孩的父母在回答)心烦急躁,口苦咽干,纳食不香,夜间痛甚,难以入眠,大便干结,小便黄赤短少。
舌诊:舌质红,苔黄腻。
脉诊:脉弦滑数。
体查:体表下似有水泡要发作出来。
证属:肝胆郁热证(应该就是带状疱疹还未彻底发作)。
治法:清肝胆、利湿热。
不过,李嘉根在电脑上打下这些字,看着男孩儿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怎么感觉这男孩的病情不止这些呢?
“这小孩是不是受了些惊吓了?”李嘉根思索一会儿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昨晚他从辅导班回来得有些迟,啊对了,他说他昨晚路过一道深巷子时,遇到了一家人刚在巷道里搭起灵棚来,一群人白衣白掛地哭丧,可能真的是让给吓着了也不一定!”男孩父亲道。
这时陈玉俏已经拿着退烧针剂上了楼等了一会儿,李嘉根朝她点点头:“先给他打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