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这天晚上七点半李嘉根准时收工。
这是最近他给自己定的新的下班时间,比以前九点多近十点提前了好多。
看病是看不完的,而李嘉根需要给自己留下时间来修炼和充电,还要有时间和清醒的头脑来安抚好两个女人。
在爽灵觉醒态下,由于李嘉根对自己体内观察得更清楚更深入,这让他的修炼更上一层楼,除了任督二脉至今都还没有打通,他身上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其余七脉他目前均已打通。
修炼上的打通经脉和中医学上的打通经脉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中医学上,人的经脉本来就是通的,如果不通,不通则痛,人就会生病了,那就得打通经络,行气活血化瘀。
修炼讲的打通经脉是指修炼者的气机真正地在自己经脉内运行,而这气机也已经不是普通的精气,而是老子叫作“炁”的一种特殊物质外加一种特殊玄妙的叫做“性”的灵觉。
(这里的“性”是指“性命双修”中的“性”,性为灵觉,命为生机,就好比“命”为油灯中的油,而“性”为油灯的灯光。)
嗯,这是李嘉根通过体会自身修炼中“炁”在经脉中循行时的实际体验而理解的。
至于具体“炁”到底是什么,李嘉根也无法真正明确,在他的体会和理解中,反正和有些修仙小说中所描写的真气不大一样。
李嘉根为此还专门思考过老子对“炁”的解释,结果越思考越深入越糊涂。
“夫道也者,位天地、育万物,曰道;揭日月、生五行,曰道;多于恒河沙数,曰道;孤则独无一侣,曰道;直入鸿蒙而还归溟滓,曰道;善集造化而颉超圣凡,曰道;目下机境未兆而突而灵通,曰道;眼前生杀分明而无能逃避,曰道;处卑污而大尊贵,曰道;居幽暗而极高明,曰道;细入刹尘,曰道;大包天地,曰道;从无入有,曰道;作佛成仙,曰道。佛经五千四十八卷,也说不到了处;中庸三十三章,也说不到穷处;道德五千余言,也说不到极处。道也者,果何谓也?一言以定之,曰炁也。”
老子老先生这样解释“炁”,让李嘉根思考到最后对炁彻底弄不清楚到底是个啥了,最后他把这个问题丢在一边不再去思考了。
反正他又不去修道,对炁有着自己的理解,自己能体会到“炁”的感觉,自己能通过修炼来强身健体和培养灵觉就可以了。
除了修炼外,李嘉根自从在省城见过蔡承光后,现在更加注重给自己充电了。
医学特别是中医钻研起来面太广,深奥和玄妙之处又深不见底,李嘉根回来后在自己身上揣摩和钻研鬼门十三针时,发现他除了对三魂七魄根本一无所知外,对他以前自认为钻研得很深的经脉和穴位的理解也远远不够!
而这不仅关系着他医术的进一步提高,其实还关系着他能不能打通任督二脉,能不能让他的修炼再上一层楼。
所以他的这一轮充电,以钻研和揣摩鬼门十三针为中心,重新展开了以人体经脉穴位为重心的新一轮医术大充电。
……
同时和李嘉根下班的还有郑长春,毕竟六十多岁的人,现在生活又比较宽裕,没精力也没必要还去那么拼命。
至于诊所中的其他人,是一直要工作到九点多近十点的,特别是王贺川、姬清诚和周正凯三人,有时能忙到晚上近十一点,甚至凌晨也有病人家属去敲他们的门,现在诊所的其中一套底商里可是住着不少外地病人,简直就等于一个小住院部,这给诊所带来许多额外的工作。
诊所对下班时间其实从来也没有硬性要求,但加班是有加班费的,更重要的是现在诊所里所有的人都对提高自身的医术有着很强烈的迫切感,多看一个病人就多一份经验,多看一个病人就能多提高一点点医术,这不要说对年轻人,对王贺川这样五十多岁的人都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老王是因为给人看病坐过牢的人,出来后在他们那个地方名声就大不如前了,越是这样,倔强的他就越是有着极其强烈的想在医术上搞出一个名堂来,最终让他的医名再传回到他们那个地方的愿望,那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衣锦归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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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贺川都是这样,至于陈玉茭、蒋满福、姬清诚、周正凯、周芳琴、陈玉俏包括仍旧是学徒身份的耿乐就不用说了,谁不想在医术上争个前位啊?
现在的陈玉俏在面对病人和面对其他一般外人时完全是两个样,在面对其他一般外人时,她给人的印象是清冷的,寡言少语的,能不理睬尽量不去搭招人,但面对病人时她现在是非常耐心细致的,虽然对病人话也不是太多,但她是相当认真负责的,对她看过的病人,她有时晚上甚至会住在诊所进行观察,像一个值夜班的大夫一样。
陈玉茭……正在自己身上扎着针揣摩着鬼门十三针的李嘉根忽然想到,陈玉茭今天是给王贺川做初诊助理的,王贺川那个拼命老三郎……李嘉根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陈玉茭不会还在忙着吧?
他可是给她规定了时间必须在八点前下班休息的!
想到这里,李嘉根赶紧去二诊部(诊所里对郑长春和王贺川所在的底商门诊的叫法,李嘉根所在的底商门诊叫一诊部)去看,发现陈玉茭果然还坐在大厅里给病人做着初诊。
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憔悴,李嘉根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赶紧去把先前给他做一日初诊助理的姬清诚叫来给陈玉茭顶班,陈玉茭见李嘉根的脸色微沉,给姬清诚叮嘱了一声发现王叔有剑走偏锋的医疗处理不要硬顶,实在不行就给她打电话,由她来和王叔说,然后她乖乖地退了下来。
“你……不知道自己是啥情况?”
李嘉根拉着陈玉茭进了自己在诊所的临时宿舍,然后搂着陈玉茭脸色难看地问道。
“你自己的身体和咱们的宝宝重要,还是你多看几个病人重要?”
陈玉茭脸上浅浅地露了点笑意没说话。
“来,我给你检查一下,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