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
两字拖着令人遐想的软媚尾音，慕玄霜喉结动了动，总觉得尊主今日似乎有什么不同。
从最低阶的卫灵御守做起，慕玄霜用了近百年，才一步步升到白千御身侧，两人相处几百来年，但慕玄霜仍旧对自家宗主一无所获。
他喜欢何物，又不喜什么，平日里分毫没有展现，似乎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都不过尔尔，都能接受。
就拿酒来说，无论是酒糟兑水，还是万金的琼濡，只要给他端来，都能下口，看不出一分喜好与否，仅是为了解渴。
自己平日哪怕堆去几倍的要件，他也面色如常，只是提笔处理罢了，一句责难也没有。
慕玄霜经常怀疑，白千御把自己当做门口柱子的看待，毕竟他看自己与看柱子，神色都是一样的。
毫无疑问，自己在他心中半点份量都没有，若是哪日死了走了，他也能面不改色的再提拔一人，抵了自己。
不甘是有的，愤怒与委屈也有，但只要一看到这人目光在自己身上，便一切都又值得了。
柱子有什么不好。
至少还能靠靠。
水声打断慕玄霜的思路，想到刚刚那一眼，白千御身上似是只着一里衣，被水一浸，那风景慕玄霜不敢想，更不敢抬头。
“尊主，属下收到消息，刺客现在何处？”
白千御游近慕玄霜，一步步上岸，站在慕玄霜身前，睫毛湿润，白皙的下巴上，汇聚滴水落地，鲜红的唇，轻飘飘抛出一句，“都死了。”
慕玄霜盯着眼前半脱半就，紧贴在脚上的薄色足衣，喉咙干涩。
似是发觉慕玄霜的目光所及，白千御含笑颌首，喝醉似的一脚踩慕玄霜未跪的膝上，往下轻蹭。
回忆翻涌，慕玄霜跟了自己少说也有三百来年，白千御却能明显感知，此人心思根本不在九灵宗。
本改他批的信件一股脑扔给自己，平日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召集庭议时，长身玉立，威势十足，总有说不完的意见，庭下的长老堂主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若是说一句，这人就定反驳十句，批的一群老头子无地自容。
谁让人家修为仅在自己之下？
并且这慕玄霜在入九灵宗时，就有别处势力支持，听说身世也是惊人，至少旁人是惹不起。
白千御眼眸迷醉，玉足在慕玄霜膝上蹭去足衣。
旁人惹不起，不代表白千御也惹不起，至少在苍宿界，还没有能让自己退步的人。
慕玄霜低着头，心脏疾跳，脖颈烧的厉害，一路上了脸，扯的满脸发烫发红，除了那只“蹂-躏”自己膝头的脚，一时间，眼中竟再容不下其他。
轻薄的足衣被蹭去，从慕玄霜衣袍上掉下，白千御看着低头闷声不语的自家副宗主，心中升起许些躁动的快感。
白千御突然想看看那张忍辱负重的脸，是如何的强压愤怒，就这样支着被自己欺辱。
“捡起来。”
白千御唇边蓄着笑，越发放肆。
慕玄霜愣了片刻，目光偏移到旁边的足衣上面，透白还连着细带。
像是要去捡人家姑娘的肚兜一般，慕玄霜抿着唇，强忍心头那丝丝喜悦，眼中是跃动的光泽。
就在慕玄霜僵硬的手指要触到足衣的瞬间，白千御抬脚，踢到慕玄霜肩头，没用什么力，仅是刚好让这人仰躺下去而已。
慕玄霜没有丝毫防备，被踢了个正着，像是情人之间的游戏一般，把握着分寸，但又不断给人惊喜。
身上压来重量，慕玄霜脑中“嗡”的一声，心脏几乎要骤停。
一双手似乎正在自己身上游走，慕玄霜突然想起今日穿的似乎厚了些，隔着衣袍，怕是摸不到自己的优越。
慕玄霜脑子乱成一团麻线，忽的又想起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习练，不知身上是不是多了一丝软肉。
白千御看着慕玄霜紧闭双目，浑身僵硬的模样，不由得心下低笑一声，双手游到慕玄霜腰间，却打不开他的腰带。
白千御低头，借助淡淡的月光，发现这腰带黑革上镶白玉，玉扣雕刻十分精致，竟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花样。
硬扯未免有失风度。
慕玄霜腰间十分敏-感，即使隔着衣袍，仍旧是浑身都快酥了一半，等了半晌，却突然发觉自家尊主停了手。
睁眼一看，只见那双宛如桃花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的腰带，慕玄霜瞬间明白过来，抬手迅速摸上玉扣，将表层的玉雕臝鱼右移，露出一丛玉珊瑚，按下珊瑚，腰带应声而开，立即被主人挺身抽出，用力扔到一边，远远没入树林。
白千御停滞片刻，觉得有些怪异。
好像有哪里不大对劲。
腰带除了，但身上人仍旧一动不动。
慕玄霜睁眼看向白千御，只见自家尊主神色迷茫，似乎已经发觉了自己刚刚的举动十分不对劲来。
慕玄霜是被白家老族长招入九灵宗，老族长告诉慕玄霜许多事情，包括白家人一到发情期，就会做出一些自己难以支配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