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上班。在私人医院,工资还不错。”
“那得赚不少钱吧!”赵有龙问道。
“还行吧。饿不死。”敖木还没必要四处炫耀自己的收入。
赵有龙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又道:“那刘三儿咋说你欠钱没还?”
敖木本想找借口送客,听此言目光一顿,反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前两天在咱们村群里。不信你看?他说他家被水淹了,没钱修房子。你欠钱还不还。”
那刘三儿是个标准的无赖,当日上门讹钱不成被敖木赶走。本以为人就此老实下来了,没想到还真就这样没皮没脸敢在村里头说。
“拉我进群。你微信多少。”敖木拿出手机。
加了赵有龙,随后被赵有龙拉进群。问了他群里哪个是刘三儿。敖木直接艾特了刘三儿。
“上次没挨揍是吧。没讹上钱又再传谣?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家欠你钱,那咱们警局见吧。”
随后,敖木从赵有龙那里要来了刘三儿在群里头发言的录音,直接报了警。
赵有龙没想到自己随口的话能引来这么多,也怕得罪刘三儿:“这事没这么严重吧。”
“你知道我妈什么样。”敖木捏着手机,看着群里炸开了锅,“我爷刚下葬,他就上门来说我爷住院花了他五万块钱。让我还。我妈说没有的事,他就说我妈脑子不好使,把这事忘了。且不说我妈懂不懂事理,我们家还不至于缺那点钱。就算是借,还有我大姨,还有邻居,甚至跟你借。借谁也借不到他那个小瘪三手里。之前我把人赶走,他现在又在群里传谣。再不回句话,就真成我好欺负了。”
赵有龙想一想刘三儿平日里的为人,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那也是他太不是人了。”
听敖木的语气,好像根本没拿着五万当钱看。之前说他又是吸毒,又是欠债,所有人都默认他在外头混的凄惨又好回家,是个穷光蛋。眼下来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而且说来奇怪,这谣言也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活像真的一样。
警·察很快上门来调查了一下情况,敖木直接说明了已经做好了对付公堂的打算。这件事不光是那五万块钱的事,也事关他们母子在村里的名声。
很快,警·察去将刘三儿带了过来。刘三儿看见群里消息的时候就有些发憷,在家里忐忑了半晌果然看见警·察上门找他。此时他这一路走在想着。最后想的办法就是咬紧了牙关坚持说欠了这五万块钱。
即便刘三儿手里没证据,敖木也没办法证明没这份钱。
这事情闹到最后,最多也只是个不了了之。
“警察同志啊,我是好心借他们钱啊,谁想到他们不承认不说,还说我诬赖人,你说这去哪儿说理去啊!”
到了敖木家门口,刘三儿开口便道。
敖木也不跟争辩,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支付平台,给警察看了一下流水。
“我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我妈的户头上打五千到两万不等的钱。我妈跟我爷爷都是节俭的人。大部分钱都会存在另一张存折里。这一点我妈跟我大姨,也就是我妈的姐姐都很清楚。现在户头上共计二十一万六。就是说。我爷住院的时候,我妈手里有充足的资金支付医药费。就算我妈想不到,我大姨也能想到。”
初步了解一下情况,警·察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事实上看,以敖木的条件,和家庭情况,完全没必要向别人借钱。而且刘三儿本人言辞闪烁。不像是一个老实的人。
“情况我初步了解了。那按你的意思,是不接受调节对吧。”警·察问道。对于敖木这种长期不回乡,一回乡就因为同村人而报警的人家,基本上是没有调解和好的可能。
“不接受。我现在需要一次备案,然后上法庭。”敖木本人不是个多事的。只是想到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长久住在这个村子里,家里的情况又有些特殊。这件事必须大张旗鼓的解决。免得再被别人当软柿子捏。
村里这么多人,刘三儿偏偏找上他们家,不就是以为他们孤儿寡母的好拿捏吗?
警·察随后带着两人进了县警局,分别作了笔录后,出了警局,刘三儿再看着敖木,脸色都变了。
“你非抓住我不放了是吧!你非仗着你妈是傻子做不了证就讹我是吧!特么钱我不要了行不行!这事就这样了!”
“等法院传票。”敖木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没有再跟他说话。
随后打开村里面的群,发现群里还在讨论这件事。不过有人提到了赵有龙。虽说没明说,但言语的意思都是说这件事是赵有龙挑拨的。敖木知道赵有龙肯定在关注这件事,只是他实在不好开口。
敖木发了一段语音在群里:“刚刚在做笔录,所以没看见群里这边。大家别多想了,这件事是我在小店里听打麻将的人说的。正好今天小赵来我家。他是我弟,我就让他拉我进群说一下这事了。毕竟这事不大不小,事关我们姓敖的名声。大家就担待一下吧。”