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她顿时想起来,是上次许洛佳请她吃饭,裴行舟强吻了她,她生气的时候警告他的话。
她伸出食指,抵在他的眉心,轻轻把他推到一边,说:“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说完,她站起身,拒绝跟他在沙发上同坐。
她走到门口,要去行李箱拿东西,手刚碰到拉杆把手,突然被人按住手臂,推到一边的墙上。
脊背贴住冰冷墙壁,她激得臂膀起了鸡皮疙瘩。双手被迫举起,按压在两侧,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静静审视着她。
“裴行舟,你放开我。”
他学着她的腔调,语气放低,透着危险:“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他没再给她挣扎的机会,双唇贴上去,封住她所有的反抗之言。
太久没有吻过她,只是覆住这柔软,就已经令他满足,他闭上眼睛,用力去索取,追逐,不给她逃跑的余地。
他不会再让她跑了,也不会给她机会。
她被迫承受他的霸道掠夺,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她遵从内心的渴望和本能,去逢迎,配合。
感受到她的变化,他更加愉悦,原本的钳制变成了十指相扣,他能感受到,她是爱他的。
不知他们吻了多久,吻到彼此忘记世界忘记时间,天地间就只有这个吻。
吻到最后,谁都不舍得先放开对方。
分开时,宁语迟轻轻推开他,说:“我去洗个澡。”
裴行舟眸色深了些:“一起吧。”
两人前后进了浴室,浴室宽敞明亮,空间很大。
宁语迟站到镜子前,顺着镜子回看裴行舟,说:“我是真的洗澡,你不要乱来。”
她嘴唇被吮得微微肿,看着更性感了些,讲话一张一合的。
他站在她的身后,手放在她的牛仔裤上,目光透过镜子,瞧着她的脸。
“不乱来。”
微微俯身,亲吻她光洁的后颈。
她先脱了衣服,进去洗澡。没多久,玻璃门被打开,细微冷风灌进来,身后明显多了一个人。
她转回身,见到裴行舟,把花洒塞给他,说:“给你。”
他接过,没冲到自己身上,而是继续对准宁语迟。热水洒在她身上,皮肤沾了水,看着更娇嫩了些。
“你……”
“别动。”大掌落到她身上,缓缓揉搓,“我帮你洗。”
他帮她洗干净,便由她来为他洗。洗了会儿,她手腕太酸,便停了下来。
“不想洗了?”
她没意识到他话语中的意思,点点头,说:“给你洗澡好累,我不想洗了。”
“那就不洗。”裴行舟拿起花洒,卡到墙上,绵密的水源源不断流下来,冲在地上哗哗作响。
宁语迟如释重负,转身要走,裴行舟把她拉回来,将她按在墙上。
双臂封住她身体两侧,堵住她所有去路,花洒在他身后,热气不断向上蒸腾,使这狭小空间变得更暧昧了。
……
筋疲力尽之后,窗外已经破晓。
她直接睡了过去。
乌白天空悬着月牙,颜色浅淡,若有似无挂在空中,逐渐归于透明。
兜兜转转,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裴行舟搂过她的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能来找他,他欣喜若狂,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不知道他是不是年纪大的缘故。
厌折腾,也怕折腾,开始贪恋稳定。
年轻时总有雄心壮志,想创出一番霸业宏图,就连血液都是躁动不安的。对待周遭一切事物,想法总是繁多。
随着岁月增长,血液逐渐被生活经历抚平,棱角收尽,那些旁逸斜出的想法,也一点点被修剪掉。
开始认同从前不认同的想法,或许稳定、按部就班的生活,也有它的好处。
开始抵触新事物、认识新的人,开始怀念从前,怀念过去。
会想起从前那些回到家灯亮的日子,想起曾经的热切。
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想要的,什么才最弥足珍贵。
而现在,他最弥足珍贵的幸福,就躺在他身边。
此生别无所求。
作者有话要说:省略号内容见文案。
这一章纯属手痒,半本没写给我憋坏了,终于名正言顺了现在。
朋友开了新文,她虐男主一把好手,感兴趣可以收藏一下~
《药里糖》银烛鸢尾
文案:认识黎岸那年,南霁正值好年华。
破烂学校里的不羁少女,偏偏有张天真纯净的脸,美得惊心动魄。
她想要寻个靠山,他图她有趣有才,所以她变成了他的调酒师。
但她猜不透,也捂不暖他。
“小黎总,等我长大了,你会……”
“不会。”
她本就不该认真。
*
黎岸一直薄情寡义,心狠手辣,可偏偏有双温柔含情的眼,令无数女人神魂颠倒。
他只当那女孩是战利品,只要他点头,她会永远跟着他。
直到他终于越陷越深,南霁却放了手。
暴雨倾盆的夜里,她拎着裙摆,转身登上豪车,骄傲优雅,潇洒决绝。
她接手滔天财富,建立自己的品牌,在事业中呼风唤雨,追求者不计其数。
也终于让他在感情里,溃不成军。
“黎岸,你输了。”
是,他输了,他失去了曾经深爱自己的小姑娘。
但这辈子输给她,他也认了。
因为值得。
——你是我残酷无章的生命里,仅存的一丝甜意,我情愿为你,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