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尴尬地对视一会儿，都玄默默把衣领拉上。
华慕轻咳一声，偏过头去，一只手捂住上扬的嘴角。
都玄：“……”
都玄：“想笑就笑吧。”
华慕抿了抿嘴，把笑憋了回去，道：“不笑，挺好的。”
都玄道：“你说的，以后不准嫌弃。”
华慕道：“不嫌弃。”
都玄：“……”
都玄没有过多追问，把刚才她写好的歌词给华慕看，“写好了，你看看可以吗？”
华慕接了过来。
歌词是都玄手写的，字迹潇洒大气，而且没有修改。
华慕看了一遍，“一口气写完的？”
都玄道：“嗯，怎么样？”
华慕道：“这就是我想要的。”
华慕仔细地把歌词折好，放进衣服口袋里，想起她刚过来的时候都玄正趴在茶几上发呆，便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刚才？”都玄回想了一下，“奥……我在想你送我花什么意思。”
都玄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便直白地说了出来。
华慕笑道：“还能有什么意思？”
都玄道：“是不是小王子玫瑰的意思？”
华慕愣了一下，随后笑道：“你想多了，跟小王子没关系。就算真有关系，那你也是我的小王子，我是你的狐狸。”
都玄凑了过去，道：“我是你的狐狸，你是小王子。”
华慕：“……”
两人对视了一秒，都笑了。
都玄道：“好像纠结这个不重要了。”
华慕道：“是。”
也可以说，她们都是彼此的狐狸，也都是彼此的小王子，从四年前在咖啡厅相遇的时候开始，便都离不开彼此了。
***
现在已经快八点了，还有一个多小时生日直播开始。华慕回了自己家，准备一会儿的生日直播。
都玄这边也准备了起来。
虽然华慕全国歌迷会的账号暂由白文成代理，但都玄好歹是现任会长加华慕助理，一会儿的直播连麦肯定是都玄主持的。
都玄打开直播APP看了一眼，预约人数已经两百万了。
华慕粉丝后援会的各个大V们宣传都已经开始了，都玄登上了华慕全国歌迷会的账号，准备直播。
九点，都玄打开直播，一大批粉丝涌入。
都玄道：“晚上好，大家久等了，一会儿九点十九咱们准时连麦公主。”
都玄的声音很干净，她特意为了这次直播买了一个高配置的麦和声卡，声音被仪器捕捉，传到所有的听众耳朵里。
弹幕一开始刷的是“祝公主生日快乐”，结果都玄一开口就变成了“耳朵怀孕”。
都玄无奈地看了眼弹幕，轻咳一声，道：“弹幕跑题了。”
她刚说完，就看到屏幕上方一条黄金气泡的提示出现——“华慕进入直播间”。
因为华慕的突然出现，弹幕终于被纠正了，屏幕上满满都是“祝公主生日快乐”和礼物特效。
都玄轻笑一声，道：“欢迎公主大人。”
华慕还没有连麦，此时只能发个弹幕。
【华慕：大家晚上好。】
虽然现在华慕已经来了，但是还没有到时间。原定计划是九点开播，十九分之前让随便连麦歌迷唱歌。
都玄道：“等一会我随便找一个歌迷唱歌，等到了九点十八分再连麦公主。”
【华慕：好。】
华慕是黄金VIP，她的弹幕总是在屏幕上方置顶出现。都玄说一句话，她回应一句，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在聊天一样。
都玄打开连麦申请的列表，第一个就是华慕。她嘴角勾起，接着往下滑，随便找了一个看着顺眼的点了连麦。
被选上的歌迷很快连上了麦，激动地说不出话。
都玄扫了一眼歌迷的ID，开口道：“欢迎小雪。”
【华慕：欢迎。】
小雪在另一边惊呼着，声音听的出来的紧张和激动，“真的是我吗，天呐，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呀！！”
都玄温声道：“是你，你想唱什么歌吗？唱完后会收获公主的点评。”
【华慕：不要紧张。】
小雪吸了吸鼻子，声音中染上了哭腔，“我……我太激动了，谢谢红姐，我准备唱《红色约定》。”
都玄道：“好嘞。”
之后都玄和华慕都没有再说话，等着歌迷冷静下来。
看到小雪的反应，都玄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华慕时的样子，那种紧张和激动的心情，既是因为爱到极致，也是因为自己觉得自己卑微到极致。
爱豆在粉丝心里都是神圣的，粉丝想要ta好好的，想尽一切把最好的给ta，但是粉丝只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低到卑微。
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跟自己爱豆有任何接触，只要能看到ta好好的就好。
当然，这只是都玄以前的想法。现在，既然她的人生已经和华慕有了交集，能做的就只有好好待她。
小雪声音颤抖地唱完一首歌，走音走的厉害，能听出来，她不是一个很会唱歌的人。
歌曲唱完，都玄鼓起了掌——只要敢唱，就是优秀的。
【华慕：你唱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